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雖然自己對這個倒垂蓮也未必有多少信心,但她篤定對方只是一個業餘的棋手,遇到這麼一個情況之後,絕對要暈菜。
一般的棋手都不會在這個地方容忍的,葉浩然選擇沖斷,果然在雲羅小郡主的意料之中,她得意地一笑,對手果然上鉤了,接下來就該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不過讓雲羅小郡主鬱悶的是,對方的應對一直是滴水不漏,在這麼複雜的變化之中,居然是毫無破綻,這怎麼可能?對方只是一個白名的業餘棋手,象自己這樣的職業棋手對倒垂蓮都不敢出研究的很透徹,他憑什麼就能幾十手棋下來都應對自如。
雲羅小郡主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同時也更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好歹她也是職業棋手,而且這一盤是她弈域網上的第一盤棋,她可是和別人打過賭的,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贏下這一盤來。
想到這兒,雲羅小郡主並沒有將局勢簡明化,而是引入了更復雜的變化之中,而棋局也就徹底地滑向了無法掌控的深淵之中。她的目的,就是要將局面複雜化,局面越複雜越亂,所需要的計算力就越大,雲羅小郡主不相信他一個業餘棋手,計算力能有多強悍,越亂她的機會就越大。
但葉浩然卻依然是鎮定自若,儘管這個變化已經超出了他以前所研究的範圍,但葉浩然一點不擔心,象這種纏繞攻擊,其實都是現在職業棋手的必殺技,那種溫文爾雅的美學圍棋早沒了市場,葉浩然這一代棋手,從小就是攪大的,對手想要混水摸魚,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這從左下角蔓延到中腹的亂戰,早已經超出了倒垂蓮的變化範圍,雙方各有三塊棋糾纏在了一起,白棋斷,黑棋打吃,白跑,黑再打吃,形成徵子。
第19章 奇葩
由於雙方的棋糾纏得很緊,幾乎每一步都是命令式的,不得不應,白棋來斷時,黑棋毫不猶豫地打吃,形成徵子之後,雲羅小郡主才顧得上往棋盤的另一邊看過去。
但這一瞅,雲羅小郡主的粉臉一下子就變綠了,徵子不利!慘了,如果吃不掉這兩顆白棋,這三塊黑棋可就全崩了。
葉浩然悠然的握著一顆白子,等待著她的落子,其實棋下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黑棋的這三塊棋,至少也有六七十目,一旦被殺,黑棋只有投子認負的份了。
所有的變化,葉浩然先前都已經算得很清楚了,正因為徵子有利,他才敢這麼果斷地一斷,看來這盤棋,還是他笑到了最後。
按理說這樣的低階錯誤職業棋手是不會犯的,但這個變化實在是太過複雜了,已經超出了雲羅小郡主的計算能力,等葉浩然來斷的時候,棋局就已經是可以結束了。
“帥哥,棋下的不錯嘛。”雲羅小郡主似笑非笑地道,卻又漫不經心地地在棋盤上落了一子,繼續打吃。
“謝謝。”葉浩然馬上也跟著下了一子,這兩子可是棋筋,被吃掉的話黑棋馬上翻盤,不過這棋徵不死,黑棋再這麼下,就有點耍賴了。
“看得出來,你對倒垂蓮還是挺有研究的,這麼複雜的變化都能應對無誤,真是難得。”雲羅小郡主嘴裡說著,可手上卻也沒有閒著,繼續地打吃。
看來她想借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一點雕蟲小技葉浩然可根本就不在乎,“過獎過獎。”他一面說著,一面卻是準確無誤地應著。
雲羅小郡主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這一路徵下去,遲早是要完蛋,本來只是一盤普通的網棋,輸就輸了,那沒有多大的個事,但她今天卻是和別人打了賭,非要贏下這第一盤棋不可,賭注倒是小事,關鍵是這一盤輸了,她可是顏面大失,更何況是輸給一個業餘棋手,估計都要成為別人的笑柄了。
想到這兒,她朝著葉浩然拋了一個媚眼,嬌滴滴地道:“帥哥,商量個事咋樣?”
“啥事?”
“這盤棋讓我唄。當然,也不能讓你白讓,給你一萬銀子,怎麼樣?”在網上,他們習慣把弈幣稱做銀子,一萬銀子就是一萬弈幣,雲羅小郡主也是翻看了葉浩然的面板,發現他居然是零弈幣,這才開出這樣的條件。
葉浩然呵呵一笑,一百塊rmb就想收買他,這女的好“大方”呀。
“不怎麼樣。”
“怎麼,嫌少?好吧,給你三萬銀子,要知道,以前在奕成,可沒這個價。”
“抱歉,不是錢多少問題,這是原則問題。”開玩笑,哥可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
“五萬!不能再多了,”雲羅小郡主似乎咬了咬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