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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馬

野外上午的陽光可謂金光萬丈,光線落在夜獨泓臉上,熱度喚醒沉睡的夜獨泓,他睜開眼睛,被陽光覆蓋的雙眼幾乎看不清物體,他停留片刻,就坐起身,去不遠處的泉水旁邊洗了臉,整個人突然精神起來,望望這野外,茫茫無際,也不知何時能走出這荒野。

正思索間,從很遠的地方跑過來一匹馬,這馬引起夜獨泓注意,剛開始,那馬是一個小黑點兒,只片刻工夫,這馬就快到夜獨泓身邊,馬背上有個紫衣女子,手裡拿著金柄馬鞭,女子將馬挺在枯樹旁邊,下馬後就把馬拴在枯樹上。紫衣女子這才注意到有個小夥子站在樹旁,就問夜獨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夜獨泓不想談及**,反問紫衣女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紫衣女子就對夜獨泓說,該問的可以問,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夜獨泓就問紫衣女子,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紫衣女子雙眼一瞪夜獨泓,說再這麼油嘴滑舌就要拿鞭子抽了。

紫衣女子看這馬兒有些氣喘,有點兒口渴,就牽馬到不遠處的泉水旁邊飲馬,夜獨泓忽然跑過去,告訴紫衣女子,這泉水是人喝的,怎麼能讓牲口的嘴沾水呢?紫衣女子一瞪夜獨泓,說人可以喝,馬為什麼不可以喝?那馬兒只喝了幾口,就將頭側過一旁,不再飲水。紫衣女子等這馬兒喝過水,自己就俯下身,去喝那泉水。夜獨泓也不好攔紫衣女子,等她喝過水,夜獨泓就告訴紫衣女子這樣不衛生。紫衣女子說,什麼是衛生,什麼是不衛生。夜獨泓一時無語。

紫衣女子略微歇了會兒,就騎上馬欲走,夜獨泓立馬攔在那馬兒前面,請求紫衣女子載他一程,紫衣女子就說,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怎麼好乘一匹馬。夜獨泓想想也是,可他還是陳明自己的難處,現在身處荒郊野外,四處無有吃食,水也不好找,要是這麼走下去,非得餓死在這裡。紫衣女子動了惻隱之心,但她根本沒表現在面上,只是冷冷看著夜獨泓,還是說,這樣不好吧。夜獨泓就請求紫衣女子,紫衣女子看看夜獨泓的打扮,問夜獨泓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夜獨泓就說自己有錢,坐馬可以付錢的。錢這個東西,在有人的地方好使,在這荒郊野外可沒個用處。紫衣女子倒不在意錢不錢的,她擔心夜獨泓會對自己動手動腳,夜獨泓當然看出紫衣女子的憂慮,就對紫衣女子說,我不會非禮你的。紫衣女子不放心夜獨泓,這時他看到夜獨泓的大包袱,就要求夜獨泓把兩手綁住,夜獨泓沒轍,只得拿過來那包袱,讓紫衣女子用白包袱綁住雙腕。

紫衣女子騎在馬背前,夜獨泓騎在馬背後,馬在原野上賓士,風在兩側呼嘯,夜獨泓就問紫衣女子冷不冷,紫衣女子以冷冰冰的語氣說,我冷不冷關你什麼事,夜獨泓就說風大,紫衣女子說你不要抱我,夜獨泓說我手綁著怎麼抱你,紫衣女子不說話,似乎真想有個人來擁抱她。

馬跑到草坡上,坡大,馬上不去,夜獨泓見馬這麼費勁,就想下來拉馬上坡。紫衣女子先下馬,再接夜獨泓下來。紫衣女子牽著馬匹,夜獨泓跟在後面,他的手還綁著,一臉無辜的表情,紫衣女子叫夜獨泓不要在馬屁股後面,小心被馬踢到,夜獨泓這才領悟到是不能跟著馬走的,於是跟著紫衣女子走。

紫衣女子問夜獨泓想去哪裡,夜獨泓只是一心想去某個地方,但他究竟對世界不瞭解,哪兒哪兒都不知道,所以他也說不出來要去什麼地方。紫衣女子就問夜獨泓能不能放出一個屁來。夜獨泓就回答不能,其實夜獨泓很想說出一個位置,然後就去,可就是說不出來。

夜獨泓低頭問紫衣女子想去哪裡,紫衣女子說自己沒有想去哪兒,就是想騎馬,四處逛逛,看看風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夜獨泓指著坡上的草,問紫衣女子,難道這些草還需要看嗎?又指指天,說天有什麼好看的?紫衣女子則不以為然,說天是藍的,雖然知道,但總是想看,而且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覺,有時候,簡單的事物更能給人心靈帶來觸動。夜獨泓就問紫衣女子,看到草心裡有什麼觸動。紫衣女子看著隨風搖曳的草,很認真地告訴夜獨泓,草在搖擺,心便也搖擺。

夜獨泓看著麻酥酥的紫衣女子,感覺面前這個女孩是自己不能理解的,就對紫衣女子說,你的思想我永遠無法企及。紫衣女子頗有得意地對著夜獨泓做了個鬼臉,她好調皮啊。

風吹馬尾,馬尾拂動,透過馬尾縫隙的是斑斕的時光,這樣愜意的行走,夜獨泓終將永遠銘記。夜獨泓好想在這個充滿鮮綠的地方一直走下去,只是,要是現在蘇雨在就好了。當夜獨泓想到蘇雨,就心裡繚亂起來,他越想越投入,直至紫衣女子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猛醒過來。蘇雨現在在