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為人靈巧,自有一段風流。知道鹿角哥哥失蹤,蘇雨為她著急。夜獨泓事情比較多,關於黑蛋的資料,都交給蘇雨,蘇雨認真收下相關材料,算是跟夜獨泓做完了任務交接,蘇雨會為鹿角尋找哥哥的,她告訴鹿角,不要悲傷,天無絕人之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這些話,鹿角記在心裡,可還是迷茫,因為夜獨泓也是這樣告訴她的,可仍舊沒有找到哥哥。
鹿茸來到鹿角面前,他用發誓的口吻對那鹿角說,你在,我就在,你難過,我也難過。鹿茸的這些話,鹿角是懂的,但鹿角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這鹿茸,對鹿角說起話來,像是朗誦一樣,好肉麻,好不舒服。
鹿茸卻是真心的,鹿角不開心了,鹿茸的這個心啊,也就不開心。關於黑蛋,鹿茸做過很多努力,他告訴夜獨泓,黑蛋在窯上工作,他告訴夜獨泓,黑蛋這個黑蛋那個,他其實給夜獨泓提供了不少關於黑蛋的資訊,儘管他沒有見到過黑蛋。此時此刻,夜獨泓又將這些訊息、線索等材料,交給了聰慧的蘇雨。
夜獨泓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他需要離開蘇雨,做自己的事情。蘇雨常跟夜獨泓在浮區相聚,此時鹿角需要別人幫助,蘇雨就在此地幫助鹿角,夜獨泓做他的事情就好,蘇雨這邊能自行料理。
鹿茸是鐵定跟著鹿角的,鹿角也不排斥鹿茸,鹿茸要跟著,就讓他跟著,鹿角不排斥鹿茸。鹿茸能看到鹿角,就高興,只要能在鹿角身邊,鹿茸就開心。
夜獨泓獨自前行到一個土坡前,這個土坡的後面,就是黑蛋工作的那個窯,他看了一眼窯,希望蘇雨能真正幫到鹿角,幫助鹿角找到她的哥哥,那個鹿茸,夜獨泓也希望他能改掉過去的許多毛病,不再做跟著楊冬時做的那些惡事,夜獨泓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鬧市裡面,人多口雜,許多人說話,街道上聲音哄哄的,這是一個陌生的鬧市,夜獨泓去過數不清的鬧市,一個鬧市跟一個鬧市,都是不同的鬧市,但彼此又那麼相似,似乎每個鬧市都有煮花生,每個鬧市都有啤酒,夜獨泓一個人坐在一條長凳上,他面前的方桌上,放著並不算豐盛的菜,其中就有煮花生,其餘的四條長凳上,空無一人。
夜獨泓一個人吃花生,一個人夾菜吃菜,一個人喝酒,他習慣這樣了,即便有許多朋友,他也不經常跟朋友說話,只一個人做事,習慣了,太多的人,太過吵鬧,一個人雖有些孤寂,內心倒清淨,這樣過一生,倒也安靜。
夜獨泓坐在凳子上,他是交過朋友的人,跟許多人交過朋友,但總有許多時候,他是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吃菜,朋友,只是身外的人,只是一些短暫停留在自己視野中的人,交朋友,是一個似乎徒勞的事情,因為在交朋友的時候,以為朋友可以跟自己一直在一起,其實,朋友,只是過客。
啤酒喝了三瓶,淡藍色的雞尾酒喝了一瓶,夜獨泓站起身,拿起手機,走出飯館,這一家小飯館,挺乾淨,不像有些地方,吃飯的飯店,如同茅廁一樣不乾淨,到處是髒東西,處處是蒼蠅。
夜獨泓喜愛乾淨,不乾淨的事物,他不喜歡,但他總能看到骯髒的事物,常在江湖走,視野是開闊的,看的東西就多,好的壞的,全看在眼裡,優的劣的,全聽到耳中。
酒是好東西,酒使人不孤獨,人孤獨的時候,可以與酒相伴。
門口走進來三個人,一人手裡握著一杆槍,一人手裡拎著一個麻袋,一人手裡抓著一個人,他手裡的人,是一個侏儒,長得不大,是個女人,拎過來,坐下來,將那人塞入麻袋,綁上口,就吆喝人來點菜。
夜獨泓看他們打扮,都是江湖中人,是四海為家的人,夜獨泓又見他們胳膊上有紋身,紋的都是同樣的標緻,便判斷他們是同一個流派的。聽他們說話,夜獨泓得知他們是搞魔術的,剛才那個侏儒女人,是用來表演魔術的,那其實是她們的朋友,那個朋友,已經吃過飯,平時沒事,就在麻袋裡睡覺。他們共同行走江湖,以表演魔術為生。
那幾個人,是表演魔術的老手,他們稱不上是表演魔術的大師,但絕對是表演魔術的行家,他們就是行家,他們靠這行吃飯,他們沒有別的本事,只會耍魔術。
門口又進來一個人,他手中拿著一塊冰,一路拿著冰,手居然不嫌冷,那冰也不化。來到這三個魔術師身前,他坐下,表示來晚了。
看得出,他們這是要去表演魔術,他們說話當中,夜獨泓獲取了資訊,他們這是要去千芳宮表演魔術呢,千芳宮中召開慶祝大會,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