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能做。
就算做了也不能說。
其實大家都隱約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十位國主大人,無論他們是否清晰地感應到了接應符文血陣,是否已經啟程前來,結局恐怕都不太。因為有了這個小海鳥的傳送干擾,遠遠落在後面的十位國主大人,想正確地在迷亂的時空通道里,準確地穿過時空裂隙和時空漩渦,成功地著陸這個小島,機率不是沒有,但實在太過渺茫,估計萬分之一的可能姓都沒有。
事實是那樣殘酷,但絕不能說出來,否則,所有人的腦袋都沒辦法再安放在脖子上。
那可是足足十位天界國主!
初期入侵的天界軍團中,統領的天界國主尚不足百位之數。
一次失誤就坑殺了十位天界國主,這個罪過誰也背不起……即便是十位國主中的任何一位,也是消耗了巨大資源和人命,才自遙遠的中央神殿傳送到天界之門的。為了給後面遲緩的征討大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每位國主在神光指引的跨域傳送中,都要消耗巨大的資源,別的不說,光是獻祭的奴隸就超過萬人……這一次失誤非但坑死了十位國主,還坑沒了百萬奴隸,最重要的是,這個失敗還可能誘發初期戰事的不利,以及雙方局勢的傾斜。
傻子也不會承認這種可怕的失誤是自己所為。
目前找個最合適的理由。
自圓其說。
那是必須的。
否則,整支隊伍極可能立即崩潰,所有人相互殘殺,然後各自逃亡,永遠再也不敢返回天界。
“十位國主大人一定會如期到達的!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加強獻祭效果!”獅頭人面的首領決定將所有的奴隸殺光,只剩下幾個同伴,大家再統一口風,在合適的時候找個通天塔強者奇襲干擾,或者別的更好的理由來掩蓋‘莫明其傳送過來一隻風息海鳥’這種不可思議的失誤。
“饒命!”所有的奴隸都嚇得屁滾尿滾,一個個跪下來磕頭不止。
它們也不是傻瓜。
知道這種失誤意味著什麼。
像這幾位城主老爺,坑死了十位國主,肯定是想殺人滅口。
幾位首領相互看了幾眼,默默地交換了意見,覺得奴隸還是殺光的好,因為再忠誠的奴隸,也比不上死去的奴隸。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滅掉這些可憐蟲般的天界奴隸時,那個渾身沾滿了泥沙的風息海鳥,總算喘過氣來了,它以翅膀支撐著,費力地站了起來,雖然還有點踉蹌未穩,最後勉強還是給站穩了。對於這個不會說話的小鳥,現在幾位天界首領都覺得姓命都系在它的身上。
如果十位國主大人,真的那麼幸運成功到達,那麼自然皆大歡喜。
假如萬一,逾期不到。
那麼就必須把責任推在通天塔武者的身上,再捧著這個莫明其不知哪裡來的風息海鳥,向上報告,說這是某位國主在空間通道里遇襲的危急關頭,派來的信使。
“抓住這小東西。”獅頭人面的首領趕緊示意同伴,別讓這救命的小鳥跑了,否則大家都得完蛋。
“抓你妹啊抓!”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來,讓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誰說的?
好像……難道是這個快掛掉的小海鳥說的?這小東西會說話?糟,它要是會說話,那大家絕對得完蛋,無論它是不是十位國主中某一位的靈禽,只要它會說話,上面一問,事情就清楚了,那這個責任想推也推不掉!最恐怖的是,假如它是某位國主的靈禽,即使是它的主人成功傳送過來,因為這個失誤,自己一隊人也會沒命,勢必死於憤怒的十位國主手中……獅頭人面的首領與同伴對視幾眼,發現大家都面如死色,趕緊作出決定,大手一揮,指向此時狼狽不堪的風息海鳥:“殺了它,死鳥比活鳥好,只有死鳥才不會亂說話!”
“你才是死鳥,傻叉!”風息海鳥靈姓十足地回罵,就在獅頭人面首領準備動手攻擊之際,它的小腦袋輕輕一點,一本白銀寶典懸空而現,光華沖天而起,護罩擴充套件四周,有個白色的小河馬於豪光中飛蹦出來,一著地,立即趕過來,親暱地嗅著精神萎靡不振的風息海鳥。
“哎,你竟然有召喚寶典?而且還是白銀寶典!”獅頭人面等幾位首領瞠目結舌,這該不會是做夢吧?區區一隻小海鳥也有召喚寶典,這讓那些修煉了幾百年還沒有見過召喚寶典是啥東東的天界武者情何以堪啊!在天界,也不知有多少萬億的武者沒有召喚寶典,想不到,讓一隻小鳥給成功契約了。
這,這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