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是客人對牛驢的武器店的評價，牛驢接受了這樣的評論，最初牛驢就是這樣追求的，他要求工匠要把武器店弄得古色生香。牛驢滿意這個武器店，他在櫃檯後面坐著，嘴角微微上翹，這種平靜的微笑牛驢很久沒有過了，他因為擁有這樣一個武器店而幸福。

天下有許多的人對自己的人生有很多的期待，有的人願望實現，就歡喜，有的人預期的目標一直不能成為現實，心裡就著急，久而久之就傷心失望，從而悲憤，就差成為一名偉大的詩人。櫃檯後的牛驢對人世間的眾生有願望，他的願望是美好的，他希望每個人都能實現自己的目標，每個人都能獲得幸福。

必須清楚有太多人是躁動的，這種躁動源自內心的不平，人家都娶七個老婆了，我多年來一直是光棍，誰放在這個位置上，都會想造反起義。悲憤的思想很多人都有，憤青是不缺的，那些激烈的想法，如果付諸實踐，就是犯罪，衙門是不允許的。想要造反，卻不能夠，時間一長，人就憂鬱，所以很多人的口頭禪是：鬱悶死了。

牛驢一點兒也不鬱悶，他老婆死了，他想得開，大不了再娶一個。然而，牛驢面對過去時，還是會傷痛，有些事情以為忘記，當心情平靜時，那事情如魚躍出水面一般從心底泛起來，這是最難受的，你要把那些痛苦的事情在心裡再痛苦一遍。牛驢想到的是自己那死去的老婆，當時老婆也是太悲憤了，一急之下用牙齒結果了自己的姓命。咬舌自盡，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牛驢幸福地微笑時，一個人坐在櫃檯後面，牛驢悲傷地心靈有扭曲的痛時，也是一個人坐在櫃檯後面。

有客人來時，牛驢就笑臉相迎，牛驢總要把笑的力量傳遞給對方，這樣對方容易產生購買。客人們不知道，他們看到老闆在笑，有可能老闆心裡在悲傷。人總是難以琢磨的，人的心，深似海。

牛驢在開始的時候，對武器店有新鮮感，給客人介紹武器時，和客人交談時，語言會有些怯怕，略微打顫的聲音讓牛驢心裡更加緊張。牛驢說的多了，那些業務上的話就熟練，他就能跟客人自然地交談了。

有個青年男子進入武器店，與此同時，孟海也進入武器店，那男子環視武器店，口中嘖嘖稱讚，他說：“我跟我爺爺去看過很多武器店，都沒見過像這樣的武器店，這武器店的風格，我從來沒有見過。”男子又說：“武器店的生意火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那說明人們都拿著兵器去打鬥了，不好不好。”

在櫃檯旁邊的孟海說：“我承認有人拿著武器去打鬥，我認為那樣的打鬥是低階的。真正的武器是不以殺生為目的的，它能平息戰爭，矗立和平。我拿一把劍來舉例子，帶在身上，可以不殺人，但遇到威脅時，就可以把劍抵擋。”

男子說：“你比我爺爺口才好，我爺爺老了，牙齒不全，說話走風漏氣，我不愛聽他說話，他說的費勁，我聽的也費勁。”

牛驢說：“他就是我的朋友孟海，他是去過五靈山的，在五靈山闖蕩，無拘無束。”

男子眼睛瞪得鵝蛋大，喊：“不是吧，你去過五靈山？我爺爺說，那是個極為傳奇的地方。”

孟海說：“去沒去過五靈山不是主要的，我主要是要講剛才的問題，還是延續我方才的講話。你理解的艹武器的人都是粗魯的，並不是這樣，人拿著武器，如果他的心總是向外張揚，總是要掠奪，總是侵略，總是搶佔，總是攻擊，那麼這個人是魔鬼，哈哈，可能就是從魔域出來的魔鬼。好的人心應當是向內的，關住自己的內心世界，發覺內心隱秘的的地方，不斷地在內心獲得力量，從而使得內心豐富多彩。你爺爺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些道理？”

男子說：“我爺爺從來不跟我講這麼深的東西，可能深奧的東西他也講不了。我爺爺給我說過自由軍，我爺爺以前就參加過自由軍，後來從戰場上逃跑回來了。我爺爺是不容易的，你們不知道，我爺爺從戰場往回逃跑，路上沒吃的，沒喝的，穿的衣服也破了，我爺爺就是一路逃難回到桃花村的，我爺爺可不容易了。”男子又說：“人要有本事才行，有力的吃力，有智的吃智，人總要有自己的謀生手段。”

牛驢說：“你爺爺的謀生手段就是打仗，你爺爺逃了，你爺爺丟掉了飯碗。”

男子說：“我爺爺怕死，要是我爺爺死了，就沒有我爸爸，就沒有我了，我爺爺逃得好。”男子又說：“我爺爺讓我逛逛兵器鋪子，讓我選好自己喜歡的兵器，我爺爺要我去學武術，說，自己強大，就沒人敢欺負。”

牛驢說：“選好了嗎？我這裡什麼武器都有，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