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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總是記著傷

春滿樓上整天歡聲笑語,雲蟻墨和吳晴都難以適應這樣的環境,她們都是沒有長性的人,在馬車店看了三天籬笆,就辭職了,她們也不想在這春滿樓住下去,想要去其它地方走走,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反正不在這春滿樓呆了。

離開春滿樓後,雲蟻墨帶著吳晴穿過一片荒草地,就來到一條河邊,河裡有人逮魚,雲蟻墨和吳晴對這些也提不起興趣,她們不想在河水裡玩耍,她們要到更有意思的地方,那麼去哪兒呢?吳晴不知道,她跟著雲蟻墨走,雲蟻墨腳步堅定,似乎知道去哪兒,其實她心裡也沒譜。

吳晴問:“姐姐,去哪兒啊?跟著你走,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雲蟻墨說:“妹妹,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吧。”雲蟻墨當然知道吳晴不敢一個人回去,吳晴要是一個人回去,那會在路上害怕死的,她害怕一個人走路,害怕兇獸,害怕陌生人。還是跟著雲蟻墨走吧,兩個人在一塊兒,多少有個照應。

這兩個女孩兒,現在差不多是一個流浪的狀態了,流浪的女孩兒,漂泊在天涯,風四處吹,她們漫無目的,荒草處處生,兇獸隨時可能襲擊她們,她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在這裡行走,這要是發生點什麼事兒,唉,不說了。

五靈山的這段路,她們沒有走過,路上看不到腳印,可見這裡人跡罕至。會有一些法術修煉者經過這裡。他們一般都坐在飛行書上,飛過這裡,在地上是不留痕跡的。吳晴見這裡的地面。土層鬆軟,表面有一層地皮輕鬆脫落的樣子,他們在這條路上行走時,每腳下去,都會踩碎地上的那層土皮,由於這裡沒有其他人,非常安靜。兩人行走時,聽得到土壤破碎的細微聲音。

吳晴說:“蟻墨姐姐。這外面的世界,令人心裡害怕,卻有一個好處。”

“什麼好處?”雲蟻墨說,“你不是很害怕麼?”

吳晴說:“不用受父母的管束了。可以散散心了,一下子感覺到靈魂輕快了。”

雲蟻墨說:“那就好,這外面能遇到什麼,真說不好,外面的天,跟家裡看到的不一樣。”

吳晴之所以願意出來走走,是因為她內心有傷,她本以為透過時間的洗刷,可以淡忘一些事情。然而她發現,一些內心的傷,經過多少年。都忘不掉,她總是能記起那些內心的傷,總是能記起,那些忘不掉的傷,令吳晴精神都有些憂鬱了。

那麼,是什麼事情讓吳晴內心受傷了呢?這要從吳晴少年時說起。吳晴還是一個清新少年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生。這個男生俊朗,身材好,氣質佳,談吐儒雅,當時吳晴見到這個男生,就喜歡上了他,終於有一天,吳晴鼓足勇氣,向這個男生表白,她說:“我喜歡你。”

那個男生,其實是有女朋友的,他有女朋友,當然不能接受吳晴的感情,吳晴越是靠近那個男生,那個男生就越是遠離她。小女生的心就受傷了,她很難過,就喝酒,她喝酒的時候,那個男生並不知道。吳晴當時喝醉了,沒有人扶,她就心裡更難過了。第二天起床後,她就把自己過肩的長髮給剪了,然後去理髮店給自己弄了一個光頭。吳晴光著頭,走在街上,走在街上的吳晴,用“悲傷極了”來形容她一點不為過。

吳晴就是感覺到心裡難受,她總感覺自己被那個男生冷落了,當時的她,整天都想著那個男生的面龐,想象著他身上乾淨的、細密的汗毛,想著他光滑的肌膚,吳晴喜歡那個男生,是真的喜歡,她屢次被那個男生拒絕,她的內心,真的是接受不了,用痛苦來形容她,一點兒都不為過。

吳晴直到現在,還緩不過勁兒來,吳晴跟雲蟻墨出來走走,散散心,也挺好。

吳晴說:“姐姐,我總是感覺到不愉快,心裡的傷,總是去除不掉,本來我沒有打算跟你出來,我是堅決不離家出走的,可內心的傷,總是消散不掉,我悲傷,就跟你出來了,看看外面的土地,看看外面的天空,心裡能好受點兒。”

雲蟻墨問:“你的心裡有什麼傷呢?”

吳晴沒有想告訴雲蟻墨真實情況,她不說自己是因為喜歡一個男生遭到拒絕而悲傷,她說:“爸媽總是嘮叨我,不許我幹這個,不許我幹那個,我以前經常跟父母頂嘴,跟他們吵架,哎呀,真是煩死了,我認為我是世界上最煩的姑娘了。”

這條路的旁邊,居然有一個草屋,這草屋不知是用什麼草做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柔和,那種色澤,那種質感,都柔和的不得了。草屋裡面有個人,他在裡面唱歌。

雲蟻墨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大早上就這麼大嗓門唱歌。雲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