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隊長派了一個警察和財哥的人過去拿筆記本,準備看看上面的監控拍下來的錄影,鄭隊長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喝水的童瞳,卻沒有一點驚慌和不安,鄭隊長也心裡有數了,今天這好處只怕是拿不到了。這邊事情算是僵持住了,只能等監控錄影資料拿過來了才能再定奪,而另一邊,派出所所長則是快速的過來了,看到鄭隊長表情不悅的開口,“還閒著做什麼,調查組的人都過來了。”“是,所長。”鄭隊長一愣,隨後猛地站起身來大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自己怎麼把這茬事情給忘記了!餘召之前就是他們所裡的頂頭上司,雖然是副局的位置,但是沒少欺負他們這些警察。餘召因為餘家奶奶的庇護,上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鄭隊長這些人也只能忍氣吞聲,幸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餘召竟然捲入到一起黑社會打架鬥毆的案件裡死了,大家雖然不至於彈冠相慶,但是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可是餘家這個獨苗就這麼慘死了,餘召奶奶求到了公安部那邊,所以公安局就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原本也只是為了做做樣子,讓老人家安心一點,畢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其實黑社會鬥毆致死的案件,關曜他們這些公安系統的精英即使查了,也查不出什麼來,可是誰知道一查,卻真的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來,餘召竟然不是被誤傷致死的,那一刀直接刺中了心臟,隨後怕餘召不死,又補了兩刀,依舊是刺在心臟上,從力度到角度,經由法醫驗屍這絕對是謀殺,這不關曜這些調查組的人原本以為可以閒著了,結果還真的給忙起來了,今天調查組就是過來派出所這邊重新瞭解餘召的情況。“呦嗬,大清早的就抓了這麼多敗類啊。”一道略顯得粗魯的聲音渾厚的響了起來,雖然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身為刑偵警察,即使外表多麼的粗獷,但是內裡卻也是心細如絲,只是四十來歲的警察家中兒子已經上高中了,對於這些不務正業,無所事事,只知道打架鬥毆的小混混很是不喜,語調自然也就帶著輕視,“一個個有手有腳的不好好找工作,爹孃老子當年就該將你們一個一個都射到牆……壁……上。”“老五,嘖嘖,你不是訓人很有一套,今天怎麼結巴了,怎麼這群小混混裡有認識……的人……”又是一道結巴的聲音響起,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財哥這群小混混裡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巧笑嫣然,正是之前在關曜那裡見到的童瞳。那天童瞳想要去協寧醫院太平間檢查李崔秀丈夫的屍體,所以就找關曜幫忙,但是這群大老爺們看到童瞳這個姑娘家一出現,立馬驚為天人,一個個不要臉不要皮的推銷自己,想要抱得美人歸,結果被關曜一句譚書記的夫人給徹底打擊的蔫了,憑什麼譚書記家世好長的帥,老婆孩子都有了,而他們這群爺們還都是王老五老光棍。童瞳很是無辜的對著眼前這兩張見過一面的熟悉面孔微笑著,捧著茶杯的手上還戴著手銬,沒有辦法,之前鄭隊長是準備收財哥的好處將童瞳給抓起來的,可是之後感覺這事有點邪乎,也就沒有拿童瞳怎麼樣了,直接讓財哥的人去取錄影帶了,結果關曜他們這個調查組突然過來,鄭隊長忘記給童瞳開啟手銬,所以這會她手上還帶著,明晃晃的手銬,這也是兩個男人剛剛說話結巴的原因,任誰看到譚書記的夫人被戴了手銬,大清早的在派出所喝茶都會有種天塌了的感覺。“哦,這個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匿名舉報,抓到入室盜竊的嫌疑人。”派出所所長也知道童瞳這事,畢竟大清早的就出了案子,還是週六早上,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這會所長一看童瞳這模樣,和入室盜竊的小偷那差距不是一點點,這讓所長表情也有點僵硬。“入室盜竊?”調查組的幾個大老爺們之前在關曜那裡都見過童瞳的,這會齊刷刷的看了一眼童瞳之後,都將無比同情的目光看向派出所的所長,其中一個人還很無語的拍了拍所長的肩膀,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派出所所長就算再豬腦子也知道事情不對頭了,而且明顯這些調查組的警察是認識童瞳的,而鄭隊長這會也有這個認知了,這才對嘛,若是普通人怎麼可能從二十一層的公寓消失,能認識這些刑偵警察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難道也是警察?“將手銬開啟。”關曜溫和俊逸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笑容,看著會議桌子上那些蔬菜和排骨豬肉,難道早上買個菜,小瞳也能被人當成小偷給抓到派出所來?當然了,關曜感覺童瞳雖然會出門就惹事,但是說她是小偷還真的差太多了。鄭隊長立刻快步的上前給童瞳將手銬給開了,一面連聲道歉著,“抱歉,童小姐,我剛剛一忙給忘記了,這是我的疏忽。”“怎麼回事?”關曜走了過來,對著所長一個眼神示意,所長也立刻知道這人是關曜認識的,而且他們還有話要說,自然將其他閒雜人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