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魂山旅館不是很多,有些在山上修煉的人,找不到旅館的情況下,就在荒野入睡。因為他們有法術,可以用法術做出法術球,可以做出法術防潮墊,可以做出很多可以用法術做出的東西,因而也不用擔心找不到住的店。其他人是這樣,孟海等人也是這樣。這一次,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看不到旅館的地方,偶爾在路途中能見到一些陌生的人,想說了,說上一兩句話,不想說時,誰也不理誰,誰也不尿誰,誰也不**誰,誰也不問候誰,各自走各自的路。誰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人走數學這條路,當數學家,有人走繪畫這條路,當畫家,有人走法術這條路,當法術家,不管人做什麼,人總需要走他的路,而且每個人的路都不短,都是很漫長的,人生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走在路上的人,也許會累,但不能因為累而放棄。
孟海站在懸崖邊上,往下看,就看到山下的旅館,那旅館在他的視野裡,就是一個點,一個近乎螞蟻的點,要是沒見過朱魂山旅館的人,還會以為那是一片樹葉呢,或者壓根就看不到那個旅館。懸崖裡的風,吹上來,帶著懸崖的味道,沒有在懸崖邊呆過的人,怎麼會知道懸崖的味道,懸崖是有味道的,看著它有味道,聞著來來去去的風,有味道。
孟海伸出右手手掌,手指張開,他在篩陽光,將陽光篩在臉上,感受那一片破碎的溫暖。走了這麼多路,也沒有見到過一個外星人,這些外星人,藏得挺深的,做了壞事,你找他都找不見,真是恐怖組織啊,不知其蹤影。
黑雄姿躺在路旁的碎石灘上。皺著眉頭,皺著鼻子,皺著嘴巴,皺著臉蛋。他哪兒都皺著,他內心鬱悶才這樣,“你們說說,這荒郊野外的,外星人沒有,朱魂也沒有,燒烤朱魂串也沒有,就這麼走,真是對不起我的這一雙腳。真沒有意思,還不如回五靈山。去芙蓉府,和虎子下象棋去。”
白星:“你還會下象棋,看不出來啊,什麼時候學會的?”
黑雄姿:“我早都學會了,我很小的時候就會下象棋。我很早就會下象棋,你怎麼能那樣說我呢?象棋有什麼難的?”
白星:“上次見你下象棋,你說以前你下象棋,象是可以過界吃子的。是你說的吧。”
黑雄姿:“忘了。回五靈山,在芙蓉府跟芙蓉老爺學畫畫也挺好啊。”
白星:“給你拿張紙,你畫,你還學畫畫。給你準備工具,你把這朱魂山畫下來,就按照這朱魂山的樣子畫,要畫得超寫實,要是有一分不像,你就趴在地上吃泥巴。”
黑雄姿:“我不。我就是要回五靈山,回去畫五靈山,我不想畫朱魂山。”
白星:“那你一個人回去吧。”
黑雄姿:“我一個人不敢回去。你們護送我回去,你們是護送我來的,再把我護送回去。”
白星:“你現實點行嗎?還護送你回去。你想得美,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黑雄姿不吭聲。
孟海:“往前走吧,到前面看看,說不定就看到外星人在打架呢。”
黑雄姿:“能不能歇一會兒啊,這麼走,又費鞋又疼腳,沒有一點意思。其實我是不願意來朱魂山的,開始只是好奇,就跟著你們來了,來到這裡才發現,好無聊啊。”
孟海:“你是在為大莊園做事情,夜獨泓也是為了拯救水球,才制定出了宏偉的計劃,他要逐漸實現他的計劃,他用心,為水球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這個夢正在一步步實現。你不要洩氣,你也要用心做事,不用心做事,怎麼能做好事。”
白星:“行了黑雄姿,你看,我和黑星都不再整天想著五獸圖的事情了,你也就不要抱怨了,你抱怨一天,這一天就是抱怨的一天,總是聽你在我身邊像個姑娘一樣叨叨,簡直讓我難受,你就跟那蚊子一樣,嗡嗡的,你既然來到朱魂山了,就不要抱怨這裡不好。誰讓你來的,我按著你頭把你綁起來架著你來的嗎?是你自己要來的。”
黑雄姿勉強隨孟海和白星往前行進,前面的路上,還是有那麼多的石頭,大大小小的石頭,總是那麼硌腳。孟海和白星,走得快,黑雄姿走兩步就想摸自己的腳,他感到腳疼,但他不能老去摸腳,摸腳就走不快了,走不快的話,就會把自己落下,把自己落下,萬一真要遇見一隻朱魂,你說還活不活了。黑雄姿忍著腳上的痛,硬是往前走,終於在一個土坡中間,黑雄姿一屁股坐了下來,“能不能照顧照顧我啊,不送我回去也就算了,還這麼折磨我,你們這麼折磨我咋哩嘛。”黑雄姿的臉部幾乎扭曲了。
黑雄姿:“見諒。救救,救救我的腳,求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