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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枝頭明月

草原的夜晚可以用寧靜來詮釋,下方是遼闊的草地,草地上空深邃天空中燦爛群星斑斕垂掛,這壯觀夜景,不到草原,難得一窺。而無論夜景多麼惹人喜愛,每天在外旅行,是需要有個住的地方的,夜獨泓這六個人,就住在草原上的旅館中,旅館很乾淨,他們住的旅館,是用白布包成的屋子,像帳篷,但比一般帳篷個兒大。不錯的居所。

夜獨泓跟蘇雨、草兒相見,自然是歡喜的,他們傍晚吃飯的時候,彼此說了很多話,而現在天色已晚,夜獨泓從旅館出來,獨自來到旅館外面的草地上,走到離旅館比較遠的一塊凸起的土地上。這時的月光皎潔如常,一棵樹在月光中傲然挺立,夜獨泓仰頭看樹,卻被枝頭明月感動,枝頭的明月潔白如少女的衣裳,夜獨泓在月下,思念起家鄉。

夜獨泓思念的家鄉,不是今天的古雨鎮,不是今天的細雨湖,而是有著濃厚童趣的兒時的古雨鎮、兒時的細雨湖。那時連年的征戰,那時星際大戰,那些年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像是鮮血,染紅了夜獨泓白布一般潔白的心。

多少年,夜獨泓這樣漂泊,到異地,到他鄉,到夜獨泓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地方,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在舉目無親的地方,他跟那裡的怪獸打鬥,跟那裡的壞人周旋,他為泓教的傳揚付出很多,也為人權協會的發展貢獻了很多,他無怨無悔地做這些事情,但在寧靜的草原夜晚,夜獨泓心頭難免有一絲哀愁,這哀愁的產生,大概跟時光易逝有關。時光流轉,一些人失蹤了,一些人死了。一些人受了很嚴重的傷,留下後遺症。而有人復活了,如花兒。

夜獨泓這樣多愁善感的一個人,尤其在寧靜的夜晚,最容易感嘆世間的一切,他曾說過,我在人間,乃是要傳真理給世人。

的確是這樣,夜獨泓是擁有真理的人。真理如劍,夜獨泓手握真理之劍,與邪惡鬥爭,他說過,他活著,就是要傳真理給世人,他活著,就是要照耀世人。

很多人說,夜獨泓是光明,是真理。是一切美好的化身,是傳遞一切美好的使者,這話說的有些誇張。有些恭維,但夜獨泓的的確確為人間的光明做了許多努力,這些努力,都是有價值的。

今天夜晚,草原有風,風不大,輕輕吹,樹枝慢悠悠搖晃,樹下的影子。便跟著一點點動起來。

夜獨泓身後,出現一個人。夜獨泓注意到了背後有人,並沒有轉身。是蘇雨,蘇雨繞到夜獨泓前面,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不回去跟我睡覺?又在想不開心的事情?人間不開心的事兒本多,何必總是憂煩自己。”

夜獨泓先是看明月,看樹枝,然後看蘇雨,月光下蘇雨那張臉,比月亮還好看,比月光還皎潔,他對美麗的蘇雨這樣說:“這幾天,魔域的一些地方武裝,在跟魔域中惡人鬥爭時,失敗了,這幾天以來,魔域中的敗仗,叫我心痛。蘭藍藍向通報了這幾日的戰爭訊息,我們的那些地方武裝,是各個地方的父老鄉親組織起來的,那可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呀,就那樣丟失了性命,我想想都心痛。”

蘇雨也哀嘆一聲:“可總該堅強,勝敗兵家常事,我也帶兵打過仗,我沒有親手殺過一個人,我指揮戰鬥,我很明白,戰爭這個東西,總是要死人的,那些地方武裝,失敗了,很多人死去了,我們應該想想失敗的原因啊,我可以跟你一起想,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及早跟我說呢?”

夜獨泓:“跟你說又有什麼用,那些死掉的人,又不能像花兒一樣復活,復活這個難事兒,怕是今朝只有一次,而對於花兒之外的天下眾多的人,人死不能復生,幾乎就是鐵定的,板上釘釘,無可更改。”

蘇雨:“真心不願看到你傷心,有什麼不開心,告訴我,可你總是不說,叫我為你擔心。地方武裝的失敗,我會總結原因的,明天我交出一套方案來,相信我,之後幾天的戰鬥,我們會勝利的。”

這幾天,夜獨泓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是,如何將不同的己方力量組織起來,可以及時溝通訊息,聯合作戰。這個問題,其實夜獨泓以前就思考過,這個想法,一直沒有思考成熟。

蘇雨在月下給出了一個方案,告訴了夜獨泓,說可以將白玉山上的武裝力量和魔域的武裝力量聯合起來,逐步將各個武裝力量聯合起來,分散式攻擊魔域、白玉山等惡人聚集地……蘇雨的方案很好,夜獨泓採納了。

到第二天的夜裡,蘇雨和夜獨泓在夜間的草地上行走,只一天,蘭藍藍就向夜獨泓報告了勝利的訊息,這些勝利,跟蘇雨的方案是分不開的。

到了白天,天白了,不黑了。旅館外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