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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怎麼辦

那自由軍呼呼啦啦地來了,拿走夜獨泓等人的小說幣,又呼呼啦啦地走了。那些兵氣勢洶洶,秀才見了怕,流氓見了怕,賣藝的大漢見了也怕,就算有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出現,也死在兵的刀下。

兵丁眾多,夜獨泓等人真的是不好要強,用強的一面去對抗,只能是雞蛋碰石頭,搞得自己粉身碎骨。

剛來這桃花村時,孟海感嘆這個地方一塵不染,可這還沒過多長時間,那氣勢逼人的自由軍就進入這個地方,這裡的河水突然不那麼清澈了,桃花也不那般燦爛。

就在這天夜晚,夜獨泓睡不著覺,孟海也睡不著覺,香草兒也是醒著,那牛驢臉疼,哪裡肯入睡。牛驢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在孤燈下,牛驢摸著臉上的傷口說,這些狗曰的,把老子臉都打爛了,那鞭子可真厲害,就那麼一下,臉就開花了。

夜獨泓看著悲傷地牛驢,牛驢眼中無神,夜獨泓說,現今的世道,也就是這樣,我當時在死亡谷邊上,感嘆世事,內心沮喪,想要以死來了解一切。我終於沒有死成,似乎是天不讓我死。好容易來到這個一塵不染的桃花村,卻遭到今天這樣的事兒,這自由軍,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就沒有立即走的可能,他們在這個地方呆久了,這個地方肯定是雞犬不寧。

孟海剛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這酒還是中午大家歡樂時喝的,這酒很醇香,孟海咕咚咕咚就連喝兩大口,他說,還能怎麼樣,不過是這樣過罷了,人能跑到哪裡去呢,跑到天涯海角,也只是在大地上,烙餅再大也大不過餅鐺,我們無非是在一定的空間裡生存。現今的問題是,自由軍欺負到人們的頭上,壓著人們,人們生存的空間相比較過去要小。隨著自由軍對人們的一點點壓榨,人們會喘不過氣來的。這樣,世界必定會出大問題,到時候天下大亂,人將不人。

牛驢臉還在疼,這到了晚上,疼得愈發厲害,還發熱,他喉嚨裡哼哼唧唧的,他真想死了,死了就不必忍受這劇痛。

牛驢挑了挑蠟燭說,欺負我,我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欺負過呢。你說,你們說,這一鞭子,抽過來,抽打我,抽打我的臉,把我臉抽成這樣,完了我還得給人家送上大把的小說幣,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牛驢又說,要是天天受這樣的氣,我真要上吊呢。我是個要強的人,我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我很多時候都很自信,這傢伙,一下把我活著的自信都給抽沒了,我的自尊心大大受挫。

草兒說,先不說這些,這讓我想起我們在和動物打鬥時的情景,我們曾以更加慘烈的方式對待過動物,這是個複雜的問題,我一時想不明白。

草兒接著說,這樣吧,大家都沒吃飯呢,中午的飯菜還都在,熱一熱,大家先吃點飯,還有酒呢,正好借酒消愁。

天已黑,外面風有些大,風就捲起地上的土,將土肆意揚灑。草兒只好起身關住門,將風塵擋在外面。大家仍然像中午那樣,圍著桌子吃著飯。他們也不怎麼說話,只是不停地吃呀喝呀。

一會兒,孟海說,這菜還挺好吃,我得多吃點。然後對牛驢說,你也多吃點,那樣傷口就好得快了。

牛驢只顧吃飯,他吃得好香,一不注意,張嘴過大,拉動臉上的傷口,然後吸溜一下,可真疼。

牛驢是桃花村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是一個普通人,從來就沒有出過桃花村,他憨厚實誠,受到傷害,也不怎麼反抗,就把淚水往肚子裡咽。他是個男人,在村子裡,村民們都以男人為力量的象徵,男人是力量,是強大,男人怎麼能哭呢,婆娘才哭哩,所以牛驢就不哭,打小就不哭。但是難道男人沒有淚水。

草兒起身去拿了瓶辣椒油過來,說是中午燒的。牛驢就拉過來辣椒油瓶子,扯下半拉饃饃,抄了一勺子辣椒倒在饃饃上,大口大口吃起來。牛驢的這種狀態,夜獨泓能夠理解,就是人有時候心情不好,會想死,想死的根源是因為看到一切都是虛無的,也就是說看到一切都覺是過眼雲煙,人總歸是要死的,還不如早早死了。牛驢大概就是感到很多東西虛無了,但是飢餓是真實的,飢餓感是實在的,食物都是在眼前可以看到的,將食物吃在嘴裡也是可以實實在在感受到的,所以牛驢就大口吃著東西,狼吞虎嚥,大約可以對抗虛無。

牛驢很快吃完餐桌上所有的飯菜,然後他又收起這些餐具,拿到水龍頭下面清洗,牛驢變了,有些變了,沒有夜獨泓等人第一次見他時那麼開朗了,一個人就這麼突然深沉起來,這是成熟嗎,成熟的生成條件是什麼。

香草兒在夜獨泓旁邊說,這段時間,你和蘇雨聯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