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驥炎吃蝦子過敏?”何鳴心裡頭有些的酸澀,淡淡的難受連同寂寞纏繞在了心田之中,何鳴注意到了譚驥炎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帶著幾分冰冷,說話的語速也有些的慢,但是一旦開口都很犀利,見解獨特,而在場其他人看向譚驥炎時多少都帶著幾分的仰慕和敬佩。可是何鳴發現譚驥炎和童瞳說話的時候,原本冷沉的語調明顯柔軟了很多,目光總是帶著暖意和溫情注視著童瞳,而且這個原本該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卻會變得話很多,會顯得有點嘮叨,之前在車上的時候記得給童瞳系安全帶,開車門,而吃飯的時候,總會在童瞳需要的時候遞上紙巾,或者將她空掉的茶杯裡倒上水。這些細微處的體貼,讓何鳴知道譚驥炎是真的愛著這個女人,所以才會無時無刻的都注意到她,即使和朋友聊天喝酒,但是目光總會不時的看過來,看看童瞳是不是需要什麼,是不是感覺到無聊了。“嗯,一吃蝦子就過敏。”童瞳點了點頭,看著悶悶不樂的何鳴,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你也不用不高興,我答應你了,等年後我一定去將葉謹之給你帶回來。”若是平日裡或許還不會感覺到孤單寂寞,可是在這喜慶的過年氛圍裡,看著身邊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何鳴就格外的思念葉謹之,即使依舊愛這個男人愛到骨子裡,愛到靈魂都痛了,但是何鳴卻一直沒有再去打探葉謹之的訊息,也許其他人或許以為何鳴真的很冷酷,既然愛一個人,為什麼還能如此狠心絕情的漠視對方,不去打探對方的訊息,只有何鳴自己才明瞭,如果他真的去打探了,那麼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將葉謹之綁回北京來,所以何鳴只能不去找不去問,就這樣任由自己在痛苦之中起伏掙扎。——分隔線——“呦,今天可是除夕夜還是這麼熱鬧啊。”隨著包廂的門被敲響了三聲之後,還不等裡面的人回答,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開啟了。站在門口的崔斌優雅的笑著,目光快速的掃了一圈包間,絲毫不意外看到何鳴的存在,最終目光從童瞳身上掠過落在了譚驥炎身上,“譚書記可真的是淡定自若啊,我剛剛從機場回來正好遇到譚叔叔了,譚書記不回家陪陪老人,倒是自己出來逍遙了,哈哈。”崔斌再次開口,這話聽起來像是客套話,可是仔細一聽就有些的變味了,崔斌自己也在這個時間出來應酬,但是卻指責譚驥炎不回家陪老人,其實也就是譏諷譚驥炎在譚家面臨險境的時候竟然還不回家和老一輩的商討辦法,挽救局面,還不知好歹的在外面應酬。“他怎麼來了?誰請的?”童瞳錯愕的舉著筷子看著笑的變味的崔斌,之前吃的正歡的小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了。童瞳目光快速的在在場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是個人都知道崔斌和譚驥炎之間勢如水火,如今更是劍拔弩張,而譚驥炎之前分明說是出來見朋友的,但是誰這麼不長眼睛的通知崔斌也過來了,這不是給譚驥炎添堵找不痛快嗎?所以童瞳陰陰著目光銳利的掃過在場的人,想要看看誰和譚驥炎過不去,將崔斌給請過來了!而童瞳可是從國安部訓練出來的,所以誰如果想要撒謊想要遮掩,童瞳必定可以看出來。“小瞳,崔市長是恰好巧遇。”看童瞳這麼認真的要找出奸細的小模樣,關曜低咳兩聲,不得不出言解釋著,在場的人雖然有幾個是心懷鬼胎,但是也不會真的不長眼請崔斌過來,所以小瞳不需要這麼認真,完全可以將那銳利的滿含殺氣的視線給收回來,在場的人基本和驥炎和自己都是交好的,小瞳這目光太過於陰寒,看的人都瘮的慌。“巧遇?糊弄誰呢,包廂的門可是關的,還能巧遇到開門進來?再說走錯門了不該道個歉就離開嗎?”童瞳錯愕的一愣,不相信的看著關曜。大街上迎面碰上那是巧遇,如果是在大堂吃飯遇見那也是巧遇,可是包廂的門是關的,崔斌雖然敲了幾下門,但是直接開門進來,也沒有什麼走錯門的神色,分明就是知道譚驥炎在這裡,所以直接過來的,這樣也能算是巧遇?崔斌的臉色陰霾下來,對於童瞳這話,崔斌是氣的表情猙獰,他雖然和童瞳接觸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童瞳有時候性子夠簡單,可是這樣的場合,童瞳這話一出,讓不知道的人聽起來還以為她是在譏諷崔斌不請自來,甚至還沒有禮貌涵養的敲門進來,可是偏偏崔斌知道童瞳性子就是這樣,只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的惱火和無奈。在場其他人一看崔斌臉色陰鶩,再看童瞳這雲淡風輕的無辜小模樣,心裡頭不得不感嘆,果真是譚驥炎看中的女人,這一張嘴可是真夠厲害的,竟然三言兩語的就抹了崔斌面子,而且還裝的這麼無辜純良。“那既然關曜說是巧遇,崔市長還是請進來坐吧,總不好我們坐著吃你站著看。”童瞳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倒也是落落大方的開口招呼著,這話可不算好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