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黑土來說,他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場讓人身心折磨的戰鬥……對攻,他悲哀地發現那個女蠻牛的戰技比自己還好,再說與她對攻是無意義的,只要她在站地面上,無數打倒多少次,她都會迅速站起來。想逃?這個女蠻牛手中有一條縛神鏈,這見鬼的鎖鏈讓自己這個天階強者也掙不脫……陷入捱揍局面的黑土,看見風暴美人魚召喚風暴,看見嶽雨召喚出‘驚濤’戰獸,他差點哭出來了。
太欺負人了,擁有大地之心的女蠻牛是自己的剋星也就算了,她們還要搞水戰?
高帽男繞了一大圈,他遊而不擊地回來。
本來以為能看見敵人屍橫遍野,自己的同伴笑眯眯地等著圍毆天罰。
沒想看見的完全相反,敵人一個沒少,自己的同伴慘嚎著捱揍,而敵人笑嘻嘻地等著自己回來……看見岳陽那陽光燦爛的微笑,他有種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衝動。
“重冠,該死,你這個特使怎麼當的啊?情報錯誤,把我們陷進泥潭不說,還臨陣逃脫,我們的戰獸都快死光了,你死到哪裡去了?”白馬隊長勉強有空罵人,他看見與天罰進行追逐戰的高帽男回來,頓時怨氣沖天。
“快過來……”黑土幾乎連張口的時間都沒有。
擊殺了對手的天劫、醉貓御姐、嶽雨她們都抽空過來幫忙,對於讓阿蠻打壓的黑土來說簡直是百上加斤。
水戰,不是他的專長。
那是他的弱項!
高帽男重冠,看見如此形勢,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身為天階強者的同伴,怎麼會讓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打牙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只不過帶著天罰繞了一個大圈回來,局勢就變成這樣子,真是難以置信!
幾乎一瞬間就有種靈光閃過腦海,他心中有一種豁然貫通,假如傳言屬實,那麼只有一個人,才能這樣的本事!高帽男重冠,衝著一直沒有出手的岳陽驚叫起來:“你是,你是岳家三少?不,你不應該來這裡的,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夜梟、紫光和月宿他們沒有把你截住?你應該在另一個遠古封印陣戰鬥的,不應該在這,你怎麼可能趕過來這裡,你,你之前使用了替身?”
岳陽不答。
當他那嘲諷意味的微笑,還在高帽男重冠的瞳孔中殘留,他的身體已經消失。
出現在重冠的身後,當重冠瞳孔收縮,準備逃離時,一個直徑十米的永恆之輪,出現在岳陽的腳下。重冠定滯在天空,他在白馬隊長和黑土的眼中,就像木偶一樣,讓岳陽一頓暴揍,直打得眼青鼻腫,原來漂亮的綵衣比乞丐的還要破爛,就連高帽男重冠那頂視若生命的帽子,也給打飛,浮在沒膝的水中。
重冠恢復行動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撿回帽子。
端端正正地戴上。
然後,才鬆了一口氣,彷彿這帽子才是他的生命似的。
岳陽卻不會放過他,饕餮之刃重斬,一斬山河缺……重冠急逃,以手捂著頭頂的帽子,身體狼狽不堪地斬落地面,轟地砸入地面,濺起千萬水花。
“不會吧?”白馬隊長和黑土徹底絕望了,本來還指望重冠這傢伙回來救命,沒想到他更慘。這個年輕男子的實力,根本就遠超自己,即使三人齊上,估計也無法與他相抗,更別說還有一位恐怖的天罰和諸多變態的戰獸相助。
“我們願意投降,希望你們能夠按照天界的對戰規則,讓我們這些天階強者體面地獲得投降者的尊嚴,我們願意支付贖金。”高帽男重冠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岳家三少的對手,再打下去,就沒命迴天界了,趕緊嚷嚷投降。
他看見岳陽似乎有點意動,腰桿又挺直起來。
先把寶貝帽子整整,扶正一點。
然後,用一種高傲的態度衝著岳陽說:“身為天階強者,即使戰敗,也能獲得榮譽和尊嚴。在我們支付贖金之前,你們任何人不得有任何種類的汙辱,另外,我們保留秘密的權利,任何人不得迫問。身為一個天階,我們都是視榮譽如生命的存在。”
按照天界的戰場規矩,的確有允許天階強者在戰局不利時進行體面投降的舉動。
比如烈焰俠盜團,牛氏兄弟在戰局不利時,向龍翔背後的獅心王投降。
沒有人嘲笑他們倆,因為,這在天界是很正常的舉動。
為了儲存實力,或者形勢所需。
身為天階,生命可以排在所有東西之前的第一位……天階的投降,還有許多優惠政策,比如牛氏兄弟,他們雖然投降,但仍然保持各種榮譽和尊嚴,小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