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獨泓在這個晴天一身土的地方感受著這裡的乾燥氣氛,他望著耀武揚威的白虎上的嬌弱的花兒說:“我們在這裡轉過來轉過去有意思嗎?我們從早上開始就來到這個地方,我們一直在這裡轉,這裡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這裡不是大沙漠,可是比大沙漠還要讓人厭倦,這裡的顏色只有單調的黃,魔域有這樣的黃顏色的地域也真是稀有,這個地方如此乾燥,沒有風颳的時候這裡能有三尺土,我們在這樣的地方行走前進,我們感受著這裡炎熱的天氣,我不知道在這裡轉悠有什麼意思,我怎麼現在覺得一切都沒有趣味呢?”
外表柔弱的花兒伸出纖細的手指撩了撩額頭上柔順的頭髮,她在體外做了光球,保護身體受風塵的侵襲,他看著旁邊有些垂頭喪氣的夜獨泓,對他說:“你為什麼皺眉苦臉,是感覺到這裡沒有意思嗎?我其實也感覺到這個地方無聊,無聊啊,可真是無聊,無聊真是一個無可奈何的情緒,我們該怎麼辦呢,這麼無聊。可是我們必須想到我們在這裡雖然說是沒有意思的,可是在這裡是有意義的,我們知道,很多民工被魔域的魔鬼扣押,我們在這裡轉悠的時候很有可能遇見幾個扣押著工人的魔鬼,我們打敗魔鬼,就能放出一些工人,我們要在這裡尋找魔鬼,我們是有很大機率遇見魔鬼的,我們要用力打敗魔鬼,把那些被束縛的人放出來,讓他們得自由,這樣的工作難道不是有意義的嗎?”
悟法也在身體周圍做出光球來抵擋這裡時不時刮起來的塵土,他瞧著一旁似乎心事重重的夜獨泓說:“你這娃娃還小,雖然說有人說你是個小夥子了,但在我眼裡你確實還小。你還不成熟,雖然說有些人說你已誠仁,說你長大了,可是在我眼裡你確實還是不成熟的人,你在這裡經歷的一切都會是你的閱歷,隨著閱歷的加深,你會是一個成熟的人的。”
夜獨泓深呼吸,他沒有在體外做出光球,塵土就撲打在他的身上,夜獨泓以平靜地語氣說:“你們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我想到了過去的事情,我想到我過去的很多讓我現在感覺到驚恐的事情,讓我感覺到後怕的事情,我想細細講這些事情。我很小的時候,喜歡在外面到處走,我喜歡去河灘走走,喜歡去北坡走走,喜歡去西嶺上走走,喜歡去東溝走走。有一次我跟著一個大我三歲的哥哥去麥場玩兒,麥場上有很多麥垛,我還在那裡看到堅硬的碌碡,那碌碡周圍的碾場上鋪展著被切斷的麥秸,這些麥秸被曬好後會被堆起來形成麥垛。我走在麥秸上面,手中摸著口袋中的火柴。大哥哥拿出打火機,對我說,你有火嗎,我們在這裡玩火倒是挺刺激的。我摸摸手中的口袋,說我有火柴。那大哥哥說他的打火機打不著,就要用我的火柴,我的火柴只有幾根,但是夠玩兒啦。我就伸出手把火柴遞給大哥哥。大哥哥在地上扒拉出一小塊空地,他抓來一小把麥秸,就划動火柴去點麥秸,一點就點著了,當麥秸著起來,他就趕緊撲滅。他又抓來一把麥秸玩兒,玩兒得挺有意思。當他抓第三把麥秸時,他沒有控制住火,火點著了其它的麥秸,那麥秸就一條龍燒過去,往那麥垛燒去,我是嚇壞了,我幾乎哭起來,那大哥哥也很著急,用腳去踩,可是雙腳並不能踩滅火,大哥哥說趕緊走,我就跟著大哥哥趕緊走。臨近的一戶人家看到自己家的麥秸著起火來,就有一個男人拿著三股鋼叉跑過來,把著火的麥秸往空地上挑,同時汽路上開過來一輛車,車在麥場旁停下來,這個車上的人出來一個男人,也跑下來救火,用雙手去撥麥秸,把著火的和沒著火的分開,弄了好一會兒,終於控制住火,又有人端過來一盆水潑火,把火澆滅,這可真是驚人的一幕。那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是穿著昂貴皮鞋的人,他的皮鞋因為救火而被燒壞。那個男人為什麼停車,為什麼從車上下來,他為什麼要救火,為什麼在皮鞋被燒壞後還不讓人賠,並且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開車走了,這些在童年的我看來是不可理解的,我當然不理解世界上是有善心善行的,童年的那次經歷讓我經歷的恐懼與自責。”
夜獨泓頓了頓,又說:“我有一次在河裡玩兒,我感覺到很無聊,就來到橋邊。這個橋很有意思,有兩層橋,下面的一層寬,上面的一層是和它錯開的,也就是說,兩橋之間是有幾厘米縫隙的,上面的橋高,下面的橋矮,下面的橋供人走,上面的橋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反正它也是個橋,只是奇怪的是,這一頭有臺階可以上去,那一頭就有高高的落差,彷彿斷崖一般,也就是說,你從這一頭上去,還得返回來從臺階上下來才可。我曾見到一個比我大一歲的孩子雙手抓住上面的橋,然後就雙腿離地,在空中蕩,這樣盪鞦韆一樣的遊戲在我看來是很好玩兒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