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域,夜獨泓和那些民工,不是想工作而去工作的,他們不想工作,但被迫工作,有不聽從命令的,就會受到懲罰,有人受不了懲罰,就去工作。有觸犯紀律的,嚴重的,就被處死,有人害怕死亡,知道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就聽從命令去工作。他們在烈日炎炎下修築魔宮,為了魔王的華麗,流著血一樣的汗。
孟海此時在蕭條山,想起夜獨泓過去的狀態,感到現時的夜獨泓難以理解。孟海也不去多想夜獨泓,他正在這瀑布景酒店中和牛驢、黑白雙星談論國家大事呢。
黑星還時不時用筆在紙上記著什麼,那些文字,有的是國家大事,有的是黑星自己的心情。黑星也喜歡文字,他寫出的文字,都是認真的,他希望自己的文字有人能看到,如同一粒種子期待有一片好的土壤,如同一個愛好者有一個理想的的家園,黑星希望自己在紙上記下的這些關於國家大事的文字能夠對國家有用。
牛驢拿過來黑星在紙上記的東西,看了看,就說還不錯,讓孟海去過目,孟海看過後,對黑星大加讚賞。對外星人入侵水球的看法,黑星是厲害的,黑星的一些觀點是一針見血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看來黑星還是就外星人入侵水球這個問題進行了比較深入的思考。
談了有半個小時,都感覺口乾舌燥,然後都決定先放一放國家大事。做點或者說點其他的小事兒。
在酒店的房間裡坐著時,外面響起水聲,孟海等人以為是瀑布的聲音呢,其實不是,注意去聽,他們知道,外面下雨了。
好大的雨。
酒店的房簷,被雨沖刷,雨水從房簷落下。孟海將半個身子伸出窗戶,仰頭去看那雨。回憶起幼時的雨。那天。幼小的孟海在屋子裡待著,就聽到外面有颳風的聲音,還沒有多長時間,就下起雨來。雨落了一會兒。房簷就滴水。父親仰頭說。鑲簷了。這雨鑲簷了。當時的孟海,不懂什麼是鑲簷,不懂得父親在說什麼。直到現在。孟海也不知道鑲簷是什麼,但他明白了這兩個字的意思,大概是說,下起雨來,雨水從房簷落下,可以看到水珠鑲嵌屋簷,如果是小雨的話,就不能夠鑲簷了。如此說來,這鑲簷二字是很有詩意的,這是很有意思的兩個字。
對屋簷滴水的記憶帶給孟海美的享受,他總是會記得下雨時父親仰頭的樣子,還有就是說出“鑲簷啦”時的神情。這是留存在孟海頭腦中的獨特記憶,孟海回憶時就能很感動。
當然酒店中的黑星、白星、牛驢並不知道孟海為什麼面對著窗外出神,他們以為孟海是在思考國家大事呢,其實不是。
孟海不知道和牛驢說什麼好了,老談國家大事也累,偶爾談談個人小事,也挺有情趣的。他們都喜歡安靜的酒店,這個酒店的安靜,讓他們不想出去,他們在安靜的酒店裡,或者說話,或者不說話,或者就一起看電視,過著愉快的生活。
孟海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他曾經希望有一段時間可以回憶過去的事情,消化過去的事情,人生的道路從來不是一帆風順的,他曾希望有一段時間可以思考很多事情,讓很多事情在心裡顛過個兒來,讓內心順暢。
一直以來,孟海的內心都不是很順暢,很多的事情堵在他的心裡,他也用過一段時間消化,但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潮水一樣源源不斷地來,孟海總是感覺內心蕪雜,有時候面對世界,感覺到自己灰頭土臉,無所適從。
孟海沒有再和牛驢等人談論國家大事,他獨自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走上一條筆直的鋪著紅色地毯的過道,他走出酒店,往南走了一段路,就進入一個商場。這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商業城,大樓裡面出售服裝、首飾,有各種飯店及娛樂場所等,這樣一個大雜燴的地方,到處都是人的聲音,人可真是聒噪的動物,讓整個空間沸騰起來的是人,讓城市喧囂起來的是人。
在這個喧鬧的場合,孟海一個人坐在綠色的地毯上,這裡有臺階,臺階上面有雕塑,這個被柵欄包圍起來的區域,是供人參觀的,孟海就坐在這裡一個雕塑的後面,坐在這個角落裡,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將孟海淹沒。
就在昨天晚上,孟海住的酒店裡發生了一件事情。孟海聽到門縫裡有聲音,就開啟門看,他在樓道里見到一個揹著包的男孩子,那人長得很粗壯,但那神情似乎透露了他在做什麼猥瑣的事情。孟海沒有理他,拿到門縫裡的一個小卡片,然後關上了門。卡片上是招嫖的,孟海找了。孟海和那個女人做完,那個女人就讓孟海接聽她撥通的電話,孟海不接,那個女人就放大音量,孟海聽到手機那頭那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要孟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