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棵大樹被放倒,夜獨泓造船的木材有了,他造過小船,大船還沒有造過。島主聽人講過神話,神話中的神人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另一個人,還可以點石成金,能變一個房子出來、變一座山,島主就要夜獨泓變一艘大船出來,夜獨泓乘坐過鱷魚,見過飛在天空中得青蛙,也算是稀奇的事情見過,可他沒聽說過憑空變個物體出來呢。夜獨泓當然變不出一艘大船,可他能造一艘大船。夜獨泓乘過小船,大船還沒有乘過呢。
從造船這件事情上,夜獨泓談到騎乘坐騎上來,島主說他騎過大象,沒有騎過鱷魚。蘇雨說她在地下居的時候見到過一個白色的靈獸,經過馴服,她騎上了白色的靈獸,後來蘇雨為了尋找夜獨泓,就把那隻靈獸放了。話題又回到大船上來,夜獨泓造的這艘船,必須是可以承載許多珠寶的,換上一句話來說,就是要有許多儲物間。夜獨泓腦子裡已經有了製造大船的方法,整個流程都有了個大概的輪廓。
夜獨泓開啟蘇雨帶過來的工具箱,對木材進行斬削。夜獨泓的動作雖然不嫻熟,但是那股認真勁兒很值得敬佩,他將大樹的細枝末葉去掉,再把皮去掉,把樹幹砍成理想的形狀。島主幫著夜獨泓艹作,雖說他的手也不熟,可他用心去做,工作配合得還是不錯的。島主看著夜獨泓削木材,噗嗤一聲笑了,島主說夜獨泓這樣的動作像是在殺魚,殺魚的時候夜獨泓也是這樣一股子興奮勁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傳過來,她嚷嚷著“你們怎麼回事?!”,夜獨泓和島主包括蘇雨都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問什麼情況。婦人怒吼著陳述事實,原來這個婦人正在這裡洗衣服,鐵盔就放在地上,可是大樹一倒,砸到了鐵盔上,一鐵盔衣服都被砸爛啦。這樹很高,倒下去砸到什麼東西,夜獨泓提前沒有想到。這個婦人的衣服被砸髒砸壞,她就順著樹跑過來啦,跑過來看到了正在工作的夜獨泓。
這個婦人,正是孟海在破街見到過的雜貨店的老闆娘,當時她與一個車伕因為一個搓衣板爭論不休,甚至還動手打了起來。這個老闆娘夜獨泓也見過,夜獨泓此時認出了她,只是夜獨泓十分不清楚,這個婦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夜獨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婦人就說,紅衣軍和自由軍在天底下廝殺,兵荒馬亂的,哪裡還有個安生的地方,我乘船載著行李逃兵亂,就來到這個地方,這裡還不錯,空氣好,曰頭也好。
夜獨泓不也是來了這裡嗎,來到這裡並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夜獨泓就說,你嚷嚷什麼,不就是衣服被砸了嗎。
婦人就說,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島主就看不過去了,走過來說,你是什麼東西,就算砸了你的衣服又怎麼了,沒殺了你就是好的。
島主以前是所有人的主,說話都很有氣勢,他已經不是島主了,可他還保持著這種居高臨下的說話方式,婦人一聽就不樂意了,伸手就來抓島主的臉,島主急了,舉起斧頭就往婦人身上砍。婦人雖然不會武功,可到底是手腳麻利之人,島主斧頭當空劈出去,本想著把這婦人砍作兩半,可那婦人卻很快地避過啦。婦人突然跑到一根木材旁邊,彎腰伸手,居然抱起那根木料,那木料可重啦,怎麼也有好幾十斤,可這婦人抱起木料一副不在話下的樣子,他抱著木材的一頭,另一頭橫掃島主,島主嚇壞啦,連忙往後退。這婦人抱著這根木料,就往島主身上戳,島主爬在地上,往前逃跑,跑得遠遠的,婦人抱著重木料追趕不上,島主在遠處喊,你這潑婦,罵人又打人,還是不是個女人,婦人就一下子撂下木料,朝著島主大喊,你這縮頭烏龜,跑那麼快乾什麼,是怕老孃是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島主指著婦人說,你囂張什麼,誰跑了,你跑什麼,你不跑,我還跑,是你先跑,我後跑,我還沒問你跑什麼呢。
夜獨泓就來勸婦人息怒,蘇雨也去勸島主別計較,島主和婦人都是怒氣衝衝的樣子。夜獨泓就說,你看,怎麼賠你合適呢?
婦人就表現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說,賠我,你賠的起嗎,你是有什麼珠寶還是有什麼珠寶。
夜獨泓就說,我還真有珠寶,賠給你珠寶如何?夜獨泓伸手從口袋摸出一粒珍珠來。這珍珠是吃垃圾的怪傢伙用垃圾廢物造就的,很美麗,很耐看,很有內涵。婦人接過夜獨泓的珍珠,高興的什麼似的,嘴都合不攏啦。
婦人因為得到一顆好看的珍珠,就不再計較衣服被砸爛的事兒,樂呵呵地屁顛屁顛離開啦。
等婦人完全離開島主的視線,島主才從遠處一步一謹慎地走過來,來到一堆木材旁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