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在人們心中留下的痕跡是深刻的,那深刻的痕跡如同木棍上的釘子孔,即使釘子不在了,可是那孔還在。很多事情,在人心中的痕跡是難以磨滅的。難以磨滅的事蹟,在人的心裡會影響人的心情,人的情緒會發生變化,從而影響人的姓格。深層次的不說,就說現在吧,往前走時,夜獨泓的雙腿還在顫抖。
這條山路比較寬,他們在這路上走著,夜獨泓為了消除剛才的恐懼,就在地上跳舞,地雖然也不平,可是並不影響夜獨泓舞蹈。夜獨泓舞蹈時,身體就在地上打滾,孟海很驚訝,連忙拉夜獨泓起來,然後幫夜獨泓打著身上的土。
“走路就好好走路,走路就好好走,不要在地上打滾,你這還跳開舞了,是因為被乾坤子救上來,很高興麼?”孟海說,“你都載歌載舞了,這裡這麼熱,你不熱麼?”
夜獨泓說:“我沒有說我不熱,我只是想在這裡跳一跳。我很喜歡放鬆,你就讓我放鬆一下。”夜獨泓說完又扭跳起來,這次,他沒有在地上打滾。
夜獨泓扭了一陣,就放鬆了,也扭開心了。夜獨泓在地上站定,說:“我還活著,我剛才沒摔死吧,我要確定我們不是鬼,”他分別指了指孟海和蘇雨,“你不是男鬼吧,你不是女鬼吧,”又說,“我要確定,你們都是活著的,我也是活著的,我還活著,這不是幻覺吧?”他繼續說,“你們看看我,你們看著我,你們不是我幻想出來的吧?”
蘇雨伸手在夜獨泓臉上一捏,捏疼了夜獨泓,這確保夜獨泓不是在做夢,夜獨泓不是在做夢,真的不是在做夢,他還活著。
夜獨泓在地上望向遠處,見有人在那裡和龍獸打鬥,他們就往前走,走到那個人身邊時,那個人正好打死一隻龍獸。此時,夜獨泓的乾坤子一張嘴,那龍獸就跑到乾坤子的嘴裡,被乾坤子吃下去。
那手持木棍的光頭說:“哎呀嗬,我打的龍獸,被你這寵物吃下去,我這不白打了麼?快讓它給我吐出來。”
夜獨泓說:“它已經吃了,就別讓它吐出來了。啊,沒有辦法啊,它現在能吃很多東西,我記得以前乾坤子是不吃東西的,最多隻喝喝水,怎麼這乾坤子開戒了呢?”
光頭說:“不行,你得賠我錢,你必須賠我錢,這靈獸是你的吧?你快快賠我錢。”
孟海說:“你別讓他賠你錢,他也不知道他的乾坤子就那麼愛吃龍獸,就把你打的龍獸給吃了。而且在這遠方山高階地段,大家都不容易,你就多擔待些。你剛才打龍獸,並不是沒有收穫,在跟龍獸打鬥的過程中,你的能力也提高了。”
光頭說:“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法術不夠高強麼?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敢跟我比試比試麼?”
孟海說:“你不要讓我們賠錢,不就是一隻龍獸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光頭說:“好大的口氣,你好大的口氣,不就是一隻龍獸麼,有本事你打一隻龍獸我看看。不行,賠錢。不賠錢也行,你們誰敢跟我比試比試法術,看我們誰的法術高強,我非要打得你們落花流水,打得你們找不到東南西北,打得你們分不清方向,打得你們狗吃屎,打得你們滿地找牙,打得你們屁滾尿流,打得你們慘敗。”
孟海說:“好,行,你要跟我們比試法術,可以啊,那我們就跟你比試比試。”頓了頓,又說:“你看我們三個人,誰跟你比試比試?”
光頭木棍一橫,說:“你先來。”
孟海雙手抱拳,然後擺開架勢。
那光頭木棍橫開的時候,就有一股黑煙在他的木棍周圍繚繞,光頭說:“哈!”他的木棍旋轉起來,黑煙四起,然後光頭舉棍便抽,那木棍突然擴大到上百倍,儼然一根柱子砸了過來,同時黑煙繚繞,讓人看不清木棍,這會阻礙人的視線,讓人看不清攻擊過來的木棍,然後被活活打死,很多龍獸就是這麼被打死的,那些被打死的龍獸,好多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孟海也不看那木棍,就雙手往前一推,就有一團冰藍色的光,火球一般湧上前去,那冰藍色的光幻化成一座山,那光頭的木棍砸擊在山上,被山硬生生頂回去。
光頭的木棍復原,他手裡拿著的那根木棍,不僅從一根柱子變成這麼小,剛才的黑煙也不復存在了。
光頭說:“不行,我還要比,還要比。”
孟海說:“你還想賽什麼?我們賠你賽。”
光頭說:“賽跑怎麼樣?”
夜獨泓說:“我陪你賽跑。一步步跑,看誰跑得快,看誰跑得遠。”
光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