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為何沒事?”薛九卿不解。
華清一愣,轉而眉頭皺起來。
薛九卿不說他尚且沒意識到。他原地站定,一隻手掐算起來。
只見他五指翻飛,飛快地掐算。越是掐算,神情越古怪。
就在這時,九幽掌掌帶風,飛身抓向華清的脖頸。千鈞一髮之際,窗外突然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嘯。猶如一把尖刀劃破天際,紗窗上蠕動的黑影驟然一滯。停頓了大約三四息,復又更加劇烈地群魔亂舞起來。九幽動作一滯,停止了攻擊。
窗外的尖嘯此起彼伏,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呼朋喚友,出來活動。
九幽閉了閉目,猩紅的眼睛緩緩恢復了柔情似水。薛九卿不知何時手提朽月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九幽的身後。他那雙獨特的異瞳在這昏暗的燭光下瞧著十分冰冷,蘇遇白覺得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廝估計有獸族的血統。
剛才他若是沒看錯,在薛九卿提劍要砍下去的瞬間,那雙眼睛變成了豎瞳!
蘇遇白後背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忽然大聲叫道:“對!手起刀落,給她脖子來一下,就是那樣!”
一句話驚醒了兩個人。薛九卿和九幽同時面色大變。薛九卿是不可置信,九幽則是驚怒交加。電光火石之際,九幽以手格擋,薛九卿失了先機。
兩人倉促一戰。
紅影閃爍,九幽躲到半空。
薛九卿一擊不成,提劍退回蘇遇白的身邊。當真恨不得一刀砍死這腦子有坑的傢伙|!
“你做甚!”提醒妖女?
蘇遇白噎了一下,但還是堅持:“她只是想睡你,你卻要她命。你到底是修仙還是修魔?”
薛九卿被他給逗笑了:“你這在質問我殺人?”
這話頓時噎得蘇遇白不輕。確實,一個手染上萬條人命的暴君,有什麼資格嘲諷別人斬妖除魔?但在剛才那瞬間,他確實下意識阻止:“多漂亮的姑娘啊,死了可惜。”
九幽面色已經緩和了,聞言捂著嘴就笑了。
她雙目婉轉多情,瀲灩的眸子剛黏到蘇遇白身上,門外又是一聲巨響。
九幽臉色難看,再耽擱不得。只見她揮袖一道紅光,紅光迅速在屋中散開。紗窗上蠕動的黑影彷彿被什麼擊散,幾息後捲土重來,虎視眈眈。九幽丟下一句‘你們都在這裡待著,那兒也不準去’,便頭也不回地飛身出去了。
蘇遇白眨巴眨巴了眼睛,看向華清:“有人替我解開嗎?師尊?”
華清沒有搭理他,閉著眼睛不知在幹什麼。
須臾,他睜開眼。
雖然看不見,但直覺告訴薛九卿外面有東西靠近了:“出去瞧瞧麼師尊?”
華清突然開口:“該是你們鍛鍊的時候了。”
蘇遇白原地蹦躂,不死心地再問一遍:“沒人替朕解開?”
華清抬手一指,紅紗應聲而裂。
當下也不耽擱,起身便要往外走。重獲自由的蘇遇白拍拍衣裳,就看到薛九卿解下腰間佩劍,跟上了華清。蘇遇白左看右看,沒找到趁手的武器。
華清虛空手一抓,手中出現了一柄火紅彎曲像蛇的長劍。往蘇遇白那邊一丟。
蘇遇白下意識接住。
“此劍名為破魔,事後為師會教你如何訂立靈主共契,先拿著用一用。”說著,華清回頭看薛九卿,薛九卿懷中抱著的是薛家祖傳上千年的玄鐵劍,名為朽月。雖不是神品也並非名家鍛造,但因薛家人多年戰魂和祖上無數英靈的滋養,已經生出了可怕的器靈。
“九卿,你可要為師賜劍?”
薛九卿一愣。
“為師也為你備了劍。”
薛九卿很乾脆地拒絕:“多謝師尊,徒兒有朽月足矣。”
華清也沒有強求,抬腳便往外走。
事實上,炮灰皇帝是會武功的。不僅會,且十分高強。但如今芯子換成蘇遇白,他就沒辦法了。抱著奇怪的蛇劍,蘇遇白實在是有點慌張。不過事已至此,硬著頭皮也得上。
三人走正門。華清原本走在前頭,但這一會兒薛九卿走在第一個。他手才往門口一搭,那門把手彷彿燙手,燙得他心口發麻。再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震開。
“設了結界。”
華清走過來,一道術法打上去,門應聲而開。門外黑洞洞的一團霧氣,打著卷兒的。一步走出去像是踏入深淵。三人站著沒動,等華清做判斷。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淒厲且詭譎。不知何時響起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