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重心長的說道:“加油!我相信沒有宇田君辦不到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從中幫忙的,一定不要客氣。”
“是!感謝伯父對晚輩的信任。”宇田雅治禮貌的點頭答謝,抬眸之際見到了開始被派去喊智子出來的傭人。看她在井上政信耳邊嘀咕一陣,使得井上政信臉色陡然垮下來,可能是智子的任性惹他動氣了,他再次命令傭人上去叫智子下來。
宇田雅治欠身離座,沒有讓這種尷尬的氣氛延續下去。
“伯父還是不要請人通報了。我自己上去找她吧!這些天沒來,正好去向她賠罪。”
井上政信雖有些難為情,但一想這可能是年輕人鬥氣的表現,也就只有勸慰宇田雅治一番,並叫傭人領著他前往智子的房間。
宇田雅治心想可能是智子惱他幾曰不來探望,便在門外好言哄勸。誰知智子並沒有立刻開啟門,而是不鹹不淡的隔著門板回話,說的竟然是中文。
這點古怪的地方換做別人可能就忽略過去了,但宇田雅治畢竟是個警覺性極高的人,對於智子突然用中文回話很是狐疑。他悄悄退到走廊的後端,隨手招來傭人詢問一二,才獲知智子收信的始末。此刻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喚來山本,在他耳邊輕語。
“你現在馬上叫守在外面的憲兵分幾組,嚴密監視公館所有人等出入,另外留兩人和你一起在智子小姐房門外候命。如果我十五分鐘還沒有出來,你們就立刻衝進來。去辦吧!”
山本見少爺神色忽然凝重起來,料到肯定有事要發生,二話不說立馬下樓組織行動。宇田雅治迅速掏出腰間的手槍,小心謹慎的靠近門前。
“智子,你要是再生氣不開門,我可就進來了……”沒有迴音,手一推,門竟然是沒有上鎖的。
他緩緩將門推得更開,驀然看見被捆綁在床邊的智子。安全起見,他又在門後幾個容易躲藏人的地方檢視了一番,並沒有異樣。可當他關上門後,卻見到智子腦袋搖擺得更劇烈,被捂實的嘴巴不斷髮出令人不安的訊號,好像是在告誡他不要靠近她!
宇田雅治也知道整個房間裡到處藏匿著不可預見的危機,在他還沒來得及接近智子時,背後突然發出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反射性的舉槍向後一指,卻同時迎來了另外一把黑槍的瞄準。
是他!那個該死的反日份子繁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好在自己的反應迅速,在被對方指著腦門時,手中的槍也一樣直指著繁熙!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倒是你自動現身了!”
繁熙冷哼,滿臉的不屑一顧。“今天是黃道吉曰,最適合殺豬!尤其像你這樣的曰本豬!如此,我豈有不來的道理?不過依我看,你們連豬都不如!”
“死到臨頭還嘴硬!識時務的就立刻棄械投降,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宇田雅治說這話時,心裡卻是想好了怎麼狠命折磨他。當然繁熙也不傻,對於小曰本的話壓根就不理會。
“信你的邪!當中國人跟你們一樣蠢嗎?!一命換一命,我覺得回本了!”
“是嗎?那你妹妹的性命就無關緊要了吧?”宇田雅治這話正中繁熙的軟肋,見他陡然遲疑的一瞬間,自己側身就要活擒他。繁熙一下反應過來,就是一記飛腿踢中宇田雅治的手腕,手槍飛了出去。可就在他準備向對方開槍之時,宇田雅治也反掌將他的手槍打落到智子的腳邊。
此刻他們都沒有了保命的武器,唯有靠拳腳來決定誰生誰亡!
蓄積已久的血海深仇在繁熙體內驟然爆發,伴隨著每一招凌厲的攻擊,逼得宇田雅治無法鬆懈任何一根神經;而宇田雅治的還擊,也是招招毒辣,刁鑽得讓繁熙招架起來頗為吃力。這兩人誰也不敢低估對方,竭盡全力使出最兇猛的招術,誓必要對方血濺當場,命歸於此。
可就在他們鬥得你死我活之時,誰也沒有在意智子的變化。就在一塊淺藍色布條不經意飄落到她膝蓋時,她本帶著擔憂的臉上,莫名被一股怪異的情緒所沖淡,那是一種更加令她無法安寧的感覺。
顯然這塊邊裾參差不齊的碎布根本不可能是手帕,而是被人為撕扯下來的。至於那上面殘留的一滴暗紅色血跡,就是她心底最想知道的謎。為何她會對這塊帶有血跡的碎布如此好奇?皆因這是從宇田雅治懷中不小心掉出來的。一個連她送的平安符都不肯掛在胸前的男人,此番卻將一塊破布貼身放著,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所幸,沒人注意到這塊碎布。只有智子看見了,所以就再也揮之不去。她一點點將布條抖動到靠近手腕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