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二個選擇……在東戰虎、北獠牙驚詫的注視下，緩緩下跪，雙膝‘啪’一聲，跪倒在中心廣場冰冷的地面。

他心中充滿了恥辱，面上卻不敢呈現出來一點，眼淚在俯首叩拜時，與鮮血混和，一滴滴地滴灑在地板上。

為了生命，他捨棄了武者的榮譽。

岳陽剛剛趕到，看見這一幕。

愕然。

雖然這種事與自己無關，空皇也不是好東西，但他畢竟是隊友。

身為通天塔五皇之一，空皇八翼如此屈辱地向敵人下跪求饒，說起來，還真是莫大的恥辱。要是讓萬年之前龍騰大陸的前輩武者知道，估計會大罵後人丟盡了他們的顏面吧！士可殺而不可辱，岳陽不知道空皇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知道，即使空皇這樣做了，那個蒼炎，也絕對不可能放過空皇的！

弱者無人權！

空皇無論做什麼，他都不可能獲得同情和饒恕。

那個蒼炎這樣羞辱空皇，只不過是想在殺死他之前，獲取更多虐待弱者的快感罷了。

“空皇，空皇八翼，這樣做是沒用的……”岳陽黯然嘆息，比起海皇觀瀾，空皇八翼的實力不差，但說到武者驕傲和榮譽之心，空皇還差得遠。海皇觀瀾在明知必死之際，他選擇了血戰到底，寧死不屈，那怕到了最後，也從容赴死，豪邁地以頸上人頭，償還當年欠下安息的恩怨。

海皇觀瀾死了，他死得豪烈。

岳陽雖然堅持完成安息老人的心願，殺死海皇觀瀾，但他個人非常敬重這個敢作敢當的男子，並不以成敗論英雄的眼光來看待海皇觀瀾。

同樣是通天塔五皇之一的空皇，在最後時刻，竟然向敵人下跪求饒。

這個舉動，讓岳陽心中頗是失望……

也讓岳陽湧現更多的明悟，武者實力不是強大的最重要因素，武者心態才是最強大的保證。一隻綿羊即使擁有獅子的力量，它也只是一隻綿羊！空皇八翼在力量上，他其實還是一個強者，雖然不是最強，至少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空皇不用力量保護自己，反而屈膝求饒，在心態上，他徹底淪落成為一個弱者。

“不要管我，你們既然幫不了我，那就不要管我！”空皇異常痛苦地顫抖起來。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當然感到無比恥辱。

然而，面對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他又有什麼選擇？

空皇不想在這裡死去，他希望自己像黑獄王一樣活著。

“做得好，我喜歡聰明人。現在，仁慈的我，都給你們一個機會，像他一樣，屈膝歸降於我吧！”身穿紫金斗蓬的蒼炎，故作大方地攤手，表示自己現在願意接受歸降。

“呸，天殺的騙子，我要吃的你血，寢你的皮！”原來最崇拜最尊敬蒼炎的焚天，憤怒得雙目噴火。

“血戰到底，唯死而已。”黃泉的態度，堅如磐石。

“阿虎，封豕，你們過來吧！”黑獄王忽然開口呼喚兩個忠心耿耿的屬下。

東戰虎和北獠牙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忽然，兩人都俯跪了下來。

四膝著地……

對比東南西北四方天界低層的代表，岳陽有點暴汗，難道西天界特別盛產軟骨頭嗎？空皇八翼就算了，現在東戰虎和北獠牙，也要跪地求饒？不過，他們倆下跪，還真的不奇怪，因為他們的主人本來就是黑獄王，現在黑獄王在敵方陣營，東戰虎和北獠牙倒戈過去，非常合乎情理，完全不出岳陽意料之外。

“獄王，虎頭和封豕追隨您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從來不違背您的意願。”東戰虎咚咚咚地叩頭。

“好，快起來，到我的身邊來！”黑獄王也捨不得兩個得力手下死掉，有能力的人好找，忠誠的卻萬中無一。

“我們的話沒說完……獄王，虎頭和封豕與您主僕一場，我們一切皆是獄王您所賜下，若是沒有發生今天之事，我們自當永遠追隨，不辜負獄王您對我們栽培大恩。但今曰陣營有別，請恕虎頭和封豕不忠，以後不能再追隨獄王您了。一身功力，還有再造之恩，現在盡數還給獄王……封豕在此，向你告別了！”北獠牙也咚咚地叩頭，又閃電般拔出腰間的匕首，深深地扎進心臟。百度嫂索召喚萬歲

以劍氣用力一絞，另一隻手，伸入腑內，將整顆心臟挖出來。

在黑獄王複雜的眼神中，北獠牙緩緩地將心臟捏碎。

東戰虎閉上了眼睛……

他爆發提升，達到極限的剎那，飛射向最近的一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