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肚皮。

虎子心中常常感慨，他找到馬茶，就對馬茶感慨，說這女人啊，真是難懂。虎子告訴坐在沙發上的馬茶，說人心隔肚皮，人不能完全瞭解另一個人，男人不能瞭解女人。

虎子說話有時候就是胡言亂語，還有很多病句，馬茶也不挑剔，他一邊聽著夜總會的音樂一邊這樣給虎子說：“淡定，淡定，遇事最需要的就是淡定。”

虎子瞪著眼睛：“還淡定，我能淡定嗎？我淡定得了嗎？我的錢全都被騙走了，我心裡急躁啊，女人怎麼這樣？我太不懂女人了，你不知道，我是多麼信任她啊。”

馬茶喝了一口酒杯旁邊放著的那杯純淨水，“你很喜歡那個女人？你很喜歡她所以陪她喝酒？”

虎子沒有瞪眼睛，但他的眼睛像是在瞪一樣，“我跟她是在酒吧認識的，她很漂亮，大眼睛，長頭髮，我找她聊天，她在喝酒，我就陪她喝酒，你是不知道，她太能喝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能喝的女人，比我還能喝。我是多麼能喝酒的人，她比我還能喝。我就想，好，我陪你喝，陪你喝個痛快，陪你喝個夠，就是陪美女喝死，也在所不惜，我昨晚是捨命陪女人啊。”

馬茶：“結果呢，你陪她喝酒，然後呢？”

虎子氣憤地說：“我陪她喝酒，結果我就喝醉了，我喝醉以後，可能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等我醒來，你猜怎麼著，那個女人不見了。我的錢包也不翼而飛了。我的錢包沒了，裡面裝著那麼多現金，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馬茶：“這種事情我以前也聽說過，這樣的女人，就是愛錢。感情是放在第二位的，只要有錢，她們覺得就是好事，沒錢，她們就想辦法弄錢。”

虎子：“這種女人太可恨了。”

馬茶：“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不是有十個老婆了嗎？你娶了九個女人。還娶了一個猴子，十個還不夠你玩兒的，你又去招惹酒吧裡的那個女人。”

虎子：“我見了女人，就想去搭訕，不管我有沒有老婆、有多少老婆。我都是這樣，這就是我的性格，我喜歡女人，我喜歡一生去追求天下的女人，去追求儘可能多的女人。”

馬茶：“你這樣，很容易上女人的當，你需要好好想想，你應該有審美能力。不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去接觸，你要有所選擇。我說這話也是為你好，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才這樣對你說，要是一般人，我才不管呢。”

虎子：“以前我還覺得獲得一些寶物很重要，我過去想要得到五獸圖，但是，我漸漸失去了對五獸圖的興趣。過去想要得到五獸圖，我看也是隨大流。別人想要得到五獸圖，我就也想著去奪取五獸圖。”

馬茶：“怎麼。經過一番思考，不再對五獸圖感興趣了？”

虎子：“是的，我比較了一下，還是女人有意思，你知道，我有十個老婆了，可是還不夠，老婆這個東西，我覺得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是不是呢？”

馬茶：“我一個老婆都沒有，你都有十個了，其中一個還是隻猴子，要是昨晚那個女人你能娶到手，你就有十一個老婆了，你太能娶了。”

虎子：“一般一般，我這都沒有下功夫娶，要是下功夫娶，肯定要比現在數量多。”

夜總會里比較嘈雜的聲音，讓馬茶開始有些不喜歡，他喝了兩口水，就叫虎子跟他出去。

馬茶：“裡面聲音大，燈光迷幻，我想出來透透氣，老在這裡面也不好，我以後不打算老在夜總會混了，我要去其他地方逛逛，多認識些喜歡旅行與讀書的人，老在夜總會混著也挺沒意思的。”

虎子：“我也厭惡了夜總會，悲傷的時候喜歡來這裡發洩，每天都來，每天都一擲千金，但時間久了，我對這裡失去了興趣，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不懂得高雅的人，我是很懂得高雅的人，就是很多時候我高雅不起來，就說寫詩吧，我在牢裡的時候，就很想寫詩，但是剛寫個開頭，就打瞌睡，我就想，以後再高雅吧，等出了獄再高雅。”

夜總會外面的行人不少，虎子和馬茶走入人群，就淹沒在人群裡。人群中的人，多數是吧說話的，虎子就感覺這兩天跟別人說了太多的話，人不說話能死麼，人不說話是死不了的，這人群中很多人都不說話，他們不說話，照樣可以走路，照樣可以微笑，照樣可以生活，人不說話，不說一句話，生活一輩子，這樣有可能嗎？虎子心裡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也許是可能的。

這兩天，馬茶想去書法社練練書法，剛從夜總會出來，也沒什麼事兒，就帶著虎子去了書法社，書法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