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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狐狸臉的形狀。雖然沒有塗上顏色,卻已經相當有神韻了。

“這是什麼?”見的次數多了,阿綠忍不住問。

“是祛災的面具。”鱗瀧這樣回答,吹了吹手邊的木屑,“義勇和錆兔就快要去參加選拔了,這是祈求他們能平安透過選拔的東西。”

聞言,阿綠竟覺得有些失落。

這些面具將會陪著義勇和錆兔參加選拔,換句話說,那兩個少年都快離開這裡了。

也正是因為選拔測試近在眼前,鱗瀧老師才會減少對弟子們的指點吧?在這樣緊迫的時候,臨時的指點已經沒什麼大用處了,只能確保人不忘記劍的感覺罷了。

一想到那兩個少年都會離開這裡,她的心便染上了幾分惆悵。

雖然不知道選拔到底是何等難度的,但她總覺得二人都足夠強大,也能順利地透過測試,成為真正的獵鬼人。此後,他們就會四處執行任務,踏上漂泊的旅途。

也許,他們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來了。

不僅如此,獵鬼也是一項十分危險的工作。錆兔似乎說過,獵鬼人們往往活不到三十歲,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於非命。一旦成為了獵鬼人,就等於放棄了尋常人的幸福,終日在刀尖行走。

阿綠越想越難受。

她輾轉了好一陣子,才稍稍解開了一些鬱卒之意:獵鬼是那兩個人的理想。他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了踐行自己的信念。

但是,話雖如此,那種淡淡的惆悵和失落依舊縈繞在阿綠的心頭。為了排解這種不安,她一有空,便跑到當初與義勇他們許願的菩薩石像前,一坐就是許久。

她也不和石像說話,也不許願,就一直沉悶地盯著石像,彷彿這樣做就能讓這樽菩薩的力量變得強大起來,能保佑他們當初在此地許下的願望全都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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