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從小可以說是嬌生慣養的孩子,父母總是把他捧在手心,夜獨泓得到的是濃濃的寵愛,這也讓他這個人打一開始就有一個缺點,就是沒能看到殘酷的外界,他從來沒有見過殘酷的社會的時候,心是純淨的,可是有一天,父母離開自己,永遠地離開自己,夜獨泓的心開始被洪水般的外界資訊淹沒,夜獨泓的心逐漸被轉移,他的心境變了再變,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也多次更改。
現在的夜獨泓逃脫不了的是命運的束縛,他已然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又在父母雙亡後經歷很多磨難,他目前仍然接受生命的挑戰,那就是他必須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他需要在這裡活下去。吃的東西需要他自己獲得,穿的東西需要他自己獲得,也就是說,衣食住行都需要他自己來艹心。
夜獨泓奔跑在五靈山腳下的森林裡,他為了獲取肉食而追趕一隻兔子,他還因為要吃到一種果子而學著上樹。兔子跑得真的很快,你都想不到它有多麼敏捷,你剛要追趕它,它就已經跑得沒有影了。還有那樹,又高又直,真的很難上,有的樹幹還很粗糙,弄不好從樹上溜下來,腿部就被蹭破皮。樹上還有蛇,或者其他的什麼蟲子,都能給夜獨泓帶來危險,所以夜獨泓必須時刻準備戰鬥,一顆心永遠是那麼緊張地懸著。
草兒和夜獨泓一樣在森林中覓食,夜獨泓能遇到的困難,草兒一樣會遇到,然而草兒經驗多些,她更會採取方法對付困難,反倒她擔心夜獨泓會難以邁過生活中的坎兒。
草地如毯子,向遠處起伏,夜獨泓奔跑在這起伏的路面上,森林中的樹生長並沒有一定的規律,這裡長兩棵,那裡長三棵,夜獨泓奔跑速度加快的同時必須保證身體不撞到樹上,他的前方有一隻兔子,那隻兔子的一條腿被它砸過去的石頭弄傷,兔子的速度明顯減弱,夜獨泓懷著興奮的心情拼命跑,他一定要追到那隻兔子,如果能夠追到它,那麼今天就有肉吃了。
兔子撞在一大叢草上,夜獨泓欣喜地往過跑,而此時另一個小夥子跑了過去,先夜獨泓一步捕獲那隻兔子,夜獨泓就來到那小夥子旁邊,說這兔子是他的。
小夥子手裡拎著兔子,仰起頭說,我捉到的,憑什麼你說是你的。
夜獨泓就指著這兔子的後腿說,你看著腿,是受了傷的,是我打傷的,所以它才跑得慢,才能被追上。
小夥子不服氣,說,這兔子是我剛才撲到的,你沒看見嗎?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們爭論間,草兒跑了過來,夜獨泓用簡短的語言說明事由,草兒就問那個小夥子能不能把這兔子還回來。
小夥子說,誰逮到的就是誰的,你這美妞來了,我也不給面子,你們休想從我手中拿走這隻兔子。
小夥子哼了一聲,有些氣沖沖地走了。
在草地上,草兒安慰夜獨泓說,沒事,我們再去打獵。
夜獨泓只是想吃一頓肉,所以來追趕兔子,這眼看要到手的獵物被別人搶了去,夜獨泓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再加上剛才那個小夥子說話有些輕慢,夜獨泓心裡就是不爽。
那個小夥子,也是剛學完些本領,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分明就是半瓶子醋,要不是那隻兔子腿是傷的,以那個小夥子的兩條腿去跟兔子的四條腿拼,拼到明年,恐怕那小夥子還是追不上。那個小夥子,就是撿了個便宜,獲取別人的勞動成果,那不算本事。
夜獨泓還是挺辛苦的,費了半天勁,沒有獲取目標,心裡難免酸楚,那兔子肉的滋味是品嚐不到了,現在天色已晚,再晃盪一會兒,就到睡覺的時間啦。
草兒還有中午在樹上採的那種黑色的酸果子,夜獨泓中午是吃過的,一點兒也不好吃,夜獨泓可不想再去吃那果子,但是,不吃肚子又難受,只得往嘴裡塞了幾顆果子,硬著頭皮嚼了嚼嚥下去。
夜晚的月光透過樹林,落在柔軟的草地上,這森林忽然浪漫起來,沒有了白天的打打殺殺,世界歸於平靜,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草兒去削了些竹子來,用竹子搭建了一張高高的床,夜獨泓踩著短梯子上去,睡在這新做的床上,床很舒服。
草兒一躍到了樹枝上,她就躺在樹枝上睡下,用一片超大的葉子蓋住身體。
這森林裡的夜是靜的,靜到可以聽到風吹小草的聲音。就在這動人心魄的微妙的聲音中,兩人睡下,一夜無話。
森林是個非常棒的地方,白天和晚上都讓身在其中的人有種神秘感,人走在土地上,頭頂是被遮蔽的空間,這宛如一個宮殿了,樹木之間形成可以穿越的區域,像是迷宮一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