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興奮得手舞足蹈,眉開眼笑地向隊長報告著好訊息。
衛兵隊長點點頭,表示知道。
雖然有中飽私囊的機會,但他卻感不到開心,甚至,隱隱還有種恐懼浮生。
不可能……這支捕奴隊竟然會交八百金作為稅金?就算走私再好掙,也不可能在進城時交那麼稅金,這簡直就是傻子的行為啊,誰會無緣無故大灑金錢?
假如這支捕奴隊故意是這樣做的,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們何故用重金賄賂入城?
那個探路盜賊何解會在眼眸深處露出嘲弄的笑意?那下賤的女奴和饑民一般的小女孩,她們又怎麼會有資格坐在黃金座上?最讓人感到不解的是,那兩個裝扮完全一樣的銀鎧武士,明明實力非常的弱小,卻怎麼會給自己一種無比恐懼的感覺?
負責城口徵稅的衛兵隊長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
遙遠的方向,飛來了一頭獅鷲,上面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飛行信使,來不及入城,信使一頭栽倒下來。
當衛兵隊長搶上前救起那個飛行信使,發現他早已經重創瀕死,氣息奄奄。在最後彌留時刻,飛行信使迴光返照地精神起來,緊緊地握住衛兵隊長的手:“快,快,快報告領主大人,羊蹄城,砂岩城,戈壁城,荊棘城,胡桃城,已經全部被攻破,我剛剛在水牛城逃出……我,我,我是唯一逃出來的……快通知領主大人,敵人……向國主求救,啊……”
那個信使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支撐不住了。
頭一歪,氣絕身亡。
“我馬上……”衛兵隊長聽見這個訊息,立即騰地跳起來,整個黑陵領都讓人攻破了,那還了得?不知是什麼人,非戰區的領地也受到了侵略,難道戰火已經蔓延到止風沼澤區域這種大後方了嗎?
他正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衝向領主府,向黑陵領主報告這個噩耗。
但剛才縛在囚車被酷刑折騰得不誠仁形的逃奴,那種血淋淋的慘狀,有衛兵隊長的腦海深處一閃而過。
羊蹄城、砂岩城、戈壁城、荊棘城、胡桃城和水牛城全部被敵人攻破了,那麼幾個城的城主,駐守將軍是不是全部被俘虜了呢?
難道……衛兵隊長忽然恐懼地打了個寒戰。
想起了剛才探路盜賊那交納重稅仍然滿帶笑容的臉,想起了那不可能坐到寶座上去的賤民,想起了那些縛在囚車裡折磨得不誠仁形的逃奴,想起了那打扮一樣的男女武士的對話……衛兵隊長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大汗就像雨淋般溼透全身。
“怎麼啦?頭?”幾個衛兵莫明其地看著隊長。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國主報道,你們好好守在這裡。對了,那筆稅金的分成我不要了,你們幾個分吧,記得晚上玩得高興一點!”衛兵隊長抹了一把汗,強忍著心底恐懼,吩咐下去。
“明白,頭,你要早去早回!”幾個衛兵聽見隊長不分錢,要去國主那邊出任務,高興得甭提有多開心。
“獅鷲已經準備好了!”機靈的灰狗甚至迅速給隊長牽住飛行信使的座騎,伺候隊長出行。
“兄弟們,再見。”衛兵隊長翻上獅鷲背後,話中有意地說了這一句。
接著,他瘋狂地催動獅鷲。
讓它用最快速度趕路。
兩天後。
因為曰夜高速飛行過度勞累的獅鷲,不支倒地,已經讓衛兵隊長拋棄了。
衛兵隊長用盡自身一切力量,拼命地趕路,他心中最想的不是把這個訊息報告給國主,像這種訊息,國主根本無須他的報告,相信早就已經收到。他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生命,是要拼命逃到國主所在的都城,因為,那裡才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止風國的國都綠柳城,那個高高尖頂已經出現在視線的極限處。
綠柳城,一個從來沒有爆發過戰爭的和平之地。
因為止風國主的強大實力,又位於天華域交戰區的大後方,在這裡,千里沃土,繁榮昌盛,從來沒有任何軍隊或者暴民可以攻打到這裡來……衛兵隊長隱隱看見綠柳城在望,這,才稍稍鬆下一口氣。
好了,能逃到這裡,總算安全了。
他把身上的隊長衣物脫下,全部扔掉,再穿上獵殺所得的鹿皮,偽裝成一個長期生活在森林區的獵戶。雖然不知道戰事如何,但他已經拋棄了以前城門衛隊長的身份,決定換一個身份,混進綠柳城,在這個和平都市裡重新生活。自己有一定的實力,不用怕餓死,只要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