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朱魂山,在三個人的心中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們以為自己見過美麗的風景,可是見到這裡的雪山,他們驚呆了,這裡原來是有著如此震撼人心的美。嚴格地說,這裡並不是真正的雪山,它並非常年積雪,只是在冬天的時候這裡下雪,天一晴朗,山上的雪就要化了。可是夜獨泓還是要給它一個“最美雪山”的美譽,至少在現在,這裡還是滿山是雪,那麼白的雪,那麼溫柔的雪,那雪如美人的香肩,這白雪,引人遐想。
朱魂山上還在下雪,雪不能侵擾三個人,因為在他們體外有保護的光球,雪落在上面,就如同水落入水中,雪在光球上是站不住的,很快消失。嚴格來說,他們體外的東西,不能說是物質,也不能簡單地說是光,而是法術的力量,那是法術的產物,是很奇幻的東西,有些肉眼凡胎的人,也就是說普通人,是幾乎看不到那光球的。
一開始,三個人還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事情,但是很快他們就不再說話了,這裡天氣寒冷,說多了話,冷風都進入口中,這樣不好,就想,吃進去的熱飯,經這冷風一過,就全都涼了,胃裡的飯一冰涼,人就容易生病。
說什麼來什麼,這夜獨泓在雪路上行走時,就不住地咳嗽,他的身體在咳嗽時震顫著,彷彿身體都要散架。
而夜獨泓並沒有馬上去吃藥,他想,這咳嗽,挨一挨就過去啦。
夜獨泓心裡想:“這雪山好白,朱魂山又大多是紅色的,白的是白玉,紅的是紅玉,我早就有這種感覺。雪山的美,我不想用語言來說,我用心愛它就好。我現在咳嗽,真是影響我欣賞雪山啊,咳嗽不應該現在找我,應當在我無聊的時候找我,如果我無聊了,咳嗽那麼一兩聲,也是挺有趣的。”夜獨泓又想:“我以前也走過這樣的路,記得那是我上學的時候,那時一個學期結束,我的床褥都要往回帶。我的父親是名紅衣軍的將軍,當時他穿大紅的衣裳,明亮的銀色鎧甲,還有大紅的隨風飄揚的披風,當時的父親就是一個典型的將軍,帥氣極了。當時啊,天大雪,父親本是可以叫一輛馬車來帶我回家的,我的被褥都可以放在車上。可是父親不想要叫車,而是推了一個獨輪車來,把我的行李和他的行李放在獨輪車上,他讓我和母親跟著他在雪地裡走,說是要走回家。父親說,這樣好的雪天,如果不一步步走回家,就辜負了雪的美。當時的我很難理解父親的思想,父親推著獨輪車,我走在前面引路,母親跟在我後面,怕我滑倒,母親反倒滑了一跤。我們一步步走,鞋都走溼啦,我當時在雪地上吹流氓哨,哨子的聲音尖銳刺耳,那聲音傳遍神奇大地,我聽到了我聲音的迴響。”
夜獨泓說:“你們誰推過獨輪車?”
馬茶不解,他問:“為什麼突然問我們這個問題?你現在咳嗽,該吃藥了,有沒有藥呢?開啟你的工具箱,看看有沒有藥。”
夜獨泓也不回答馬茶的話,夜獨泓心想:“這個馬茶,真叫一個沒意思,跟他說獨輪車呢,非要跟老子扯藥。我的父親當時是個滑稽的人,有人會覺得,一個將軍,帶兵打仗,怎麼可能滑稽呢。沒錯,他是滑稽,我說的是他的姓格。他就是一個滑稽的人。”夜獨泓又想:“父親是名將軍,他常常佩帶一把劍,那劍真的好長,可是,有天,父親告訴我他能把劍吞下去,我愣是不信,就站在父親面前,要他把劍吞下去。我仰起頭看我的父親,他拿出那把長長的劍,劍尖慢慢進入他的口中,然後我看到,整根劍連同劍柄都進入了父親的口中,他的嘴,竟然能容得下那麼長的一把劍,真是不可思議。然後我就見父親慢慢從他的口中取出那把長長的劍,那劍剛硬,閃閃發光,不像是糖塊。我至今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吞下那把劍的。”
夜獨泓說:“你們誰能把一把劍吞到肚子裡面去,我們打個賭,我說你們不能,誰要是不服氣,就吞個看看,要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把劍吞下去,我就獎給他一百小說幣。”
馬茶說:“先不要說獎給我一百小說幣,你應該吃藥了,看看你的工具箱,裡面有沒有藥品呢?”
夜獨泓說:“馬茶,你到底會不會吞劍,你能不能把一把劍吞下去,咱就先不說劍,劍太長,你能把你手中的那把寶藍雪扇吞下去,我就獎你一百,啊不,二百五小說幣。”
馬茶說:“你以為我是練雜耍變魔術的啊,我不會,你想吞你吞吧。”
夜獨泓不再和馬茶繼續說話,他慢慢地在雪地上行走,他心想:“當年父親帶著我去河裡玩兒,河裡好多雪,我不知道是誰把白雪放到人間,怎麼一夜之間就放了這麼多雪,這得花多大的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