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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深靜

還有,戰爭是要死人的,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每一個生命都是鮮活的,但是戰爭讓兩大群甚至更多陣營的人相互攻擊,死傷無算。如果戰爭能給人以教訓,能給人以警醒,當然是值得珍惜這些教訓的,可假如要以獲得經驗教訓這樣的成果來誇讚戰爭,是不對的,不能因為任何理由讚美戰爭。”

夜獨泓說:“但是有人渲染戰爭的正義,渲染戰爭的必要姓,他指揮人去打仗,自己卻過著富足的生活。”

蘇雨說:“你我都過著富足的生活,我們過著富足生活的同時,可以指揮戰爭,這戰爭有時候覺得就是遊戲,我們是在玩遊戲,指揮一群人去打另一群人。”

雨下小了,現在的雨淅淅瀝瀝。夜獨泓和蘇雨吃著各自喜歡的食物,他們聽到雨落芭蕉,夜獨泓想到那些軍人在戰場上的廝殺,就說:“戰爭中不幸的人啊,好可憐。”

夜獨泓拿起掛在背後的傘,他站起身撐起傘,蘇雨知道他要走,就起身跟他一起走進雨中。夜獨泓沒有用法術驅動土地滾動來載兩人前進,他們在雨中一步步往芭蕉園的深處走。

這芭蕉園一共有四個門,他們來到一個高高的門前,這裡有用木棍和茅草搭建的門樓,他們在門樓下躲雨,夜獨泓將傘收起掛在木棍的一顆釘子上。

他們回首望著安靜的芭蕉園,那麼多的芭蕉,在雨中靜默,他們聽見一片一片的雨聲,那麼大片的聲音,那麼深邃的聲音,兩人不說話,就是在那裡凝望芭蕉園。

大約有半個小時,夜獨泓從釘子上取下兩個馬紮,夜獨泓和蘇雨就坐在門樓下。

還有一顆釘子上掛著一個布袋,布袋裡面放著幾塊幹饃饃,現在下雨,不吃這饃饃,過兩天可能就壞了。

夜獨泓從布袋裡面取出兩塊幹饃饃,給了蘇雨一塊,自己拿了一塊吃。

在雨天,兩人吃著幹饃饃,感受著雨聲的美妙。這雨哪兒哪兒都是,近處是,遠方也是。

夜獨泓吃著幹饃饃,他說:“我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我比較長的時間練習法術,也寫關於法術的書,我覺悟到,一個人應該對人有充分的認識,對人之外的世界有充分的認識,這樣才能更瞭解人和他所在的世界,才能學好法術,寫好關於法術的書。不管一個人的法術有多高,都不應該去隨意殺人,人要熱愛他的生活,不管這生活屬於哪個層次。”

蘇雨說:“你講的很有道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了解自己和自己之外的環境。”

“嗯。還有就是,我感覺法術有法術的侷限姓。”夜獨泓說,“很多人說數學無處不在,語文無處不在,化學無處不在,無處不在,法術無處不在,這都是吹牛,任何事物都有它的範圍,都有它的侷限姓,即便是法術也有它的侷限姓,法術固然有時可以表現出它的神奇來,可法術也是有侷限姓的,有法術可以得到的,也有法術達不到的,很多人覺得有了法術就有了一切,有了法術就無所不能,這是錯誤的想法,很多東西雙手能做的,法術卻做不來。”

蘇雨說:“我認同你的說法,以為法術無所不能的人,是在迷信,迷信法術。法術有些時候用得到,有些時候用不到,一個人有了法術,還是要生活的,生活是根本。”

夜獨泓和蘇雨從這茅草門出來,看到不遠處的河水,那河水上面交織著細細密密的雨絲,細雨濛濛,河上的石拱橋在濛濛細雨中靜默。

夜獨泓說:“那座橋靜靜地在那裡,怪寂寞的,我們過去看看它吧。”

蘇雨說:“好看,我們撐傘過去還是用法術罩著過去。”

夜獨泓說:“撐傘過去吧,運用法術挺消耗精力的。”

兩人共撐一把傘,走在細雨中,來到石拱橋上。他們站在被雨水淋溼的石拱橋上,望著河面,因為雨絲極密,細雨降落在河面上。

河面上有無數個圈圈,據說,那是漣漪。(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