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扛著鐵鍬,夜獨泓提著把鍁,蘇雨拿的是小鋤頭,三個人順著一條小路往東北方向去了。今天的天空是晴朗的,空氣中有微風,輕風送爽,越送越爽,三個人陶醉在風裡。遠處是大面積的廢墟,有倒塌的民居、宮殿等,亂糟糟充斥於人眼,讓人不寒而慄。夜獨泓看到廢墟是興奮的,因為這廢墟下面有許許多多的寶。
風帶動廢墟上的塵土,塵土隨著風在空中揮灑,這可厭的風,或者說可厭的土,它們在一起就形成風沙,撲在人的身上
,身上的衣服就髒了,要是出上點汗,就會黏糊糊的。夜獨泓和蘇雨都用法術在體外做了光罩,可以完好地保護他們的身體不被風沙弄髒。島主就沒有這好本事,他的身上時不時被風沙侵襲,衣服口袋裡全是土,頭髮裡也有好多土。島主沒有辦法,他只是會享受生活,並不會法術。
廢墟以各種姿態向天空展示著它的悲傷,一具具屍體在地上都腐爛了,找來好多小蟲子,有會飛的,有不會飛的,他們啃食咬齧著屍體,讓屍體呈現出難看的樣子,也使屍體散發出難聞的氣息。這樣的環境實在是惡劣的,可這不足以阻擋他們挖寶,這廢墟下面,這屍體下面,很可能就藏著令人驚訝的寶物,據島主回憶,當時宮裡的寶貝真是數不勝數,已經挖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以後還有很多寶物等待挖掘呢,就耐心地去挖吧。
三個人根本沒有被那些風沙和屍體嚇到,他們跨過倒塌的牆壁,邁過已經腐臭的屍體,向著可能藏有寶物的地方進軍。他們內心有掩飾不住的興奮,因為每向前一步都意味著離寶物越近一步。
島主相出一個辦法,一個能儘量獲得更多寶物的辦法,就是三個人分頭去尋找寶貝,然後努力進行挖掘,等某時某刻,在某個地方會合。夜獨泓和蘇雨都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方法,反正都對挖掘工作熟悉,可以按照自己的感覺在廢墟上尋找,能挖到什麼樣的寶物,就看各自的運氣了。他們三個人在一排斷牆處表明信心,夜獨泓發誓要找到一塊美玉,蘇雨想要找到一把簪子,島主想要找到一個花瓶。他們這只是初步的想法,他們相信今天出去尋找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件工作無疑是有意思的,他們不僅對工作充滿信心,還對自己的運氣充滿信心。於是三個人就在這斷牆處分開,夜獨泓去了東北方向,蘇雨去了東南方向,島主去了西北方向。
夜獨泓經歷不少屍體,來到一堆土旁,這裡的土很鬆弛,憑夜獨泓的感覺,這裡有寶貝,他是想找到一塊美玉的,懷著對美玉的期盼,夜獨泓用鐵鍁挖了第一鍁土。土一鏟一鏟地被夜獨泓鏟到旁邊,在這鬆弛的土堆上,夜獨泓挖了一個坑,這只是工作的剛剛開始,精彩的還在後面呢,夜獨泓繼續向下挖,坑越來越大。夜獨泓很激動,因為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挖到寶貝。風在吹,由於這裡土鬆弛,有更多的土被風捲起來,嘩啦一下吹在夜獨泓所在的位置,好在夜獨泓有法術製作的光罩在體外,那些灰塵包括大顆粒的土在遇到光罩後都散開來,夜獨泓根本不用顧忌風沙的威脅,這不得不說是法術給他帶來的一個好處。
蘇雨的路上也有很多屍體,有的是老奶奶,蓬亂著頭髮,沒聲沒響躺在地上,有的是老頭子,頭在土裡,大半個身子在外面,有的是小男孩,死了,身體還在,頭不知去哪裡了,有的是小女孩,頭還在,身體卻沒了,說實話,在這裡,身首異處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簡直就是隨處可見,蘇雨看在眼裡,怕在心裡,聞在鼻子裡的全是腥臭味兒,她只得又用法術在光罩上加了一個功能,就是不僅可以抵禦風沙等侵襲,還能阻擋難聞的氣息,這樣一來,蘇雨就能安心走路,安心找可能有寶物的廢墟,安心挖掘。
島主在路上與夜獨泓和蘇雨一樣有著不堪入目、不忍入鼻的遭遇,他不像夜獨泓和蘇雨有法術,可以用法術保護自身,所以走起路來一方面捂眼睛,一方面捂鼻子,導致沒走兩步就要絆倒,他根本沒想這裡會這麼恐怖,也根本沒想到那些屍體腐爛起來會那麼難聞,他在以前的宮裡都是嗅檀香來著,嗅女人身上的香水,哪裡聞過如此的死人味道,這島主在路上真是痛不欲生,他可真要吐了。
島主難耐路上的存在,就往回走,他想改天再來,換個時間來可能會好些。
返回的島主差點兒沒有吐了,差點暈過去,他一路走一路抱怨廢墟上的恐怖,他的恐懼幾乎到了幾點。幾十米幾十米都沒有活人,島主猛地見到一個活人,倒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這個活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雨。島主說,你這丫頭,可把我給嚇死了,怎麼會在這裡。蘇雨看了看島主,從土堆裡拿出一根簪子,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