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因為太過勞累,需要休息,馬茶給他安排在靠近紫雲的一個酒店裡,夜獨泓在酒店休息,馬茶和紫雲從夜獨泓房間出來,到樓下,兩人往前走幾步,就到了玉樓旁邊,他們回頭看酒店,都希望夜獨泓能休息好。
馬茶和紫雲來到樹林,就聽到有人說話,他們在旁邊聽。
那是約五六個人在說話,他們的職業大概是劊子手一類,他們的工作單位就是牢房,是給人用刑的人員,要是有犯人進入牢房,有什麼要他們招的問題不招的話,就給他們用刑。
“我幹這一行已經有五年了,剛來的時候,師傅要我往別人的臉上刺字,我開始的時候,根本不敢,害怕見血,我害怕用刀在別人臉上劃。師傅就罵我,說我是懦夫,師傅問我想不想掙錢,我說想,他說,想掙錢你就得拿刀在別人臉上劃。”
“你剛開始的時候,心裡膽怯,慢慢就好了吧。”
“對,慢慢就不害怕了,因為我在監獄工作,黃衣軍的監獄管理都是很嚴的,一是對犯人人管理嚴,二呢,對我們內部人員管理也嚴。牢房裡面新來的犯人,如果是因為偷盜被抓進來的,就需要在他臉上刻一個盜字。我說過,開始的時候,我不敢往別人臉上刻字,我害怕拿刀在別人臉上劃,但是慢慢我就敢了,我用刀在別人臉上劃,劃出一個盜字。我劃的多了,竟然劃出癮了,今天要是沒有劃盜字,就感覺缺少什麼似的。”
“熟能生巧。”
“我剛到監獄工作的時候。就是負責在別人臉上刻盜字,那些人,都是犯人,都是犯了罪的人,他們被抓起來。是因為他們偷了東西,他們偷了東西,按照我們牢房的要求,就是要在他們的臉上刻一個盜字,我每天都會給很多人的臉上刻盜字,我就感嘆。我很感慨,小偷實在是太多了,我有一天,因為刻盜字,刻得我手都酸了。滿手是血。”
“幹什麼都不容易。”
“是呀,幹什麼都不容易,我在犯人臉上刻盜字,刻了有三個月,領導看我踏實肯幹,就提拔我,讓我給別人割耳朵。有的犯人,犯了強姦罪。或者搶劫罪,這樣的人,按照牢房的要求。需要割掉他們的一隻耳朵。我開始的時候,不敢割。儘管我在犯人臉上刺盜字,刺了足足三個月,但是,要說把別人的耳朵割下來,我是真不敢。心裡害怕。”
“一開始的時候,都怕。克服了心理障礙後,你就好了。就敢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心裡膽怯,我要是老這麼膽怯下去,還怎麼在社會上生存?那些人犯了強姦罪、搶劫罪,按照牢房的規定,是要割掉他們的一隻耳朵的,我是牢房裡的一名工作人員,割掉那些犯人的一隻耳朵,是我的職責,如果我不割掉別人的耳朵,我就丟了飯碗,我可不能自己把自己的飯碗砸了,割掉別人的耳朵,也簡單,一伸手就可以做到,伸一伸手就能做到,很簡單。”
“一刀子下去,耳朵就沒有了。”
“嗯,是這樣的,一刀子下去,就能割掉一隻耳朵。割耳朵是有講究的,開始是要洗耳朵,用溫水給犯人洗耳朵,洗呀洗,洗乾淨了,然後拿出刀子,一刀子下去,那耳朵就被割下來了。我在牢房裡工作這麼長時間,割了多少耳朵,我真的數不過來了。即便是後來我做上了劊子手,我也仍然負責一些零碎的工作,像刺盜字,像割耳朵,我幹這些活,手熟,人手不夠的時候,我都會去幫忙刺盜字或割耳朵。”
“每天割耳朵的數量多嗎?”
“多啊,很多的。我真是想不通了,為什麼那麼多人犯強姦罪呢?為什麼那麼多人犯綁架罪呢?為什麼那麼多人犯搶劫罪呢?我有時候,一連三天,每天就沒有停止過割耳朵,三天呀,白天一整天,都在割耳朵,這個犯人割完了,割下一個犯人,我就服了氣了,怎麼那麼多人犯罪呢?我割耳朵都割累了,能不能讓我歇一歇啊?”
“幹什麼工作都不容易,什麼工作都不好做,每個工作都有它的煩難之處。”
“我割耳朵割了有三個月,我不知道在三個月之內,我一共割掉多少隻耳朵。那些割下來的耳朵,都送入了廚房,做成一道菜,叫人耳炒辣椒。你們吃過木耳炒雞蛋,喝過銀耳蓮子粥,可是你們吃過人耳嗎?真正的人耳,是用人的耳朵炒的,人耳和尖椒那麼一炒,哎呀,別提有多香了。”
“人肉真的那麼好吃嗎?”
“那不是我們殺一個人去吃他的肉,不是那樣的,我們是割了他一隻耳朵,不殺他的,只不過割他一隻耳朵,那耳朵扔了怪可惜的,我們就交給廚房,做了菜給大家吃,大家都說好吃,那菜,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