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去執行任務。……抱歉。”
阿綠怔住了。
好一會兒後,她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年,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自己。雖不像錆兔那樣永遠的告別,但也會長久地奔波在獵鬼的路上了。
她的心底忽然有了一絲不捨。
“嗯……”阿綠低下頭,看著自己晃悠的腳尖,“我知道。你要成為獵鬼人,就肯定會四處執行任務,很久之前我就明白了這件事……”
說著,她的眉心輕輕地折了起來,留下一團小小的陰影。
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明明早就知悉義勇也會離開。可親自聽到他說這句話,卻還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不捨與為難。
她停下了晃悠的腳,目光閃爍,小聲地問:“能多留一段時間嗎?”
說罷了,她又覺得有些不合適,連忙解釋說:“我覺得你的傷還沒有徹底好透。等身體養好了,再去執行任務也不遲吧!”
也許是因為心虛,她的鼻尖有些紅紅的,像染上了櫻桃的顏色;目光也閃亂無比,彷彿在躲藏著什麼。
義勇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
“你希望我留下來嗎?”他問。
“……有那麼一點點…”她撇了撇嘴,回答得似是而非,“我都說了,是希望你能將傷徹底養好再走。畢竟帶著傷肯定不好握刀啦……”
少女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她的發尖上盈著一團日光,暖澄澄的;白皙的手指託著面頰,不安地點著臉上的肌膚。明明穿著儉樸,頭髮也只是胡亂地紮成一把,可這樣的她卻顯得格外漂亮,比那些精心裝扮的富家小姐還要美麗。
一種難以說清的情緒在義勇的心中蔓延開了。
這是一種既苦也酸澀的滋味,讓他本能地想要避開,生怕這種情緒會給自己帶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