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擦傷。”童瞳不在意的笑了笑,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黑著臉,不發一言,宛若雕塑一般站在一旁的譚驥炎,心砰砰的跳動著,童瞳吞了吞口水,將笑臉給湊了過去,“譚驥炎,讓你擔心了,我沒事。”譚驥炎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一次又一次,他無法保護小瞳的安全,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涉入到了危險之中,之前小瞳被黑衣人重傷,甚至被逼迫的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到容溫那裡,而剛剛不久之前,小瞳在外面生死不明,而自己卻只能留在住院部裡,就這樣焦急等待著,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到。譚驥炎不是衝動的男人,所以即使那一刻,他再擔心,卻也沒有真的衝出去,外面是未知的危險,而譚驥炎清楚的明白童瞳是在戰鬥,他出去了,不但幫不到童瞳,甚至可能讓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能和容溫打成平手的敵人,譚驥炎清楚的明白自己打不過那個黑衣人,更何況暗中還有一個危險的狙擊手在,說不定一出住院部的大門,自己就成了活靶子,會被狙擊手一槍擊斃。這些道理譚驥炎都知道,所以他即使怒的恨不能殺了自己,卻也只能留在住院部這邊等待著,接近五個小時的時間,譚驥炎腦子裡很亂,他並不是自負的男人,但是他相信自己能照顧小瞳,保護小瞳,可是事實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嘲諷的讓譚驥炎明白,他根本就不能保護自己愛的女人。譚驥炎好像氣的不輕!童瞳看了一眼沉默的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譚驥炎,只感覺這一次有點不對勁,以前譚驥炎一生氣的時候,就會用那黑不見底的眼眸瞅著自己,好像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可是此刻,童瞳能感覺到譚驥炎身上那種低氣壓,縈繞著看不見的灰色氣息,讓童瞳知道譚驥炎是在生氣,但是卻是在生自己的氣。“譚驥炎,我們回家吧。”童瞳走過去,凍了四個多小時的手冰涼冰涼的,童瞳試探的伸過手,手指頭勾了勾譚驥炎的大手,在瞬間就被他溫熱的掌心給握住了,童瞳忐忑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還好還好。“爸,歐陽叔叔,容溫,我們先回去了。”譚驥炎握住了童瞳的手,低沉的聲音對著幾人說了一聲,左手推過嬰兒車,而嬰兒車裡的糖果此刻也在生著悶氣,聽到童瞳聲音的那一刻,糖果眼睛一亮,隨後就閉著眼不理會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糖果睡著了,可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糖果長長的睫毛在不斷的眨巴著,這個孩子竟然知道用閉著眼來裝睡表示自己很生氣很生氣。“我讓國安部的人護送你們回去。”童嘯溫聲開口,他能瞭解譚驥炎此刻的感受,因為二十年前,童嘯也曾經這樣自責過,悔恨過、愧疚過,那個時候,童嘯只能看到自己最愛的女人慘死在山洞裡,被殘忍的分屍,而他最寶貝的小女兒卻呆愣愣的站在山洞裡,眼神失去了焦急,如同沒有靈魂的玩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