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而夫妻反目,成為仇人的狀況是可悲的。胡可是個悲傷的男人,他頭上有深深的傷痕,傷痕處,沒有長頭髮,那是他老婆用菜刀砍出來的。同衾共枕的兩個人,一方將另一方深深地傷害,這樣的事情挺驚世駭俗的。
昨天,霍貓帶蘭藍藍來到胡可家門口,霍貓開始還讚美這家宅院呢,說能在無人島上有這樣一處院落,算是擁有了天堂。
胡可出來迎接霍貓,霍貓說帶女朋友拜務虛大師學藝呢,路過此地,要來借住一宿。
胡可答應了,霍貓就帶著蘭藍藍住在胡可家。胡可家這麼漂亮,當霍貓問起胡可頭上的傷時,胡可無奈地講出了很多不漂亮的故事。他說他的夫人簡直就是一個悍婦,悍婦倒沒有什麼,性格野蠻一點,撒野一點,也是蠻有性格的,胡可確實這麼認為。但悍婦動粗,拿刀傷人,就是不可取的,是粗野的表現。
夫妻雙方,一方把一方殺死,就是罪惡的,是犯罪。按照霍貓的說法,是不符合泓教宗旨的。霍貓行到此地,傳揚泓教,他每到一地,都傳揚泓教,泓教就這樣隨著他的腳步,一點點增加了它的傳播範圍。
胡可說:“你們兩個,我看了,都是善良的人,我的那個妻子,也不能說不善良,心是好的,但老對我動粗,施行家暴。我都快受不了她了,她太厲害了。”
霍貓:“你們兩個都冷靜冷靜,你不要亂說話,她也不要亂打人,你就跟她說,愛人之間。怎麼能刀來劍去?”
“別提了,”胡可一臉哭喪的模樣,“我家這個母老虎。我是沒轍,我都傷死心了。整日對我拳打腳踢的,我都不想活了。你們吃你們吃。”胡可站起身給霍貓和蘭藍藍剝香蕉,蘭藍藍愛吃香蕉。
胡可又坐到剛才的那把梧桐木椅子上:“你們呀,不懂我的苦。我在這島上,每天都想死。有時我站在海邊呀,就想拿海螺戳瞎我的眼睛,見到大的石頭,我就想一頭撞上去。死了得了。”
“你不要太過傷心,我是修煉泓法的人,可以拯救人的苦難,你有什麼苦,儘管說出來。”霍貓被胡可的講述感動了,差點兒沒落淚。
胡可嘆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我是受夠了。當初認識她,是在地鐵站,我見她身材婀娜,就上去搭話。然後。第二天,我們就結婚了。我們是閃婚。”
“然後呢?”霍貓看著悲傷的胡可。
胡可眯著眼睛:“起初的三個月,那日子過的是恩恩愛愛。夜夜春宵。可後來,她看上了一個很年輕的小夥子,她形容那個小孩兒,說他玉樹臨風,她說我是一件舊衣服,她說她要脫了我。”
霍貓:“她移情別戀了。”
胡可:“人嘛,喜歡點新鮮事物,是可以理解的。我並沒有在意她喜歡別人,我承認。那個人玉樹臨風,我見過。他年輕、帥氣,從相貌上比我強。我今年四十多歲。已經是老臉一張,臉上溝壑縱橫,她嫌棄我,我是可以理解的。”
霍貓:“她喜歡上了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嫌你老。”
胡可:“我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我們結婚到現在,我相信她是善良的人,我一直相信她的心跟我的心是在一起的。我是專業打機器人的,包括機器蝙蝠、機器虎、機器獅,等等,我都打。她沒有法術,我掙很多錢,她總是從我這裡拿錢,然後悄悄去給那個玉樹臨風的人。她說,她在做慈善,她拿我的錢去做慈善。”
霍貓:“你上了年紀,就不要跟她計較,免得氣壞了身體。”
胡可:“我說,你不能把我的錢給不相干的人,你如果硬要做慈善,我陪你做,你不能揹著我,打著做慈善的名義,去養美男帥哥。我說她居心叵測,我說她罪惡,她就打我,對我拳打腳踢的。你看看我的傷。”胡可伸出胳膊,胳膊上全是傷痕。
霍貓喝了一口茶:“嗯,這茶不錯。”
“哈哈,這是我從國外帶來的茶,”胡可說,“這是中國茶葉,你看這茶,泡起來多黃啊,黃黃的,看著就想喝。”
霍貓喝過三口茶,就說:“夫妻之間,最珍貴的是相敬如賓,把對方放在自己的心裡。我雖然年齡比你小,算你弟弟,但我知道的哲理多。這兩口子,就不能輕蔑對方,要保持對對方的尊重,哪怕對方是臭****,萬一你是狗呢?狗吃屎,他正好是你的菜。”
胡可:“賢弟一說,哥哥這心裡茅塞頓開,往日是我不對,我也有不尊重她的地方,動不動就罵她,髒話連篇,她動手打我,算我罪有應得。女人打男人,竟然也那麼粗暴,我家需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