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敵人數量多了一些,容溫不再是扭斷他們的脖子,而是反手搶過一個人的匕首,然後橫手一劃,男人驚恐的瞪大了眼,只感覺脖子處很涼很涼,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鮮血飛濺,手一摸,滿指尖都是溫熱的血液,男人帶著不敢相信的驚恐腳步後退了兩步,整個人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從被劃破的頸部動脈流了一地。如果說剛剛扭斷脖子只是簡單利落的殺人手法,那麼此刻的容溫則完全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匕首的銀光滑過,鮮血立刻噴湧的飛濺而出,一旁來不及躲避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被濺到了溫熱的血液,而容溫手裡的匕首也被鮮血染紅了,殷紅的血滴從匕首尖端滴落到了地上,一片怵目驚心的血紅裡,只有容溫的臉依舊是蒼白的,他的眼依舊是冷的。血性早就在看到容溫這樣冷酷的割斷別人脖子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知道是誰帶頭先跑的,所有的敵人都失去了力量,他們驚恐的如同被嚇破膽子的小丑,顧不得義氣,顧不得名聲,他們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有多遠跑多遠,如果可能,今生今世他們都不願意再遇到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賭場裡的客人都嚇得臉色蒼白,蜷縮在角落裡牙齒嚇的上下打架,發出瘮人的咯咯聲,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逃,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也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容溫一眼,不管容溫是敵人還是朋友,他如同殺人機器一般收割別人的性命在這些人眼裡就是一個魔鬼。而山口組松井毓這邊,那些小弟也和被嚇傻的客人一樣,也有幾個剛剛還趁亂的時候一窩蜂的逃出去了,餘下的人也都是繃著臉,唯恐呼吸聲大一點都驚動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就連松井毓這會眼神也是直了,他不怕死,但是容溫卻是第一個讓松井毓感覺到害怕的人,這種害怕不是單純心理上的懼怕,更像是從骨子裡從靈魂是滲透出來的懼意,是對真正冷血無情強者的懼怕。“上樓。”容溫清寒的聲音淡漠的響起,他身上並沒有沾到血跡,看起來依舊是個斯文瘦削的男人,手裡染血的匕首已經被他給丟出去,容溫率先邁開了步子,不管從誰的身邊經過時,對方都會嚇的臉色蒼白的失去了血色,而對於這樣懼怕的眼神,容溫並不在意,依舊邁著沉穩的步伐上樓。童瞳知道容溫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從昨晚容溫住到她公寓的客房時,松井毓就理解成因為互惠互利的關係,淺川這個殺手答應了渡邊岡越保護童瞳,所以昨晚上他才會住到童瞳那裡,而這一句話也是對童瞳說的,因為淺川的任務還是保護童瞳。童瞳抱著渡邊淳一從地上的死人身上垮了過去,一旁的松井毓終於回過神來,“淳一……”剛想要開口阻止童瞳,容溫的表現太讓人懼怕,松井毓甚至不敢讓童瞳和渡邊淳一和容溫這個殺人機器單處在一起,可是要阻止的話終究還是卡在了喉嚨裡,容溫雖然可怕,但是他殺的都是敵人,現在他選擇的投靠的人是渡邊岡越,所以童瞳和渡邊淳一跟在容溫後面上樓是非常安全的。孩子的好奇心都是很強大的,雖然童瞳捂住了渡邊淳一的眼睛,也告誡了他不要睜開眼,可是渡邊淳一還是好奇的將眼睛給睜開了一條縫,便看到滿地的屍體,有很多脖子被扭斷了,所以頭呈現一種詭異的角度,更多的人是倒在血泊裡,脖子處的傷口如同猙獰的張開嘴巴的野獸,紅的發黑的鮮血從傷口裡汩汩的流淌出來。渡邊淳一的身體徹底被嚇的僵硬住了,明明知道自己該閉上眼睛,可是整個人卻如同剛被施了魔法一般,就這麼瞪大了一雙惶恐的大眼睛呆愣愣的看著越來越遠離的一具一具屍體。樓上有給客人休息用的房間,只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昨晚上通宵玩樂賭錢的客人這會也都起來吃飯去了,房間都被打掃的很乾淨整齊,容溫直接選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童瞳抱著渾身僵硬的渡邊淳一跟著進來了,將渡邊淳一給放到了裡面的客房。“不要……”走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對上了容溫那沒有一點感情和溫度的眼睛,渡邊淳一的話卡在了嘴巴里,低下頭,小手揪緊了被單,卻不敢再讓童瞳留下來。察覺到渡邊淳一對容溫的懼怕,童瞳摸了摸他的頭,自己向著臥房外走了去,容溫也跟著出來了順手將臥房的門給關上了,渡邊淳一這才再次抬起頭,雖然他很想留下童瞳,但是這一刻他寧願童瞳和容溫一起離開。這邊是山口組的一個賭場,裝飾的非常豪華,膈應效果也是極好的,童瞳看向容溫包著紗布的胳膊,“傷口有沒有裂開?”“沒事。”一身的冷氣褪去,容溫的目光顯得很是溫暖,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這種小傷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以前童瞳受了這樣的傷她也是當做被蚊子給咬了一口,可是後來譚驥炎在意了,童瞳自己也就注意了不讓自己受傷,所以導致現在看到容溫受傷童瞳都跟著難受心疼。“小七,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