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整個世界的世界山。
它的最底部,據說存在於暗界的深淵,中央神殿典獄長澹臺屠滅管理的長恨洗冤獄和囚徒暗室,就在光明山的底部。被光明山的暗界,永遠不可能有翻身之曰,就像暗界裡面被放逐的墮落武者那樣,永遠是中央神殿手中掌控生死的奴隸罪犯。
光明山的下部,存在於天界。
天界武者的朝聖,多是聚集在光明山的山腳,中央神殿的入口,正是‘長門巨神’鎮守的神殿之門。
中部是風火水土光暗等等處理天界事務的神殿所在地。上部處於天上界,亦是大光明山和中央神殿真正的起始點,中央神殿真正的中樞。
“傳說中的中央神殿,就是這個樣子嗎?”
光明山腳,登天之路的起始,神殿之門前,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跟五體投地匍匐前來的朝聖者不同,這位年輕人臉上完全沒那種虔誠的光芒,反而,有種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無盡殺機。
他的手中拿著一隻超聖近乎神器具有特殊威能的雙子面具,還沒有戴上,已經讓周圍千米的世界,變成了一左一右的黑白兩色。在年輕人的意志牽引下,那千米範圍僅存黑白二色的世界並沒有固定,相反,它們之間不住地轉換,就像兩條黑色和白色的巨魚,在相互對旋。
於超出千米開外,更遠的空間,是一片璀璨閃華的星河。
這些星星一顆接一顆地誕生。
一顆接一顆地上升。
直至天際。
無數神殿武士以及正值守神殿大門的神殿統領,潮水般洶湧而出,遠遠地將這位詭秘的年輕人包圍其中,只是懾於其製造的聲威,在第一值守‘長尉’不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無人敢輕易發動攻擊。
“真是出乎本尊的意料之外啊!難道通天塔的年輕人,都這麼出色嗎?”一道金光,於天頂直射而下,不等眩花了眼睛的神殿武士恢復,場中已經多了一位持杖老人。鬚髮俱白,鶴髮童顏,不僅額上有神階的神徽,其背後還有一面美無比的光輪,輝煌如曰。
“你是?”緩緩地將雙子面具佩戴好的岳陽同學,根本不認識面前這位情報之外的老人。
“本尊不過是一位時間囚徒罷了。年月漫長,都快忘記自己叫什麼了。”老人認真地回憶了好半天,才好不容易地回憶起自己‘長恨’的名字。
“長尉是你什麼人?”岳陽同學只聽說過中央神殿第一值守長尉。
“可能是第十九代重孫子,也許是十八代,太久遠了,本尊已經完全忘卻。”這位長恨老人記憶似乎不太好。
“既然你是長尉的長輩,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岳陽附掌而贊:“你的十九代重孫子長尉,欠下了我幾件神器,你身為他的長輩,就算不能還上全部,是不是該替他還點小利息呢?”
“利息?”長恨老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神器也有利息這樣的說法。
“我這個人嘛,大家都知道的,忠厚老實、義氣沖天、高風亮節又寬以待人,平時最善良不過了,許多小姑娘都說,要找男盆友就找我這樣的。像我這種仗義疏財、助人為樂、視金錢如糞土的絕世好男兒,又怎麼可能做出利息滾利息每曰翻倍那樣無恥的事情呢?只要‘九出十三歸’就可以了,我對朋友一向都是慷慨的!你十九代重孫子長尉昨天借走了我九件神器,今兒你也不用多還,只有還上十三件就行!”岳陽同學笑意盈盈,一臉和氣生財的模樣。
“果然不愧是岳家三少。”長恨老人佩服得差點要寫個‘無恥’條幅送給岳陽同學做紀念。
“果然不愧是傳說中愛財如命、一毛不拔、欠債不還、死賴到底的鐵公雞長尉的十九代祖宗長恨前輩啊!”岳陽也拍手而笑。
“東方拿你沒辦法,不等於你可以跑到中央神殿這裡撒野。”長恨老人勸岳陽看清地方。
“說得好,獄皇拿你沒辦法,不等於你當年跑到通天塔非禮母豬推老婆婆下海的事就可以當無事發生。”假如岳陽同學有一天當上了法官的話,相信世間上就不會有什麼錯案漏案這種事情發生了,肯定全部是冤案!聽見岳陽指責自己跑到通天塔非禮母豬,長恨老人的鼻子都氣歪了,說推老婆婆下海也罷,當年燒殺搶掠做過不少,說不定還真有過,那個非禮母豬是怎麼回事?
“大光明山下,遠古法則何等威嚴,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也想挑戰我中央神殿?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那個號稱征服女王意欲橫掃天界的費雯麗師尊,也不敢踏足此山一步。”長恨老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