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小屋內,夜獨泓手執毛筆,蘸足墨,在潔白的紙上寫下一個“泓”字。墨是新鮮的墨,墨汁濃,寫出的字足夠精神。
夜獨泓和孟海在這個小屋內,小屋從裡面往外看,是透明的,外面的風景,可以清晰看到,而在屋外觀看這小屋,小屋則是不透明的,分明是堅實的磚牆,屋子裡面什麼也看不到。
夜獨泓送給了這家主人一個字,這個字,夜獨泓經常在其他地方寫,這個字不是送給某些人的,而是送給天下人的。
告別主人,夜獨泓、孟海踏上荒涼的路程,說這道路荒涼,不是說他們內心荒涼,他們內心是很溫暖的,但這周圍的風景,沒有什麼樹,沒有什麼草,就連什麼鳥都沒有,此處荒涼如此,整的他們本來不荒涼的心也荒涼起來。
環境影響人,首先是從心情影響起的。夜獨泓與孟海在這個地段行走,偶爾會遇見猛獸,有些就是怪獸,你根本分不清它是老虎還是熊貓,可兇了,它來攻擊,你就得打它,利用平生所學,儘快出招,夜獨泓跟孟海都是法術精煉的人,一出手,就要那怪獸的命,他們有法術,走在荒野中,完全不用擔心。
有能力,就能應對周遭環境中的一些不測,這是孟海同夜獨泓的共識,他們也都是有法術能力的人,面對此處的這些怪獸,完全有消滅它們的能力。
只是這塊兒見不到什麼人,偶爾有發光的東西從天空飛過,仰頭看去,可見有人坐在飛行石上或者坐在其他的物品上當空飛行,看他們,如同看幾隻飛翔在天空的鳥。
孟海說:“怎麼我們又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剛才還能見到一個人兩個人。現在是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夜獨泓說:“這個區域有些不對勁,你感覺到沒有?這一片土地,沒有草。沒有樹,天上鳥兒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導致的這個區域如此荒涼嗎?不懂。”
孟海:“對呀,好奇怪呀,怎麼寸草不生呢?這裡連只小螞蟻都看不到,好奇怪的區域。這兒就是魔域的無人區吧?”
夜獨泓:“應該是了,不見有人來,一個看了叫人絕望的地方,彷彿人類在此處滅絕了一般,我們好像是人類剩下的最後兩個人。馬上輪到我們接受死神的到來。”
他們倆從一處荒涼的土丘,走到另一處荒涼的土丘,從荒涼走到荒涼,他們的心,真的走的很荒涼了。
如果不是他們內心強大,能應對各種問題,他們早被這裡的自然環境打垮了,這個區域,不要說來多少猛獸,單是進入這個區域。看看這裡一望無際的荒涼景象,人都足以絕望至死。一棵草都不生,風沙四起。那些沙土,總是一種埋葬人的節奏。
夜獨泓還有孟海都不太敢看這個區域的自然景象,怎麼就落到這個地帶了?絕望。
而夜獨泓是能夠從絕望中重生的人,他可以給自己製造力量,他曾經背過那麼多名人名言,此時都起到作用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地界雖大,只要肯走,總是能走完的。
絕地。絕望。他們坐在荒涼的泥土地上,喝酒。這酒是從那個主人家帶來的。就是那個屋子從裡面看像玻璃的主人,就是那個屋子從外面看其實不透明的主人。他們從主人家出來時。主人表達了他的熱情,送給夜獨泓、孟海兩瓶酒。
夜獨泓啊,孟海啊,就在這荒涼的土地上喝酒,他們還想辦法升生起火來,在野地上吃起了火鍋。用的鍋,是從主人家帶來的被錘了的鍋,吃的菜也是主人在他們臨走時送給他們的菜,他們可真行,在茫茫荒野中,兩個人,吃起了火鍋,可真有意思,他們兩個人在荒蕪人煙的地方吃起了火鍋,吃的是熱火朝天的。
他們兩個人喝酒,一塊兒喝酒,他們喝醉了。
夜獨泓:“啊,酒啊。”
孟海:“啊,酒啊。”
夜獨泓:“這酒,我們兌了飲料,我們把這酒一點點喝完,我們知道喝完這酒會醉的,我們喝完了這酒,我們就醉了。”
孟海:“你說的沒有錯,我們會醉的,我們果然醉了,我們是兩個醉人了。那個小摔,可真不是東西,把我們扔到了這樣一個操蛋的無人區,簡直是要我們的命啊。”
夜獨泓:“是啊,在這個荒涼的地方,我們喝醉了。啊,我醉了。我想睡覺,可是這荒野中,沒有床啊,我怎麼睡覺呢?算了。”說完夜獨泓仰面一倒,就倒在了泥土地上,旁邊的火鍋中,還咕嘟嘟冒著泡,還有一些食物,在涮著,他們還沒有吃呢。可是還怎麼吃呀,他們已經喝醉了,醉的像泥巴。
夜獨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