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了,但孟海還是有一種漂泊感,在遠方山,那些美的風景都是悽美。
虎子就不一樣了,他就認為人間無處不青山,到哪兒都一樣,能吃能喝能睡就好。虎子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有過一個走遍天下的夢想,當時他就想,不管天下有多大,只有邁開腳不停地走,總有走完的時候。這時間一晃都過去了,虎子已經是一個很大的人了,如今三十出頭,看上去卻像是四五十歲,虎子的這副模樣,小孩子見到他都怕,虎子長得太像恐龍。
白星就不一樣了,他一頭白髮,慈眉善目,多兇惡的人,見到他,也能被那慈善的氣息感染,消解幾分兇惡。但白星斗爭起來,氣勢是不弱的,從他與獨角鼠的鬥爭中,看不出一點慈善,他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強的。
人的自我審視有一個問題,人往往容易孤芳自賞。人在能力不高的時候,有可能會認為自己能力高。就拿唱歌來說,有人唱的並不好,可當他唱歌的時候,往往會顧影自憐,感覺自己唱的很好。虎子的戰鬥力差,法術練得不行,可當他在跟獨角鼠搏鬥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以為三兩下就可以結果了獨角鼠的命,很多次要不是白星來幫助他打,那獨角鼠就把他傷了。白星就告訴虎子,在遠方山不要得意洋洋,法術高的人多了去了,那些法術高的人,在遠方山行走都萬分謹慎呢,更何況自己的法術不如別人。虎子聽了白星的話,不太服氣,他不願意別人老說自己,說教是虎子最討厭的,他以前在學校裡面上課,最煩的就是老師無休止的說教,他小學沒畢業,主要原因是老師太愛說教,老是教訓別人,總想過一過管人的癮,有時候還打學生,虎子一氣之下就不念了。虎子輟學之後,就成為街頭混混,每天在街道上惹事生非。
虎子內心並不是多麼邪惡,他也願意跟人友善相處,可很多事情他就是看不慣,很多人面對看不慣的事情,就不去管,要麼就是忍了,忍氣吞聲,但虎子不,虎子絕不,他見到看不慣的事情,馬上就能動手,很多事情虎子都是用拳頭解決的。
拳頭解決事情,其實也有效果,可是拳頭又帶來不好的事情,什麼呢?只要出拳,就不友善了,這樣,世界就不和諧了。可虎子不管,虎子也沒怎麼上過學,也不會去講很多有深度的話,而且嘴巴只有一個,而拳頭有兩個。
童年似乎是神奇的,因為童年充滿快樂。虎子的童年也是快樂的,童年以及青春期以後的生活,就沒有那麼快樂了,彷彿人生的初級階段是有趣的,越往後越無趣,後面的生活只是要儘量延續那種有趣,想要追回那種快樂,而童年的那種快樂是很難再找到的,很多人想要回到他的童年也終將失敗。
也許是快樂越來越少了,生活的趣味不再,虎子就老用拳頭打別人,似乎這樣能尋回快樂,實質上,這是一種變相的玩兒。兒時的遊戲是有快樂的,孩子喜歡玩兒,玩兒各種好玩兒的遊戲。長大後的虎子老用拳頭打人,就是一種變相的玩兒。他希望揮舞拳頭來獲得快樂,但快樂很少產生過。也許每個人都是這樣。
虎子在很多時候是粗暴的,不過在白星的多次勸說下,虎子還是願意改正自己的缺點的,孟海也對虎子的一些缺點進行了批評,虎子就發誓一定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在遠方山,虎子有一個明顯的感覺,自己身上的毛病和遠方山的風景形成鮮明的對比,毛病很醜,風景很美,什麼時候,自己的毛病都改掉,那些缺點成為了優點,而且優點如同遠方山的風景這樣美,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