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頭髮是白的,鬍鬚也是白的,不是因為下雪,而是因為年老。
什麼是美好?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都達到純美,這種純美,沒有痛苦,沒有悲哀,沒有一切裂肺撕心的苦厄。
從魔域外來,本想找到兒子,兒子卻被惡人所殺,天下惡人,究竟有多少?他們傷害天下人,傷害美好的存在,美好的油畫,被燒燬,美好的音樂,被銷燬,美好的人,被殺死。
羊羊的兒子,是一個善良的人,曾經拾金不昧、見義勇為,為貧困山區的兒童捐過五塊錢,他這樣善良的人,從魔域外來,想要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腦袋卻被人割了下來。沒有腦袋的他,成為一具無頭的屍體,他是一個死人了,但羊羊,作為父親,不肯將它埋葬,不肯埋葬,因為深深的愛。
這魔域,下著大雪,寒冷的天氣,最適合此時羊羊的心情,悲痛是有的,歡樂卻少,人生這麼淒涼。
“你們都是會法術的人,魔法啊什麼的,保證了自己在危險環境中的安全,”羊羊說,“我沒有學習很好的法術,我只會用法術做包子,弄一些面,弄一些水,我不用手動,只需要使動法術,蒸好的包子就會擺在我的面前,除此之外,其他的法術,我都不會。”
“我在法術學院學習了很多法術,我可以教你。”孟海很熱心。
“我年輕的時候,毀掉了重要考試的試卷,毀掉的方式是在試卷上亂塗亂畫,”羊羊說,“從而錯過了去高等學府學習的機會,這是一個很大的遺憾。沒有在最好的年齡去優美的學校過幾年優雅的生活,這一生,都會是極大的遺憾。如今兒子都死了。剩我一個人,我的人生是灰暗的。我的心是冷的,像這冰冷的天氣。”
“既然你學武不成,可以學習文,你會寫詩嗎?”孟海關心老人。
羊羊說:“不學了,還學什麼呀,今年六十八,我今年六十八歲了,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呢,學什麼都晚了,兒子也死了,我還想拯救他們呢,讓他們復活呢,都死了,還怎麼復活,魔域神草,那麼好找?我能找到魔域神草?不知道啊。”
孟海:“一定能的,要相信自己。我也在尋找魔域神草,我們一起找,難道還找不到嗎?兩個傻子。還不頂一個聰明人嗎?”
羊羊有了信心,因為孟海的話,他受到了鼓勵,但找那魔域神草,真如海底撈針,難啊。
“我眼下要求也不高,只想我兒子能活過來,能復活,我清楚。要想他們復活,只能是找到魔域神草。”羊羊說,“兒子都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的心涼了,我的人生,看來是完了,我心裡有什麼?一把又一把冰冷的雪啊。”
孟海:“別這麼悲觀,我這麼年輕,有力氣,你去不到的地方,我幫您去,等以後,我們找到魔域神草,就找生物學家來培育魔域神草,把魔域神草培育的多多的,就能使很多人復活了。”
羊羊看到了希望,因為有希望,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他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得到很多魔域神草,哪怕在將來,只要那時自己還活著。
羊羊轉頭,看著孟海,孟海那張自信的臉,從來就給人希望,羊羊說:“啊,你有認識的生物學家?”
孟海說:“你知道黑雄姿吧?他是全世界最大私人動物園園主,又是全世界最大私人植物園園主,在他的動物園內,有各種珍奇動物,看了叫人歎為觀止,在他的植物園內,有各種稀奇植物,看了叫人歎為觀止,同時呢,他又是偉大的植物學家、動物學家,這魔域神草,說實話,我只是從古書上看到過,這草,是不是可以使人復活,大家都這麼說,但誰都沒見到過復活的先例。”
羊羊:“小兄弟,你,你要是真能聯絡到這位朋友,是不是,我的兒子可以復活了?”
孟海:“沒有把握啊,但是,老爺爺,我會盡力的。”
羊羊仰天看雪,雪從天而降,天空這麼空濛,何處是希望?
孟海伸出手,手中出現手機一樣的一片光,這光明亮,照亮了旁邊羊羊的臉,孟海手中的這片光,只需手指輕輕一按,就可以和遠在千萬裡外的朋友取得聯絡,孟海撥通了黑雄姿的電話。
“嘿,忙什麼呢?”孟海關心地問。
“我在動物園呢,告訴你吧,昨天我又購得一隻雪虎,這老虎,全身雪一樣白,”黑雄姿說,“這雪虎,加以訓練,可以成為我的坐騎,我能買到這隻可愛的雪虎寶寶,把我高興了。”
“問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