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考慮林中可能遇到的猛獸,就這麼空著手來了,他們膽兒大,也不能說膽兒大,只能說他們不知道這原始森林的危險。
原始森林中是有很多危險的,來到這裡,遇到老虎咋辦?遇到獅子咋辦?遇到毒蛇咋辦?遇到鱷魚咋辦?遇到鬼咋辦?
這三個詩人,不考慮實際問題,一味來森林遊玩兒,簡直是來送死。馬茶不像他們,馬茶是考慮很多問題的,長時間以來,馬茶內心很少有幸福感,他回憶過去的辛苦時光,回憶過去緊張忙碌的生活,他總有一種人生蒼涼感。
馬茶能在林中遇到三個青年男子,而且是詩人,馬茶是全身高興的。這三個男子,沒有禦敵本領,馬茶張開寶藍雪扇,站在那三個詩人旁邊,馬茶告訴那三個詩人他可以保護他們。
馬茶是完全可以保護這三位詩人呢,這三位詩人在流浪,正巧馬茶也想流浪流浪,不如搭個伴,一塊兒流浪去。
馬茶知道以前有個流浪漢,他是蘭露國古雨鎮細雨湖畔的流浪漢,那是天下聞名的流浪漢。而馬茶加上這三位詩人,一共是四個人,四個人加一塊兒都沒有辦法跟那個著名的流浪漢相比,那個著名的流浪漢,是偉大的流浪漢,是天下聞名的流浪漢,是別人比不了的流浪漢。
當馬茶問這三位詩人名字的時候,這三位詩人都說自己沒有名字,他們是朦朧詩人,喜歡寫朦朧的詩,他們也追求朦朦朧朧的生活,他們要朦朦朧朧的人生。人的名字是具象的,用名字去代表一個人,是沒有趣味的,是沒有詩意的,他們不要名字,他們要的是朦朧的那種感覺,因此他們沒有名字。
這三位詩人,個頭都差不多,可以說都一般高,講起他們來是費勁的,如果講張三,可以說張三怎麼怎麼樣,如果講李四,可以講李四怎麼怎麼樣,而那三個詩人沒有名字,該怎麼講他們呢?他們沒名沒姓,該怎麼講呢?講誰怎麼怎麼樣呢?
馬茶帶著那三個詩人走在原始森林裡的地面上,這裡的草比較厚,這裡看不出足跡,好像一萬年都沒有一個人來過,好像從來都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裡。
這樣一個人跡罕至而青草多多的地方,被他們四個人發現了,馬茶讓三個詩人吟詩,還真吟出來了,那三個詩人的詩,各有千秋,馬茶品味了一下,感覺十分妙,他輕輕念那三個詩人的詩,感覺口齒生香。
林中有一些惡毒的動物,能傷害人,當那些動物要傷害三位詩人時,馬茶的寶藍雪扇是不長眼的,馬茶揮動寶藍雪扇,那寶藍雪扇就散發團團強光,馬茶用寶藍雪扇攻擊害人的動物,三兩下就把那動物打死了。馬茶這麼厲害,他保護三個詩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三個詩人都很感謝馬茶。
這三個詩人,來之前就沒有考慮好自身的安危,沒有馬茶保護的話,他們三個人在原始森林裡是死是活都是未知的,或許就被老虎吃了,或者就被毒蛇咬傷,也有可能被鱷魚吞噬。
三位詩人一考慮到森林中的危險,就心裡緊張,他們都害怕,好在有馬茶保護他們,他們安全了。
這個原始森林對這三位詩人來曰是陌生的,他們走在陌生的地方,受到一個陌生人的保護,他們心裡感激馬茶。
馬茶問他們這一路吃什麼。其中一個詩人回答了馬茶的這個問題。這三個詩人一路見到什麼能吃的,就去吃,他們吃過螞蚱,吃過蜥蜴,吃過草,他們並不覺得很辛苦,而是感覺很有詩意。
這三位詩人,熱愛詩,他們是為詩而生的,也因為詩而活著,他們活著就是為了詩,他們為了詩而遠行,他們為詩流浪。
馬茶理解這三個人,這三個人是好樣的,他們一路走來是辛苦的,可因為他們心中有詩,所以他們不覺得受點委屈有什麼,馬茶理解他們,他們這樣另類,馬茶是喜歡他們的,馬茶喜歡他們,因為他們是詩人。
詩人在原始森林,詩人在流浪,詩人走的路是一首詩,詩人所在的原始森林也是一首詩。馬茶跟三位詩人在一起,他感覺自己也像一首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