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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孢子是常駿,他來國內做厚垣孢子完全是GBC的平衡之舉,高鳴鴻對於中國的影響力過於深了,最重要的是在中國區的經略中和總部發生分歧。

按規定中國區的新任厚垣孢子由前任推薦,以保持其經略的繼承性,但是GBC總部卻接著區域重新劃分的契機將港澳臺厚垣孢子的範圍擴大到大陸,而原港澳臺厚垣孢子常駿成了現在的中華區的厚垣孢子,而高鳴鴻因為年歲以高成為休眠孢子,同時因為常駿對中國區的經略思路與高鳴鴻的大相徑庭,這導致高鳴鴻的極大不滿,以對國內的深厚影響力導致常駿在國內舉步維艱,而兩人的關係也勢同水火。

這是GBC內部的事情,高澤自然不可能告訴吳倫,但吳倫的問題卻讓高澤有了一層擔心,如果自己是拿到高鳴鴻屍體的人,他會怎麼做?如果對方知道高鳴鴻和常駿的糾葛,難說不做什麼文章,在那夥人的描述裡自己肯定是謀害了高鳴鴻然後栽贓給他們獨自跑路,常駿肯定不會相信,但是高澤也知道常駿一定不會就此深化兩個組織的矛盾,讓問題激化,最可能的做法是常駿會藉機獲得對方在中國區利益問題上的退讓,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就被動,甚至是危險了,常駿甚至不需要做什麼,他只要沉默,給那夥人多一點時間找到他和吳倫。

高澤還有一個疑問是常駿知不知道吳倫這個委託人,如果知道,那自己剛才的推測就完全不成立,但高澤不敢賭,以高鳴鴻和常駿惡劣的關係,他甚至認為不知道的可能性更大,這樣就回到吳倫的第一個問題了,他們只能聯絡遊離孢子,遊離孢子並不屬於當地厚垣孢子的管轄,而且和總部有著直接聯絡通道,只有他們透過遊離孢子將情況反應上去,那麼中華區的厚垣孢子肯定會第一時間接到總部的指令,這樣常駿才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高澤想到這裡已經有些掙扎了,如果聯絡遊離孢子,那麼他原來的計劃就要全部泡湯,他本以為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但現在似乎不是,而吳倫的問題更像是誘導,這讓高澤不由得不重新審視對方,“你到底是誰?一個委託人是不可能知道GBC這麼多的情況。”

吳倫突然臉色一變,“對方在定位了,我們必須現在離開這裡。”

高澤發足跟著吳倫狂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他甚至認為剛才吳倫心臟沒有顫動,那夥人也沒有定位,但他能懷疑卻不能證實,高澤想到這就瘋了去,這才發現從自己見到吳倫開始,自始至終情況就是這樣的!

高澤從假寐中醒來,褲兜裡震動的是新買的手機,看了還在閉眼休息的吳倫,他走到一旁接起電話,電話裡是說著帶些許粵音的普通話的中年人,“高澤,我是常駿,高鳴鴻去世我非常遺憾,那邊已經交還屍身,抱著入土為安,我們將選擇在青城下葬,這裡問一下你的意見。”

“能葬在青城也是他的遺願,但是謀害高鳴鴻的那夥人是誰?”

“我們先不說謀害這個詞,現在還沒有定論,對方是塔杜社的人,關係重大,事情我會查清楚,總部也會派人過來。”

塔杜社?高澤心裡一驚,不由得遠遠的看了吳倫一眼,但常駿接下來的話讓高澤更是震驚到發懵,“還有,你發過來的照片總部已經確認,他是我們GBC選定的pack,你已經卷入這件事情,在總部派來的孢子到來以前你要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pack!?這絕對不是字面所理解的包或者包裝的意思,這是相對於組織內常用的另一個稱呼herd,這個詞的含義也是經過衍生的,不是牧人或者放牧,而是食草者,GBC不是一個營利性組織,本身並不聚攏財富,而能量和財富象徵都是體系之外的眾多食草者堆積而成,GBC標識中菱形中的大G就是Gold的意思,這與共濟會所描述的撒旦之眼不同,GBC認為正是菱形中的G保證了四邊形框架的穩定,也就是對萬物蘊含的規則的遵循和人對規則的利用以及金錢的力量是GBC的三個重要組成元素。

雖然herd是食草者,但實際herd並不弱小,現今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各類跨國企業都有GBC食草者的身影,他們只是相對於pack而言,與herd的常態化普遍化公開化相比,pack卻更加神秘,在GBC有pack這個概念的大半個世紀以來,總共也只有五個pack,而在組織內部,都稱pack為食肉者,或者說是捕獵者。

但這些都不是高澤震驚的全部,以往的pack對應的並不是某一個個體,而是一個企業、家族或者類似群體的東西,但在常駿的描述裡,彷彿眼前這個人就是pack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