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區中寵物狗遊遊跟著馬茶行走,馬茶和夜獨泓在風雪中走,夜獨泓帶著他的寵物乾坤子,他們沒有說話。
馬茶的意識開始流動。
別人都說我馬茶是個出色的商人,我也這麼認為。我經商是有技巧的,也是有很多經驗的。都說我很成功,但我不這麼認為。
我不太愛關心生意上的事情,每次關心生意上的事兒,都是迫於無奈,一些事情,不管不行,不做不行,只好去做。
我還是比較關心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別人都愛忙於工作,去賺錢,去販毒,去販賣血液,去販賣人口,我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我喜歡去關心生活上的小事。比如我過去養了一隻狗,它就是遊遊。遊遊很小的時候,我收下了它。
當時,我在一個公園裡,有一個園林師傅,不知從哪兒弄了一隻狗,可能是撿的,也有可能是偷的,我想撿的可能性大。那隻小狗在地上,口中有一些涎水,它長著嘴,吃了毒藥一般。我去看它,那個園林師傅也看它,小狗就開始跑,跑出了小門,在青磚路上跑,左邊是小竹林,右邊是幾棵樹,它跑到了樹坑中,因為實在小,剛滿月,它跑不快的,進入樹坑,想要翻過樹坑,像是翻一座山。
園林師傅抓住了他,當時我在吃飯,一把就抓住了那隻小狗。我把小狗放在我的床上,他叫著跑呢,從床上摔了下來,我又放床上,它又叫著跑。然後又摔了下來。
我只好抱著它,大口吃過飯,匆匆洗了餐具。就將小狗抱著,走出了門。
從中午不到十二點,我抱著它。一直到下午五點,它不太認識我,下午在路上,我走,他不走,跟我走了一截路。然後又折回頭,往反方向走。我跑過去抱它。
我帶它回來,帶著它,去菜市場買了狗糧,狗糧八塊錢一斤。我買了一斤,但是,它不吃。
剛滿月的狗,還吃奶呢,泡軟的狗糧,也不太能吃,我捏開它的嘴,餵了一些。它嚼了幾下,然後不動了,我看著它。它好像死了。我心中一緊,怎麼就死了呢?我再捏開它嘴,它一動不動。
我有核桃牛奶,趕緊咬開一袋核桃牛奶,給它喂,它的嘴終於動了幾下。我繼續給它滴牛奶,它開始吃了。舌頭還舔,舔我的手。它竟然活過來了。奇蹟啊,活過來了。
我把它放在床上,它能走了,它沒有死。我繼續給它餵奶,別人說,牛奶不能喂,應該餵狗奶或者羊奶,我弄不到羊奶,山上沒賣的,狗奶更弄不到,我只好餵它牛奶。愛喝不喝,能活下來就活,活不下來,也沒有辦法。
我把一些有狗糧泡在少量的水裡,要等第二天餵給它。我對它的希望是,好好活下來,不要咬人。
它長大了,這是令我感到高興的。它是一隻田園犬,它的名字也叫遊遊,它脖子下方是白色的毛,背部有黑色的毛,尾巴是黑色的毛,其餘地方是黃色的毛。它身上的毛是雜色的,但是以黃色居多,我叫它黃遊遊,而我的藍色的狗,則叫它藍遊遊,它們都叫遊遊。
這小狗,可能因為太小,泡軟的狗糧都不會吃,只會吃奶。拿一袋奶,放入它的口中,一點點滴,它就吃起來。這狗長大了,就會成為一條大黃狗,黃黃的,泥鰍一般。
我總想讓它吃點東西,狗糧泡了半杯,但是它就是不吃。只喝點奶。
天一星風雪區,風大,雪也大,夜獨泓回頭看馬茶,馬茶神情專注,陷入沉思,夜獨泓就站住,馬茶突然回過神,夜獨泓問馬茶:“這裡風雪很大,你是不是很冷?”
“不冷,”馬茶回答,“風大雪大,但是我不冷,我法術不低,我有禦寒的辦法。”
夜獨泓說:“要是冷,我帶你去一個比較暖和的地方。”
“這裡還有暖和的地方?”
“當然有了,不過需要委屈點。”
“用不用出風雪區?”
“風雪區很大的,”夜獨泓說,“不用出風雪區。就在這附近,有暖和地方。我跟那裡的朋友很熟。”
馬茶猜不出這是什麼地方,也不詳細問,只是跟著夜獨泓。
夜獨泓穿過風雪,帶馬茶到達一個有些起伏的地面前,夜獨泓是優秀法師,法術出色,雙手伸出,自手中湧出一道紅色的火炎炎的火,這火燒開了白雪,露出一個深紫色的洞。
夜獨泓先進去,馬茶隨後進去,這洞中,馬茶看到,有一些狼,這些狼,都是紅顏色的狼,天一星竟然有這樣的狼,夜獨泓帶馬茶進去了這樣一個狼窩,這裡的確暖和。原來夜獨泓是要來這個狼窩,這裡確實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