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臉通紅的望著他,欲蓋彌彰的解釋:“坐的久了,腿有些軟。”
兩人夜裡鬧成那樣,他知道她累,自然也知道她腿軟,聞言便微微一笑,沒有拆穿,而是坐在她身旁,語氣溫柔的問:“吃著可香甜,若是不喜歡這口,叫御膳房的廚子再換一份過來便是。”
乾清宮要早膳,若是不滿意,只有御膳房擔責任的份,任是誰也不敢說一聲不是。
蘇云溪便笑著道:“好吃呢,嬪妾很是喜歡。”
康熙就沒有接著說,而是坐在她身邊叫奴才們添了碗筷,也跟著吃起來。
她微怔,不應該是重新叫御膳房再上一份,竟然吃她吃過的,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在前世的時候,這種事情就非常常見,什麼草莓屁屁,披薩邊邊,都預設是自己男人的專屬。
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銀耳湯,被那齁甜的滋味給嗆了一下,她趕緊放下,又喝了一口豆漿,這才覺得緩過來了,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康熙直接端起她方才喝過的銀耳湯,也跟著嚐了一口。
“不喜這個甜?”他也覺得有些太甜了。
蘇云溪點頭,鼓了鼓臉頰,又吃了一口蟹黃包,這才放下筷子。
看著康熙一口一口的將銀耳湯喝掉,她笑吟吟的問:“您喜歡喝?”皇帝的嗜好,一般不會表現出來。
“喜歡?”康熙反問一句,含笑搖了搖頭,那碗銀耳湯,到底喝完了。
蘇云溪有些摸不準他什麼意思,正在思索的時候,康熙卻起身,大踏步的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眸交代:“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在這等朕。”
乖巧的點了點頭,她便直接回去了。
等他做什麼,遠香近臭,他若是發現,她不如想象中那麼美好,她又找誰哭去。
回到翊坤宮後,頭一個見到的就是文答應。
她從慎刑司出來了。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蘇云溪小臉煞白,登時怔在原地。
文答應因為算計她,才進的慎刑司,但是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只處理了一批奴才,畢竟要人性命的事,也不可能只處置她一個。
蘇云溪知道她會比較慘,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慘。
原本嬌豔如花的面容,如今枯槁失色,短短兩日功夫,整個人就失去了精氣神,像是從枝頭掐掉的花兒,蔫噠噠的,馬上就要枯萎。
身上穿著髒兮兮的中衣,上面還有許多血跡。
鞭痕縱橫,隱約間還能看到腐爛的紅肉。
端的嚇人。
文答應瞧見了她,慘然一笑,她是真的恨,竟然會被一個傻子給糊弄了,都說她胸大無腦,最好挑唆不過,入宮一年有餘,被挑唆著做了無數蠢事。
將後宮高位妃嬪都給得罪了個遍。
誰曾想到,這一下手,就是這麼狠,直接叫她毫無翻身之力。
打入冷宮,查無此人。
竟然直接將她從後宮除名,打從今兒起,這後宮裡頭,再無文答應,只有冷宮默默凋零的文氏。
她恨,恨不得手撕了她。
看著對方清豔逼人的臉孔,文答應咬碎一口銀牙,冷笑著道:“您別得意。”總有中招的那一天。
蘇云溪原本想直接走過去,畢竟對方已經這麼慘,她著實不忍心再落井下石。
是的,她就是這麼善良有愛。
然而這樣挑釁她,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你別這樣,我好害怕。”蘇云溪可憐巴巴的紅了眼圈,見文答應一臉詫異的望過來,什麼還翹著蘭花指捏帕子,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擦拭著。
文答應一口老血梗在胸口,登時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我不像妹妹,身體康健,最是虛弱不過,你小些聲咳嗽,我聽了害怕。”蘇云溪慢條斯理的收好帕子,表情仍舊楚楚可憐,一臉無辜。
蘇云溪想,若是文答應經歷過現代,必然一句臥槽已經出口了吧。
文答應確實詫異極了,以前的富察貴人,那是個什麼人,那是個就算被人打一頓,也要強撐著氣焰,說自己很好的人。
現在這樣子,裝模作樣的,比她更甚。
氣到心堵。
看著富察貴人一臉虛弱驚慌,周圍的人登時圍上來安撫她,文答應的心裡,就一陣陣的發寒,很想跟周圍的奴才說,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