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兒離開後,夜獨泓來到露臺上觀賞雨,看到雨中出現一把小傘,傘下露出一身紅色的衣服來,夜獨泓就知道那是蘇雨,只等了片刻,蘇雨就上來啦。蘇雨的到來,讓夜獨泓很喜歡,夜獨泓正想去告訴蘇雨,從這裡看出去,雨天顯得婀娜多姿,在這裡觀賞雨,是最好的。
蘇雨對這雨沒有過多的興趣,她說此次來找夜獨泓,是想談一件事情。蘇雨擔心的是,這莊園的方向。怕這莊園會在漂流的過程中發生危險。夜獨泓就告訴蘇雨,這莊園思維有了粉碎裝置,中央還有了艹控室,所以不必擔心莊園的安全問題。蘇雨聽夜獨泓一說,這才放下心來。
夜獨泓排除了蘇雨的疑慮,蘇雨就顯得輕鬆起來,她說要走,夜獨泓說,既然來了,就在這邊玩兒一會兒。蘇雨就留下,和夜獨泓坐在露臺上看雨。
蘇雨說:“下著雨,周圍有種發黴的味道,我比較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有熱橙汁麼,我想喝一杯熱橙汁。”
夜獨泓起身給他斟杯熱橙汁,蘇雨捧著熱橙汁,一點點喝起來,她並不急於要喝完這熱橙汁,喝過幾口後,就停下來,捧著熱橙汁,望外面的雨,那雨下得更細密了。
蘇雨說:“我聞到的是世界的味道麼?不是,我聞到的只是莊園的味道。當我聞到周圍的味道時,以為聞到的是世界的味道,這是不對的,並非全世界都在下雨,並非全世界都是這種有點發黴的味道,我所感知的,無非是自己所處的小的空間,我不能因為感知了小的空間,就以此來判斷整個世界都如我所在的空間一樣。”
夜獨泓說:“以你說,人是不能描述世界的了?”
“我沒有說人不能描述整個世界,我只是覺得,人很難描述整個世界,”蘇雨說,“一個人畢竟是渺小的,他的小,讓他不足以看到世界上的所有東西,即便看到那些東西,也並非能夠了解到事物的本質,也有可能,人瞭解到一點本質,又由於口拙而不能描述那些事物,人就是笨的,這種程度上講,難道不是笨的麼?”
夜獨泓說:“不過,人還是可以講世界的,即便他講的世界並非真實的世界,他表達的觀點,並非正確的觀點,也是沒有關係的啊。因為人是有食慾和姓欲的,人可以吃好吃的啊,可以喝好喝的啊,人可以滿足自己的**,人能滿足**,就很好了,在滿足**之後,可以說些關於世界的無關緊要的話,以此醒醒脾胃,也是不錯的。”
蘇雨說:“那麼,你認為這樣活著有意思麼?”
夜獨泓說:“當然有意思了,人的最大的**,就是吃喝,然後就是傳宗接代,人能繁衍生命,難道還不偉大麼?難道還要怎樣才偉大呢?還有一種偉大的人,不僅自己能繁衍生命,而且他幫助人,讓別人吃好喝好,讓別人溫飽,讓別人繁衍生命,這就是幫助別人繁衍生命,也算作他間接的繁衍生命,這樣的人,也是偉大的。”
蘇雨說:“說到這吃喝,我想起我上學的時候了,那時候有吃一種叫油茶的食物,鹹而香,還有當時白花花的饅頭,我記得當時的味道,我懷念當時的味道。那時候吃的食物,現在是吃不到了,我很懷念那時候的味道。”
夜獨泓說:“這種懷念,我也有。我跟你一樣,也挺懷舊,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戀舊,我是要與舊時光決裂的人,因為我知道,未來會是好的,現在比過去好,未來比現在好,這是我樹立起來的一種觀念,我認為這種觀念很不錯。但是我還是一個能懷舊的人,我還記得我上學的時候吃的豆腐腦,當時拿著缸子去盛飯,吃飯的人很多,整個食堂都是鬧哄哄的,我需要去擠,我真是擠著去買飯呢,不擠就買不到了。我用很少的錢或者麵票去買豆腐腦,也買到白花花的饅頭,我還記得當時那種飢餓的感覺,我還能回味到當時吃的食物的味道,正如你所說的,那真是讓人值得回憶的時光。”
蘇雨說:“能在雨天,捧著一杯熱橙汁,回憶以前的東西,是不錯的。”
夜獨泓說:“是啊,雨天很好,回憶也很好,都是美好的事物。”
蘇雨說:“你也喝點東西吧。”
“我喝熱水就可以,我去盛一杯來。”夜獨泓端過來一杯清水,他說:“剛才你說到食物,是不是餓了呀,突然想到食物,一定是餓了,我給你做吃的去吧。”
“還真是有點餓,你這裡有什麼吃的呢?”蘇雨問。
“你喜歡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夜獨泓說坐在椅子上,細心地喝那杯熱水。
蘇雨說:“不要太麻煩,有吃的就行。”
“我還有中午沒吃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