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頭栽倒在湖邊,雙臂用力地撐著。
不斷將頭顱浸入水中,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忍住笑意。
咕咚咕咚,陣陣水泡冒出來。赤目妖即使將頭浸在湖水裡,也忍不住狂笑。它用泥沙把目鼻封住,但笑聲還在肺裡震盪,待積蓄到一定程度,就衝破泥沙的封堵,更加瘋狂地笑出來。直笑得赤目妖幾乎窒息,笑得赤目妖渾身抽搐,仍然無法停止。
赤目妖發了狠,把一堆爛布之類的東西,強行塞進咽喉。
再把口鼻全部死死地塞住。
身體,終於止住了因為大笑而產生的抽搐,笑聲,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
岳陽同學吹著口哨,美滋滋地燒烤著一條湖魚,不時往上面新增佐料,眼中根本沒有什麼赤目妖的存在。天空中,數百個蝙蝠,雨點般隕落,終於,死亡戰勝了狂熱。原來在戰鬥中寧死不退的蝙蝠兒女們,它們讓死神螳螂的殺戮嚇破了膽,剩下殘餘的幾十個,拋下了赤目妖這個父親,向外圍四散逃跑……地面上的赤目妖,也想站起來逃跑。
但,它剛一動,胸膛整個就炸開來。
威力之大,足以在它的胸膛炸出一個巨大的血洞。
似乎有痛苦必須吼嚎出來,才能夠解脫似的,赤目妖瘋狂地挖掉咽喉的爛布團,意圖用痛苦的慘號,來發洩那種無法忍受的傷創。
然而,它一開口,卻是讓人為之毛骨悚然的瘋狂笑聲:“哈哈哈哈哈……啊,饒了我,哈哈哈……”
“赤目大爺,你說什麼?”岳陽佯裝聽不清楚。
“饒命,哈哈哈哈,哈哈哈……”赤目妖笑得血水在口鼻飛濺。
本來爆炸了肺葉的它,是不可能再笑出來的。
偏偏事實就是,它到死也停止不了。
岳陽同學用之前赤目妖戲弄他的態度,將手張在耳邊聆聽:“你說什麼?再大聲點!”
赤目妖哪裡還有氣力說話,它一邊笑一邊抽搐,無數炸碎的內臟,因為狂笑,不住地在血洞中飛濺出來。赤目妖流出了淚水,在這一刻,它只想速死。可是,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發笑,直笑到死不為止。在長達十分鐘的等死過程中,心臟都蹦出來體外的它,還在痛苦地‘笑’。
悔恨的淚水和血汙。
混合在一起。
假如讓赤目妖再選擇一次的話,它肯定寧可自殺,也不選擇與岳陽為敵。
只是,生命沒有重來的機會,最少,像它這種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又猖獗殘暴的傢伙,不會有重來的機會。
同一時間,在七星巖,平時只准許王者聚會的地方,有數十近百個魔獸在圍著奄奄一息的飛天龍蜥。此時的飛天龍蜥,面板和肌肉就像讓人用刀子剝落一樣,與骨架分離,除了頭顱外,全身都露出了森森白骨。
“那個新人到底說了什麼咒語?”獅王、蛤蟆王和人面虎等首領都在,追問著逃回來的飛天龍蜥。
“沒有…咒語……”飛天龍蜥眼裡的瞳孔開始放大,散光。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竟然是誰下的手,龍蜥,你想說了什麼?仇人是誰?”飛天龍蜥的老大鷹王趕到了,一看屬下如此慘狀,不由怒髮衝冠。
也許是老大趕到了,飛天龍蜥眼睛一動,迴光返照地提力,虛弱地說了句:“勿謂言……”
沒等它說完,飛天龍蜥的骨架鬆散,頭顱的面板也似有刀子剝離那樣。
一陣血汙湧出來。
僅剩頭顱的飛天龍蜥,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一顆慘白的骷髏。
恐怖之相,讓圍觀的魔獸們,統統倒退幾步,深怕自己也沾染上這種災厄神力的詛咒。
獅王勸鷹王先冷靜下來:“你在後面作戰時,堡壘這邊,又來了一個新人,應該是姬無曰或者仲華的弟子,龍蜥臨死前,曾說赤目曾經到獸谷後面調查過那個新人的身份,蛤蟆兄也證實過這一點。那個新人,不知道是得了姬無曰還是仲華的寶物,那是一件觸發姓的詛咒類寶物,叫做‘潘多拉魔盒’,有金銀銅三種。他自己開啟沒事,平時也無殺傷力,可是一旦觸發,中者就受到各式各樣的神力詛咒。闢翼死於脫水,參孫死掉淹溺,白鹿爆體,而龍蜥之前還說過大耳鼠的詛咒是衰老……”
人面蝶翼蜂身的毒蜂王也來了,看見如此慘狀,搖頭嘆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招惹他,那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非常恐怖。他和姬無曰、仲華他們一樣,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別說這些中央神殿的上位者,就是魔醫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