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好點了嗎?”剛剛張德源發了話,所以病房裡的女人也都不敢胡來,童瞳走到床邊看著臉色煞白的金花,洗去了濃妝,一張臉倒也清秀,只是膚色並不好,有些的蠟黃,如今身體不好,此刻又是蒼白蒼白的不見血絲,可是那一雙眼卻沒有失去孩子的悲慟,隱隱的反而帶著一種癲狂的喜悅,看的童瞳頭皮直髮麻,只感覺不正常的人太多了.不動聲色的看著金花,童瞳坐下來的時候,將掌心裡的戒指塞進了金花放在被子裡的手裡,金花一愣,抬起手看了一眼,倏地一下,那原本詭話的表情轉為震驚,幾乎控制不住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童瞳的手,情緒太過於激動之下,甚至無法說出一個字,只是一雙眼死死的盯著童瞳.“我們單獨說一下話.”果真和那個男人認識,童瞳看著抓緊自己手臂的金花,回過頭看向張夫人.“媽,我和她單獨說!”金花表情太詭異,其他人都當她是因為看到了罪魁禍首激動的,也不敢刺激金花,一個個都警告的看了一眼童瞳之後退了出去.“他在哪裡?許煦在哪裡?他還活著,還活著!”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滾落下來,金花悲慟欲絕著,可是隨即又露出了狂喜的笑容,“我就知道他活著,他怎麼可能死了,怎麼可能死呢! "“那個是許煦讓我過來找你的,我會幫你離開張家,不過你可以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嗎?我瞭解清楚了好幫忙.”童瞳手腕已經被金花太過於激動的力度之下掐出了血痕,比起剛剛她那癲狂的表情,這一會倒是正常多了.“都是張家,張家那些畜生,想要有兒子?他們下輩子吧!”金花提到張家之後,眼神猙獰而詭話著,兇惡如同女鬼一般,恨不能殺了所有張家的人,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可是提到許煦之後,那猙獰的表情又隨即消失了,如同一個初戀的少女,聲音都溫柔起來.“我和許煦可是青梅竹馬,他爸媽死的早,就跟他奶奶兩個人過的,就住我家隔壁,他比我大一歲,一年級的時候他就教我學拼音,教我寫名字,我上學之後,他天天來叫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回家,打掃衛生都是許煦幫忙的。”金花的聲音帶著一種淡淡的懷念,表情柔和著,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許煦和金花的成績都不是很好,即使他們都那麼努力過,可是到了高中之後,貧窮的鄉下孩子和縣城裡那些同學是沒有辦法比的,老師講課太快,課程太多,有錢的同學都去老師家補課,可是他們倆不行,安排座位時,即使金花個子不高,卻也是倒數第二排,許煦最後一排,成績差,家境貧困,所以整個高中,再努力學習,那差距也是無法彌補的,不過許煦和金花也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著,三流的大專許煦讀不起,金花不想讀.高中畢業之後,許煦去了一家服裝廠學機修,金花到了一傢俬人幼兒園當老師,因為只有高中文憑,幼兒園園長讓金花去函授一個大專文憑,這樣有了工作經驗,再加上一個文憑,以後工作也能好一點,可是誰知道在函授學校就碰到了張明,也開始了他們的噩夢.張明那個時候被大學退學回來,在縣城裡算是一個笑柄,所以他脾起火爆,自甘墮落,玩的更兇,一眼就看中了金花這個幼兒園的老師,也開始了追求,送花買禮物請吃飯,可是都被金花拒絕了,張明再次成為了笑柄,一怒之下才知道金花有了許煦這個男朋友的存在,比起張家,許煦如同蜷蟻,張明找他麻煩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許煦沒了工作,連續找了幾個廠,可是張明就是能一手遮天,就算是去飯店當個洗碗工都沒有人僱傭許煦,最後金花決定和許煦一起外出打工,到外面去,那麼就不用懼怕張明的勢力.逃出去之後,許煦和金花到了廣州,工作也都找到了,雖然只是最普通的工作,可是兩個人租個房子,每天懷有希望,帶著憧憬,日子過的也很好,張明沒有想到金花和許煦竟然跑了,一怒之下找了金花家裡,不過不是麻煩,而是帶著高人一等的態度去施捨,給金花媽找到了鎮政府打掃衛生的工作,他爸進了一家服裝廠當倉庫保管員,因為是張明找的人,所以工資都挺高,金花父母開始催金花回來.可是金花也不傻,她性子烈,愣是不理會家裡,依舊和許煦在廣州,兩個人工作了幾年,存了錢,準備回來打結婚證,然後再回廣州,原本以為過了這麼長時間 ,張明也不會糾纏了.可是在廣州的金花也學了大城市裡的女人,二十二歲,花一般的年紀,面容美麗,穿著優雅,燙著頭髮,在具城裡那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金花回到家裡,卻沒有想到父母竟然給張明打了電話,原本已經沒了什麼心思的張明在汽車裡看到金花之後,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最開始的追求已經成了執念,再加上曾經因為金花和許煦,張明成了笑柄,複雜的情緒之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