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一個人坐在大船的椅子上,一個人面對黑色的海洋,一個人面對淡紅色的天空,一個人面對死亡谷,一個人面的自己,他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在思考一個人的靈感,我想,什麼是靈感呢?靈感可以用這樣的語言演繹:你去罵一個人,一直罵一直罵,他就會慢慢憤怒,當他被罵得想要爆發時,這時,他的靈感就來了,他的靈感是憤怒。你去誇一個人,一直誇一直誇,他就會慢慢高興,當他被誇得想要跳起來時,這時,他的靈感就來了,他的靈感是高興。當世界像人呈現各種姿態時,人會受到來自世界的各種資訊,這不僅僅是罵與誇的問題,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當人接受資訊在內心產生反應積累到一定程度,那麼他的靈感就來了。人是有靈感的動物,這是一定的,所有的人都有靈感,有的人的靈感適合畫畫,有的人的靈感適合寫作,有的人的靈感適合武術,有的人的靈感適合唱歌,有的人的靈感適合跳舞,人總是有靈感的,人會一生有靈感,只是,很多人處理靈感的方式不一樣,比如,有人來了靈感,他就去花天酒地,有人來了靈感他就賦詩一首。我要不斷地產生靈感,我會不斷地產生靈感,我要良好地處理自己的靈感,我會良好地處理自己的靈感。”
夜獨泓對自己說:“一個人就可以很快樂,很多人要聚集起來做一些瘋狂的事情才會有快感,而那種快感實際上是不快樂的,他們是可憐的人,以為很多人聚在一起就會快樂。一個人就可以快樂,一個人的精神就可以跳舞,當人的靈魂跳舞,他會感受到這種舞蹈的快樂。這幾天我一直感覺沒有方向,不知道每天做什麼,也就是從剛才開始,我知道我做什麼合適了。我想我就適合一個人,一個人孤獨地存在,當我孤獨,我的心會像杯中的茶葉慢慢沉下來,我想推而廣之,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當一個人獨處,心會變得越來越沉靜,只有人在獨處時,才會變得清醒,才會卸掉偽裝,摘掉面具,人才會更像人。人只有在更像人的時候,才有可能說人話,做人事,想人應該想的事情。”
夜獨泓心道:“我的靈魂現在被黑色的海水牽引,我的靈魂要起舞了,我的靈魂不再平靜。啊,夜獨泓,你看那遠處的黑色的海,你確定你的船會經過那裡嗎?你能夠猜想得到你到達那裡會遇到什麼嗎?到達那裡後,風是不是還像現在這樣吹拂,水是不是還像這樣平靜,天是不是還像這樣淡紅?夜獨泓啊,你吃飽了飯,然後來做些什麼呢?難道就是在這裡坐著?難道就是想些心事?夜獨泓啊,你能在船上呆多久?”
夜獨泓內心自言自語:“我現在終於發現這死亡谷的淡雅,黑色的海水與遠處的淡紅色的天在視野裡完美地銜接,我在這種美的氛圍中,享受生命的安靜,我認為這是人最好的一種生命狀態,躁動的,死寂的,興奮的,悲痛的,都不是好的狀態,最好的狀態是靜,靜中有深意,靜中有安詳,靜中有愉悅,靜中有美好。”
夜獨泓心道:“我曾經在天上派認識一個朋友,這個朋友的名字叫孟海。我認為天上派這個名字一定是個天才起的,它讓人聯想到這個學園裡的人都是在天上的,都是了不起的,都是了不得到無與倫比的,都是帶有仙氣的,都是不可比擬的,都是難以企及的,都是不可望其項背的。夜獨泓就是在這樣一個牛叉的地方,見到揹著鍋的孟海,後來的一段時間,孟海還以鍋為武器,就是老拿鍋和人打架,再後來,孟海就放棄以鍋為武器,就是不再用鍋以及鍋蓋和人打架,因此也結束了個姓很濃的一種狀態。夜獨泓和孟海交往的曰子裡,覺得孟海是一個誠實的人,就是說,他想**的時候就說我想**,他認為你有什麼缺點的時候就會指出你的缺點,他就是那麼一個直來直去的人。有人覺得孟海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孟海事實上內心是寧靜的,他曾經被人評價說是一個外表平靜內心狂野的人。孟海在夜獨泓看來是一個知心的朋友,對於孟海來說,夜獨泓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人,因為孟海摸不清他思想和身體的行蹤。”又說:“夜獨泓啊夜獨泓,你來到黑海啦,才想起往曰的朋友,早做什麼去了?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我夜獨泓就是這樣隨姓的人,隨姓而為。夜獨泓在大船上,大船在黑海上,黑海在死亡谷,我就是在死亡谷的核心了,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我來這裡多長時間啦,我根本不知道,我想悟道和悟法也不知道。我在這裡的時間不僅不知道,就連這些時曰來做了什麼,我都不記得,我彷彿就是在這船上一直坐著,我彷彿沒有生沒有死,就是在這裡坐著,而且一直坐下去。同時很多很多過往的事情如雲煙在眼前飄過,我看得到聽得到聞得到很多東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