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那條很短的離朱魂山最近的街道,來到兩側是田野的馬路上,他們可以嗅到兩側麥田的淡淡氣息,此時月亮已出現在天空,月光的皎潔讓他們忘記附近就是危險的朱魂山,他們在這條路上行走時,田野中有蟋蟀發出好聽的聲音,世俗的紛擾在他們頭腦中褪去,有的是此時的恬靜,人生在世,總有那麼些煩心事,讓人心裡感覺噁心想吐,這月光彷彿是為了驅逐人心的憂愁而生的,人在月光中,可以感受這清輝的迷人,月輝中的田野、遠山,都靜好起來,這夜景是讓人醉心的。
他們行走一段距離,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左側有燈火閃動,他們站立在路上,仔細往那邊看,確定那是街道了,那街從這裡望過去,人還挺不少,雖然不似桃花城那般繁華,可也喧譁熱鬧。
“那裡就是一條街,”夜獨泓說,“我們去那條街上找找,看有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
香草兒跟著夜獨泓往那燈火迷離處行走,還沒走幾步,就見左前方有一個白色石拱橋,從那圓形橋洞忘過去,水面多彩斑駁,富麗多情,夜獨泓就同香草兒走過這雪白的石拱橋,他們到達一處長著柳樹的所在,繞過幾棵柳樹,他們就到了喧譁的街上。
這裡的確比他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街道要熱鬧,這裡一排排小吃攤位讓人眼花繚亂,夜獨泓和香草兒已經吃過東西,就沒有坐下來享用這些美食。他們現在需要找到一個地方住宿。
夜獨泓仰頭望去,這條街上住宿之處還挺多,那些燈將招牌弄得絢爛明亮,夜獨泓不找最貴的地方,也不找最便宜的地方,他找到一家差不多點的地方,這裡住一晚需要一百五十小說幣,兩個人是三百小說幣。夜獨泓付了錢,就和香草兒進入房間,他們把行李放在房間內,在房間內的椅子上略微坐了一會兒,兩人就把門鎖上出去。此時離睡覺的時間還早著呢,他們可以先在街上逛一逛,這街也還稱得上繁華。
夜獨泓想起斷臂人說的話,說這朱魂鎮不大,其實,有這麼一條街,朱魂鎮雖然不能說是很大,也不能稱之為小了。實際上這個大小的概念,要看一個人怎麼看了,一個地方,有的人覺得大,有的人覺得小。兩人在這街上慢走著,嘈雜的聲音湧入耳朵。
兩人已經吃過東西,街上有一家奶茶店,香草兒去買了兩杯奶茶,他們坐在小馬紮上,將奶茶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他們在品嚐奶茶的同時,聽到旁邊小桌子周圍的人的談話,那麼小的一個桌子,卻聚集了不下六個人,他們一邊喝奶茶,一邊吃燒烤,還一邊說笑。
一個人說:“你不能慢點吃嗎?又沒人跟你搶。這夜晚吃東西就是爽,仰起頭全是星星,這星星看著我們吃呢。不行,我得再要瓶酒,剛才喝那黑顏色的酒,現在要喝這黃顏色的酒,一會兒還要喝烈酒。”
另一個人說:“喝酒自己拿去,多拿一瓶烈酒,我也喝。我剛才喝奶茶,不過癮,再加一瓶烈酒,喝下去就爽了。這喝酒是壯膽的,不管是酒壯慫人膽還是什麼,反正喝完酒,人的膽子就大,平曰不敢說的話,喝過酒敢說,平曰不敢做的事,喝過酒敢做。我想我們喝完酒,都能去朱魂山了。我告訴你們,我老想去朱魂山,可就是不敢去,我最近在練習射箭,我想把射箭練好,練到什麼程度呢?練到精準,我想射殺到哪兒,就能射殺到哪兒,指哪兒就能打哪兒。我想了,如果是不能夠射箭精準,上到那朱魂山上,遇見猛獸,彎弓射箭死活射不中,那不就完了嗎?”
又一個人說:“你還去朱魂山,你能在小樹林子裡轉轉就不錯了,那朱魂山是你去的地方?看到我的打扮了嗎?鋼底靴、護心衫,我這副裝備的人都不行,你就更不行了。你看看我的打扮,再看看你的打扮,我都不能去的,更不要說你了。你去,你去不要命了?你要是不要命,就去。”
一個人說:“那朱魂山可不是誰都能去的,會一些功夫都不行,去了跟猛獸站在一起,猛獸就只有吃他的份兒,沒有他還擊的份兒,會一些功夫根本就不行,根本就戰鬥力不夠,什麼戰鬥力不夠,我看壓根就是沒有戰鬥力。時常在想啊,我們這些朱魂鎮上的人,自家門前的大山都沒去過,說出去讓人笑話,我就想,那些能在朱魂山上闖蕩的人,該是一種什麼境界啊,我想不出來,我想象不到,我就是很憧憬,很羨慕,羨慕那些能在朱魂山上行走的人。像我們這些鼠輩,根本就不成,去了都得讓猛獸吃了。我覺得我們在這裡吃點東西倒是在行的,這也是我們的風流,鼠輩風流啊,鼠輩風流,不錯不錯。”
一個人說:“我曾經就想著去朱魂山來著,做夢都想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