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經過廣場,來到城堡前面,走入城堡,到達夜獨泓的門外,她敲響夜獨泓的門,夜獨泓開啟門,見是蘇雨,就趕緊讓她進來,蘇雨說:“本來我叫草兒一起來的,她在家洗澡,就沒有過來。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感覺生活怎麼樣?”
夜獨泓說:“什麼怎麼樣?什麼感覺生活怎麼樣?”
蘇雨說:“你不覺得生活缺乏高雅的元素麼?”
夜獨泓說:“不懂。反正就是每天這樣活,也不知道什麼高雅不高雅。”
蘇雨說:“你在家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呀,”夜獨泓說,“就是一個人坐著,喝喝茶。”
蘇雨說:“我再在你家坐一會兒,就出去,你跟我一起出去麼?”
“去什麼地方?”夜獨泓說,“你有什麼好地方沒有?”
蘇雨說:“去樹林,去樹林裡走走。”
夜獨泓說:“樹林裡有什麼好走的,又不是沒去過那裡,閉著眼睛走也撞不了樹。”
蘇雨說:“我在那裡面做了一面牆。”
“做了一面牆?做的什麼牆?”夜獨泓不解,因此問。
蘇雨說:“你猜是什麼牆?”
夜獨泓說:“我哪兒能猜到是什麼牆,你做的牆,我哪裡知道。”
蘇雨說:“當然沒有這大莊園的外牆高,也沒有那般厚,那般有氣勢。我做的牆是矮牆,還是比較長的,我打算在這牆上做什麼?你猜。”
夜獨泓說:“我猜不出來。我在梨園做了一個小房子,小房子上有紅門,你不會是做了一個紅牆吧?”
蘇雨搖搖頭,她說:“不是的,那牆還沒有顏色,還沒有塗顏色呢,我還沒有想好塗什麼顏色,反正不是紅色。”
夜獨泓說:“那做成黑牆好了,能當學生的黑板。”
蘇雨說:“才不做成黑牆呢。”
夜獨泓說:“你是想做一個露天廁所麼?”
“我做廁所幹什麼?我沒病吧?”蘇雨說,“我不做廁所。”
夜獨泓說:“你說吧,我猜不到你做牆做什麼。”
蘇雨說:“我是想做一個詩牆,這牆是白色的,刷上乳膠漆,在白色的牆上用黑色的墨汁寫詩,你覺得怎樣?”
“好主意呀,還可以畫畫呢。”夜獨泓說,“在白牆上畫水墨畫,一定很好看。”
“才不畫畫呢,要在上面寫詩,寫好詩。”蘇雨說,“你可以想象,白色的牆壁,黑色的詩,你想,黑與白,有多美?”
“很美。”夜獨泓說,“詩寫了嗎?”
“還沒呢,”蘇雨說,“牆還沒刷呢,我們去把牆刷白吧?”
夜獨泓問:“現在嗎?”
“當然是現在刷了,現在不刷,還要等晚上再刷麼?”蘇雨說,“我說過,在你家只坐一會兒我就走。我現在要去刷牆了,你要不要跟我去?”
“反正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就跟你去吧。”夜獨泓說,“你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刷牆的工具都在樹林裡放著,”蘇雨說,“就等著我們過去工作了。”
夜獨泓和蘇雨一路小跑來到樹林,夜獨泓跟著蘇雨來到那堵牆旁,這牆前面放著一個桶,桶裡有刷子,他們就一人拿把刷子,在牆前面刷牆。他們一邊刷牆一邊說話。
蘇雨說:“你看看你,白色的漆都沾到褲子上了,你不會刷牆吧,你一會兒就成雪人了。”
夜獨泓說:“唉,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以為牆好刷,真正刷了,才知道這麼不好刷。很多事情,想著好乾,實際上不好乾。你看我這褲子上這麼多白點子,星星一樣。”
蘇雨說:“慢點刷,彆著急。”
夜獨泓看了看蘇雨,說:“你身上一個白點子也沒有,你刷牆刷得這麼好,以前練過麼?”
蘇雨說:“沒有啊,不過我感覺這刷牆沒有那麼難,感覺挺簡單的啊。”
夜獨泓說:“行,那我跟你學習。”
蘇雨說:“你餓了嗎?你渴了嗎?後面有饅頭和水,你要是餓了,先咬口饃饃吃,你要是渴了,先喝口水,那裡還用蔥呢,可以就著蔥吃饃饃。”
夜獨泓說:“我不餓,也不渴,我只想把這牆刷好,能把這牆刷好,我就心滿意足了。這牆要刷得光亮,以後寫詩在上面,就看上去好看。”
蘇雨說:“這牆壁一定要光整,坑坑窪窪地就不好看了。”
夜獨泓說:“我努力往好的刷,我要是刷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再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