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種?”繁韻好奇的追問,突然對彥驍宇的話很感興趣。
“一、他會速戰速決。因為知道實力懸殊,肯定會出最狠的一招讓你開場便輸。二、也會因為彼此實力懸殊,而慢慢折磨你,最後才出招解決。不管他用何方式,你都必須挺住,只要他使出最擅長的招式,我就能幫你反敗為勝。”
“可是他有招很厲害,只看見到處都是劍影,然後一下就被他打中了。這樣,我怎麼躲?!”想起那天在練劍室,她可就虧在那怪招上面。
“不用怕,那是虛影多。因為那個招式是用來攻擊,身體幅度越大,破綻越多。你只要將注意力定在他的前胸,自然就會讓你找到他無意暴露的弱點。”彥驍宇將樹枝護在胸口,左掌衝繁韻一招,“來!你現在向我攻擊,亂打一氣都可以!必須盡全力!”
“好,那我可亂打了!”繁韻憋住一口勁,瞬間將全身的能量都蓄積到竹劍之中。氣息一調平,驟然朝彥驍宇猛砍而去。
見對方左躲右閃,每次都在快劈中之時被他靈巧的晃過,繁韻只得更加用力追擊,並且刻意將招式和角度都使得有些刁鑽。
突然,彥驍宇雙手一攤,似乎底盤不穩,繁韻趕緊逮住時機,揮劍切入他的前胸。眼看就要刺中目標,他忽然一個後仰,飛速將身子偏到竹劍一側,左手迅速抓住她的竹劍,右手已將樹枝抵在了繁韻的喉嚨。
一條翠玉項鍊,也隨著彥驍宇大手一揮,穩穩當當的掛在了繁韻的脖子上。
霎時間,繁韻腦海一片茫然,壓根沒想到他居然會使詐!更沒想到,這條項鍊的出現。
他悠然一笑,慢道:“這就是重點。既然宇田仗著自己的優勢而刁難你,為何你不可以使詐呢?況且,他一定沒告知你比試之中不可握他人劍的條例吧。如此,你更無理由坐以待斃。”
“哦!你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繁韻驀然恍悟,愈發欽佩彥驍宇的機智。正歡笑,她陡然想到翠玉項鍊,急忙問他緣由。
“你怎麼把玉墜子掛我脖上?等我取下來給你。”繁韻想取,人家可不想拿。況且,那就是彥驍宇要送給她的。
“這是我的護身符。以後不在的時候,就讓它替我保護你吧!”
“可……”
彥驍宇將食指放在唇上,作出噤聲的手勢。只有這樣,他才不會那麼擔心,也就不枉自己甘冒風險來指點她。
可惜時間總是不夠用,他必須得離開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留下她,無論下次什麼景況,他發誓再也不會剩下她一人。
因為,
他不想總是給她一份失望的空盼。
在這個本就苦厄的年代,他只想令她快樂一些。
“看那邊,千萬別動。”他衝她眨眨眼,一臉神秘。
繁韻雖疑惑,卻還是照吩咐扭頭望向那片梅林。片刻,耳畔響起一陣跑步聲,她詫異得忙迴轉頭,卻被迎面撲來的雪球正中額頭。
“記得,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永遠別放棄!”這是他的惡作劇,也是他最後的告誡。
繁韻輕輕撥掉面上的殘雪,一點不為他的莽撞而生氣。相反,她笑得格外開心。
現在她再也不覺得孤單,因為在危機四伏的敵營中,她還有一個最關心自己的人。
只要他在,她就不會被任何人打敗!
只要它在,她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直到再次相聚。
28日,黃道吉日。
諸事利,械鬥忌。
宇田雅治再想,是否要遵照萬年曆上所說,避諱一下?
苦笑搖頭,無可變更的命令是他下達的。
事已至此,他不想再猶豫不決,反正她生與死都不會再跟他有關聯。
那是個不懂得感激的人,何必還要一再忍讓她的無情。
宇田雅治深籲一口氣,毅然如約來到練劍室。
空蕩蕩的練劍室,只迎來了他一人的身影。陽光射不進來的密室,到處充斥著冬夜殘餘的幽寒。
他無意識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默默靜候著她的到來。莫名的,這股寒意悄然滲入他的體內,沿著血液的流向,公然侵入他的心房。
冷,卻無力抵抗。
是因為害怕,她會死去麼?
然而一切成了定局,為時已晚。
正巧,她來了。
繁韻發現宇田雅治已經先到,不禁吃了一驚。遵照約定的時間,她已經是提前一小時了,沒想到,他是這麼迫不及待想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