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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篇

《扶朕起來,朕還能苟!》最快更新 [aishu55.cc]

稽山的日子充滿了寧靜與祥和。除了沒有往日熱鬧,但存活下來的生靈,都受到了守護神紅纓最大的庇佑。清晨的光透過結界照進稽山的山頂,為山中的萬物披上一層柔和的光圈兒。蘇遇白長在石頭縫隙裡,每日沐浴著陽光醒來,偶爾仰頭接受晨露的洗禮。

平心而論,他覺得這稽山鳥語花香,算是廝殺殘酷的修真界裡少見的一片世外桃源。

水流,鮮花,漂亮的雲霧,以及溫暖如春的陽光。一個眼中有世界心靈如琥珀的守護神,只要外人不來惡意打攪,這裡的生靈可以自給自足,安寧又平和地繁衍生息。

然而紅纓已經許久沒有笑過了。三年的幸福,因陳元一日比一日沉重的臉色而喪失了香甜的味道。

紅纓知道陳元有心事,也知道這心事極有可能與那位什麼琴晚仙子有關。她雖說不大瞭解世俗的羈絆,但是懂得未婚夫的意思。陳元當真是琴晚仙子的未婚夫麼?那他為何要留在這裡?紅纓隱約知道自己這般佔著陳元有些不妥,但她無法開口讓陳元走。

讓他走了,紅纓總覺得,陳元一走就會永遠不回來。

但是,不讓他走,紅纓又覺得自己做錯了。那個什麼琴晚仙子,必定也在辛苦地等著陳元回去。可陳元呢?他為何不走呢?是因為她那日以身相救,他留下來報答她麼?紅纓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理由。可是這個理由讓她覺得難過,非常難過。

她衷心地希望陳元是有一點喜歡她的,想要跟她在一起,而非單純的感激和報答。

很快,陳元又要頻繁離開稽山。這一次,他每一回走都要許久才會回來。而每一次回來,他臉上的焦慮和難過的痕跡就更重。甚至有時候,他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奇怪。

像在掙扎,又像在取捨,總之,很複雜。

紅纓不懂這種奇怪,只是漸漸會坐在蘇遇白身邊發呆。一發呆就發很久的呆,揪著蘇遇白身邊的草自言自語:“花兒啊,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呢?他是不是想走了,卻又捨不得我?”

蘇遇白變成一朵花已經好幾年,早就習慣了長在土裡。這會兒聽到她嘀咕睜開眼。稽山的陽光照在身上,蘇遇白通體舒泰。但他的心氣兒有些不順,忍不住就暴躁:還能為什麼?那日那個青衣瘋女人不是說琴晚仙子病重?這還有什麼可多想的,非得刀插入胸口才明白陳元是人是鬼?

陳元三日前又離開了,似乎有什麼急事,走得很匆忙。

若不然,紅纓也沒那麼多空閒來跟蘇遇白說話。她心裡的花海潮溼了,泥濘得叫她想哭:“他肯定很想回到琴晚仙子的身邊,我應該大方一點……”

蘇遇白:大方個鬼!

“……我再跟他多待一起幾天,就放陳元走。”紅纓眼睛紅了,卻噘著嘴沒哭,“我不需要他的感激。”

蘇遇白都想爆粗口了,然而蘇遇白只是一朵花,他沒有嘴,爆粗口的話也沒人聽見。

紅纓又呆愣愣地在石頭旁坐了一會兒,將自己編制好的綵緞塞進腰包裡。這些日子,她去潭底挖上來一塊非常潔白的白玉。因為知道陳元有戴面具的習慣,她親手打磨出一朵像純潔無瑕的白玉蘭花一樣形狀的面具。雖然都是些小東西,但希望陳元收到它們的時候會開心一點。

“我走了花兒,”紅纓拍拍衣裳上的塵土站起來,勉強笑笑。伸了一個懶腰,自己打起精神來,“興許今天陳元就回來了。我把這些送給他,算作最後為他做的。希望琴晚仙子能好起來,陳元也不要再難過了。”

最後的這一句話雲霧一般飄散在風裡,蘇遇白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裙襬在眼前飄然遠去。冥冥之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恐怕要出事。

果不然,當日夜裡,陳元回來了。

不止他一個人,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一個姑娘。這姑娘也並非其他人,就是那日來稽山指著紅纓大罵她賤人的青衣姑娘。但是兩人雖一道回來,青衣姑娘卻藏身在稽山龍潭邊的石頭後面。而不巧,這龍潭的石頭縫隙里長著蘇遇白。

陳元帶著一身重傷,用了十層的靈力震動了紅纓佈下的結界。

紅纓彼時正在半山腰的石洞裡,用心準備的臨別禮物放在陳元的衣服上。她雖然打算放陳元離開,卻不希望陳元忘了她。所以準備的這份禮物,也留了一份信,希望他臨走前能帶上。信中寫了許多她想說,但卻無法當著陳元的面開口的話……

感受到結界震動之時,她東西都沒來得及收好,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