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產生的大火燒燬了很多證據,暫時還無法判斷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造成的。”關曜給童瞳解圍著,反正他都習慣了童瞳到哪裡,哪裡就出事的特點,不過喬老想必也是相信了黑燁的話,這樣一來,至少在過年之前能解決秦清的案子。關曜不由的想起之前在看守所裡看到的秦清,秦清真的很冷靜,神色淡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堅強的讓關曜都有些心疼的,明明她已經瘦了不少,因為秦阿姨的死也在心裡難受的,卻固執的一個人扛著。“那車子後座的兩個男人是什麼人?我看見他們身上帶了手槍了。”童瞳從亂七八糟的情緒裡走出來,她總感覺最近這些事情都透露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陰森,包括之前殺人分屍的三個案子,無形裡,童瞳總感覺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仔細一推敲,偏偏又看不出蛛絲馬跡來。關曜溫和的臉上也快速的閃爍凝重之色,他經手過很多的案子,破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可是陳梅優這個案子,關曜感覺像是謀殺,只可惜大火將車子給燒燬的嚴重,完全查不到什麼有用的證據,“那兩個男人在道上小有名氣,一般是拿錢保護僱主,手槍是在黑市上買的,有道上的人看到陳梅優找過他們兩個,應該是出錢僱傭了他們保護自己。”“陳梅優是害怕黃金造假案的幕後人來暗殺自己所以僱傭了兩個保鏢?”童瞳思慮著,可是隨即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又否定了這個推測,“如果這樣她之前就不會那麼高調的做慈善,請孤兒院的孩子去餐廳吃飯,而且還請了很多記者來。”一般害怕被殺被滅口的人肯定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將自己推到公眾面前,陳梅優做的事情和她的處境似乎是自相矛盾的。“好了,這是你們的事,告訴譚驥炎,週一的選舉我會推薦他上位,喬家的一切勢力也任由他處理。”喬老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這些事情他已經不想理會了,如今喬老只想將喬雅芳帶去國外治療,如果黑燁的推算沒有問題,那麼一年之內喬雅芳就會甦醒過來。喬老這一生也就這樣了,爭權奪勢到最後卻差一點落得家破人亡的悲涼境地,如今反倒是看開了不少,只是對譚家對童瞳依舊不可能喜歡,不過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話我會帶到的。”關曜也知道沒有必要留下來了,對著童瞳使了個眼色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書房,不過算是正式解決了喬家的事情,秦清也就安全了,童瞳和關曜心裡同時鬆了一口氣。走廊拐角處,喬老太不敢相信的看著從書房裡走出來的童瞳和關曜,喬藝的死讓喬老太飽受打擊和痛苦,之前鍾椿上門有意無意的說起喬老和譚家達成了和解的協議,喬老太是完全不相信的,可是當心裡頭種下了疑惑的種子之後,喬老太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喬藝出事之後,喬老是暴怒的,甚至可以說是失去了理智的瘋狂,一心只想著報復,之前甚至被童瞳給氣暈過去住院了,但是從住院之後,喬老太陪伴了喬老四五十年了,即使喬老多麼的奸猾算計,喬老太還是很瞭解喬老的,她感覺出喬老報復的心思淡了,一開始喬老太只當是喬老年紀大了累了,直到鍾椿拜訪之後,喬老太才感覺到真的不對勁,而今天看到童瞳和關曜從書房裡出來,更是驗證了喬老太心裡頭的推測。喬老太寒著滿是皺紋的臉砰的一聲推開書房的門,喬老正坐在書房裡,眼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相框里正是喬家的全家福,喬老面色複雜帶著痛苦、帶著懷念、帶著放下仇恨的釋然,只可惜這表情在喬老太看來卻引起了滔天怒火。“外面有傳言說喬家怕了譚家,我原本不相信的,如今,如今你竟然真這樣做,你怎麼對得起冤死的小藝!”喬老太聲音尖利的刺耳,太過於憤怒之下渾身發抖著,花白的頭髮,乾瘦的身軀,可是偏偏臉上是宛若惡鬼一般的猙獰表情,讓人看起來遍體生寒。“小藝……”喬老話音頓了下來,他何嘗不恨,可是喬老終究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小藝已經去了,秦清是個無權無勢的人,但是關家可是好欺的?更何況我們要為雅芳考慮。”若是一年之後雅芳醒了,日後肯定還是會彈鋼琴,喬老知道自己已經老了,當年喬家為了上位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喬家連最後的隱秘勢力都曝光出來了,等喬老一死,只怕仇家都會將仇恨報復到喬雅芳身上。平常得罪了地痞流氓不過是丟幾個小錢,挨幾頓打就了事了,可是得罪了上面的人,喬老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人的報復的骯髒手段,國內不敢太多分,他們都可以將人賣到國外去,那些骯髒的地方可以生生毀掉一個女人所有的尊嚴和驕傲,所以喬老不得不為活著的喬雅芳多打算,而如今有了譚驥炎的保證,喬老真的可以後顧無憂了。“那又怎麼樣?那個女人現在不是在看守所裡?將人弄死了,只怕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