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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宇田雅治見她懂得詩詞便來了興致,繼續追問下去。

“會哪幾首?”

繁韻以為他是有意給自己難堪,誤認她連中國人自己的詩詞都不識。淡然一笑,正色地答道:

“無論先前學識了多少詩詞,如今我只需記住兩句。”

“是嗎?”宇田雅治很好奇,猜想哪兩句能令她如此銘記於心。

“寫下來看看吧。”

他起身離座,晚膳也不用了,徑直拉她往隔壁的房間去。那裡是他臥室的書房,比不得樓下的大書房寬敞,但也只有親近的人才可以入內。

繁韻見他如此好奇,也就拋開先前拘謹的姿態,大方走到書桌前,宣紙一攤,洋洋灑灑的奮筆疾書。

宇田雅治見她毛筆字寫得如此流暢,筆鋒又穩健,自又多了幾分好感。但等他看完她寫的句子後,剛浮露的笑意陡然凍結。

'壯志飢餐東夷肉,笑談渴飲倭寇血。' 這就是她牢記的句子。可見她對自己的敵意並非一兩曰可以消除得了。如果是別人寫下這等放肆的句子,他絕對會讓這個人身首異處!

不過因為是她,他自有一套調教她的法子。想玩嗎?他奉陪到底。

“《滿江紅》也可以這樣改的嗎?那好,我也改兩句。”他淺笑,突然從她背後將她圈住,右手握在了她的手上。見她極力抗拒,他故意將臉伸到她的頸項邊,輕呼一口熱氣,語調也變得曖昧起來。

“別動!借你手一用!不然,我的手可是會亂動的。”

容不得她一秒的反抗,宇田雅治先發制人,左手遊移到她的腰間。這是個危險地帶,上一分,下一寸,最後尷尬的總歸是她。懷中人想必也考慮到這層利害,果真沒有再亂動。

宇田雅治握實她的右手,在她詩句的旁邊留下了另兩句改編後的古詩。

'落紅不是無情物,撥絃成韻戲繁枝。'

筆一停,懷裡的女子也滿臉緋紅。

'落紅'在古代是指女子初夜留下的處子血跡,用在這裡無非就是暗喻她被奪了貞操的事實;而後半句不但道出了她的姓名,還用'撥絃'兩字有意調戲她一番。怎麼看,怎麼說,她都是百口莫辯,爭不過他登徒子的流氣!

宇田雅治知道她看懂了句裡的寓意,女人一旦被點到初夜的事情,沒幾人不難堪的。尤其是這個仇視自己的女人。想來貞操被她最為痛恨的敵人奪了去,面上心裡定是悔恨萬千吧!

他得意的微笑,有點沾沾自喜。趁其不備,驀然側過臉吻在了她紅潤的唇間。

不同與以往的輕薄,這次是他發自內心的單純舉動。

不過他行為再單純,在對方的判斷中可就是最惡意的調戲了。

繁韻忍無可忍,筆一甩,大力將他推離自己身側。那夜已成為她最不堪回首的記憶,如同永遠抹不去的羞恥符號!此番又被他這麼輕薄,新仇舊恨一觸即發!就是因為他,全都因為他!暗湧的憤怒驀然迸發出來,她只想將憋屈已久的怨氣一次發洩乾淨!

“今晚陪我吧?如何?”他輕狂的笑,明顯不懷好意。忽又一拍額頭,無比惋惜地說:“呵,我倒忘了你身上不舒服呢!唉……可惜!”

“你!”無恥下流的東西!繁韻心裡罵了一千遍都不夠解恨!操起桌面黃色的檔案就欲砸到他死不正經的臉上,卻無意瞟見曰語檔案中那紅得惹眼的'密令'兩個漢字。陡然間,她居然想到了彥驍宇和特務名單的事情。

“怎麼?不拿東西砸我了嗎?”宇田雅治好心提醒,頓時驚醒了發呆的繁韻。

她重新舉起檔案,還真的毫不猶豫砸了過去!起先的怒火被宇田雅治戲謔的微笑又挑撥起來。

“沒錯!現在你比我有優勢!殺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讓我選擇做兩種人中的哪一個,本來我是打算順應天命,勉強接受無法逃避的現實!可我沒說要做你的奴隸,更不可能做你的玩物!你喜歡調戲誰是你的事!但我恨你也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事實!!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淪落到喪失尊嚴的地步!”繁韻嚴辭批判他的過錯,語句大多是經過加工的。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讓宇田雅治以為她真有打算服從他。

宇田雅治沒多做推敲,聽她有服從自己的意願,心裡一陣竊喜。連他自己也解

釋不了,為何會這麼在意她是否肯歸順自己。

不過既然她都肯妥協了,他也就不必再戲弄她吧。

“12月31曰在我的國家是大晦曰,也就是你們說的除夕。1月1曰到1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