與此同時。
位於長安大學的道協臨時道場。
近一萬多的助戰人員,大多數都被禁錮了,道士、和尚全都盤膝坐地,雙手託頂,似乎在撐著一個巨大磨盤。
遠處佇列整齊的軍人,更是保持著開槍姿勢暈倒在地。
剛開始,大家都在校區綜合樓門口分配任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幾道破風聲。
轉頭看去,卻見五道黑煙疾速飛來,轉眼就出現在頭頂上空。
正是沒有面孔的黑幽兵。
除了在場的四位道派老祖,佛門武宗的十位羅漢之外,其他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一股威壓禁錮。
這十四人是現場道行最高之人,彼此間相視一眼,就紛紛躍身而起,要與上空的五個首領一戰。
然而眾人剛躍過兩個人身,就發現頭頂有一層透明的東西遮擋,無論如何都打不破。
“這是……結界?”
紫清道人打出兩掌,最後只能飄然落地。
十幾位高手本想以多欺少,先把這五個首領解決了再說。
哪知道,眾人根本接觸不到對方。
玄洪老祖氣得吹鬍子瞪眼,“五個首領的結界就如此厲害,這要是一百位聯手,那還了得?”
“不好,我們要是被結界阻攔,張天師豈不是一人面臨兩大幽兵勢力?”
龍虎山的探陽子觀察片刻,忽然想起什麼,道,“張寶元不是在審訊室?他雖是灰幽兵,卻也是首領,可以找他出來相助。”
玄洪老祖一聽,眼睛大亮,立刻就閃身而去,不一會兒就把張寶元提出來了。
張寶元走出大門,顯然也被嚇一大跳,隨後大喜:“黑幽兵去而復返?這是自尋死路!公子大仇可報!”
半空中傳來一陣冷笑,正是黑幽兵首領的回應。
張寶元聽得真切,細細琢磨一番,這才反應過來,驚道,“中計了!”
“張天師與公子見面,為保證安全,勢必要將所有首領安排在身邊,這正是黑幽兵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眾人聽到這,雖然不知道公子是誰,但卻聽懂了其中要害。
那黑幽兵撤離長安,多半是在耍詐。
所以現在,黑幽兵與灰幽兵,是要正式開戰?
幾人相互看對方一眼,最後都把目光看向了張寶元。
張寶元也意識到事態嚴重,臉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凝重。
他仰頭觀察片刻,忽然拂袖一躍,在眾人的期待中,卻見他也被那層透明東西擋住。
下方的十幾位高手見狀,紛紛躍起相助,依然無法撼動那層結界。
“不應該啊!”紫清道人扶須搖頭,“當年在王氏莊園,哪怕是大邪肉身設下的結界,我們都能震動幾分,這五個首領的結界,竟比大邪厲害?”
玄洪老祖也點頭道,“更何況,這些年我們的修為都有很大提升。”
“那自然是不可能。”張寶元仰頭觀察著,回道,“我與黑幽兵首領交過手,雙方不會相差太多,雖說他有五個人,卻也不可能這般強悍。”
“若是老夫沒有看錯的話,我們頭頂上的,應該是陣法。”
陣法?
眾人面面相覷,都極為不解,黑幽兵難道有擅長陣法的高手?
但張寶元沒有透露兩大幽兵之主的身份,他們也猜不到多少東西。
“結界和陣法,對我們來說都一樣,都出不去。”玄洪老祖搖頭晃腦。
許久沒說話的探陽子卻拿出一道符紙,“我們也有精通陣法之人。”
眾人循聲看來,先是不解,直到看見半空中浮現王嘉怡的身影,才恍然大悟地露出笑容。
是啊,要說陣法,沒人比李尚夏更精通了。
探陽子來不及多說,連忙把現場情況簡單描述一番。
王嘉怡雖有不少問題想問,但見這邊情況焦急,只能暫且擱置,回道:
“師叔祖,他這個是五方陣。”
她這話,頭頂上空的五位黑幽兵首領也能聽見,頓時一驚,齊齊看來。
王嘉怡接著道,“你們在地上起一個八卦,找到活門,正上方就是五方陣的破陣之法。”
五位黑幽兵首領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不是破綻之法。
因為他們從未見誰破過陣。
下方人員聽到破陣之法,二話不說就有人立刻找方位畫八卦,幾道身影順著活門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